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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琮明心里暗自琢磨,这二人等在门口,不知道是那小丫头的家人还是那女人的随从,看这穿着,倒像是小丫头的家人。
他眼里露出几分玩味,没想到今天竟有意外收获。
若是能将小丫头买下,每天随侍在身边,闲了的时候逗逗趣,倒也不寂寞。至于这种外家高手,他手下倒不乏这种人,不过要是小丫头的家人,一起收下倒也无所谓。
高高在上的顾六爷,从来没有考虑过人家是不是愿意卖孩子,是不是愿意当人奴仆。
看着他临走时嘴角那丝玩味,叶长生双瞳紧缩,嘴唇抿着,有些担忧的看了店里面一眼,他一年中有半年在县里,倒是认得这个少年——顾琮明,顾家六爷,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行事亦正亦邪,让人看不透。
李义河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长生哥,有什么不对吗?”叶长生微微摇了摇头,微眯着双眼,面色凝重的道:“义河,刚才这少年公子,你要记得,是这县里最不能得罪的人。”
李义河以前卖猎物,一年之中倒能来县上个五六次,县上不能惹的大户人家倒也略知一二,并未听说有个姓顾的,因此问道:“以前我从未听说过此人,看他年纪不大啊,难道说,他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不成?”
叶长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三年前他来到这县里,就连县太爷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而这个锦绣坊绣庄,就是他的产业。别看他年纪小,但行事颇为老辣。”
李义河想着刚才那个少年,长身玉立,剑眉星目,微微摇了摇头,这样一个少年竟然能让县太爷对他恭恭敬敬的,可不是他这样的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绣坊内,王玉婉直到顾琮明走的不见了踪影,才跺了跺脚,把气撒到了李小冉身上,她趾高气扬的指着她道:“你,我买下了,以后就跟着本小姐做个小丫鬟吧!”
哼,竟然让顾公子对你刮目相看,买下你用来吸引顾公子的注意,就是顾公子不记得你了,干个粗活之类的,总会有用!
李小冉正跟傅氏说悄悄话呢,她想要那些布头做头花,这也是受了那个刁蛮小姑娘的启,她头上戴的头花让她想起了,前世她和老公曾经有一阵就给人做花为生,她做的各种绢花足可以以假乱真。
傅氏也觉得布头不贵,买回去粘鞋底鞋垫也都不错,最不济可以让女儿用它练手。至于女儿说的做头花,她倒忽略掉了,这可不是说说就能会的。
王玉婉那嚣张的声音响起,傅氏母女和花氏都呆滞了,这谁家的女孩子,竟然张口就要买人。
傅氏脸色微沉,只是她不愿意跟个小女孩计较,转了身不理她,只让伙计把那一袋布头拿给她,那些布头虽多,但不值什么钱,伙计知道金掌柜很看中她的绣工,因此做主全送了给她。
李小冉见了十分高兴,这些布头能做很多的头花,这些可都是钱啊!傅氏算了银钱,让她去叫李义河进来帮忙,她和花氏买了不少,二人可是拿不过来。
王玉婉见自己的话没有人理,气哼哼的拦在李小冉前面,单手掐腰,一只手指着她道:“听到没有,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把你买下来,一天打你八遍,让你不知廉耻,勾*引顾公子。”
李小冉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口口声声的贱人、勾*引,也不知道这家怎么教育孩子的。她可不相信,古人成熟到如此地位,十岁就知道争风吃醋了。
她自然不知道,王玉婉的父亲是本县出了名的商人,为人阴狠刻薄,家里美妾无数,隔几天就要买人进府伺候,而他的妻子王太太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打杀或卖一名小妾,这事在县里几乎成了笑柄。
王太太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小小年纪就学着父亲寻花问柳,整日里花天酒地不学好,女儿跟着母亲学些后宅阴私,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话。
李小冉笑的开怀,却把王玉婉气个半死,她指着小丫鬟道:“你给我看好她,我去找我娘。”说着就跑到里间,店里专门招待有钱夫人的茶室,“娘,娘,你快来,我要买个那个小贱人,你快给我把她买下来。”
王太太脸上挂不住虚伪的笑容,低声斥道:“住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大呼小叫的,你要记住,你是王家的大小姐,这样子成何体统?”
王玉婉小嘴一撇,然后端正了身姿,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朝母亲福了福,可一开口就跟先前一样了,她急吼吼的道:“娘,刚才那个小丫头,顾公子对她可好了,你快把她买下来,说不定顾公子会对我另眼相待呢!”
金掌柜听了眼角直跳,这王家的小姐也太奇疤了,这才几岁就惦记上他们六爷了。
王太太虽然感到大失面子,但女儿的话却让她心中一动,女儿长的不差,若真能攀上顾六爷,那将来就不愁家产会分给那几个庶子了。
她将脸一板,训斥道:“不准胡说八道!”接着对金掌柜叹气道:“小女年幼不懂事,还请金掌柜不要在意。”
金掌柜人老成精,忙摆了摆手,“王太太客气了,小姐天真浪漫,甚为讨喜,讨喜!”
王太太微微点头,对金掌柜的识趣很是满意,她牵了女儿的手出了茶室,到了外面,这才注意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捂着肚子笑的开心。
那女娃虽年幼,但明眸皓齿,一对大眼睛此刻笑的弯弯的,好像月牙儿一般,确实很惹人喜爱。
女娃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妇人带着宠溺而无奈的神情看着她,应该就是这女娃的娘了,看她穿着一件粗布褂子,肯定是穷人家无疑了。
只是,她身边站的这位让她有些犹豫不定,二人站在一起,好像姐妹一般,可这位穿的却是细布衣裳,而那个姑娘穿的也是细布衣裳,虽然是布衣,却难掩其风华,她正掩了嘴笑着去拉女娃,“冉儿别笑了,再笑下去肚子该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