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江年要吴桐和他一起散步消食。吴桐拗不过,要求两人要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免得大家传闲话。江年看了她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走到教学楼勋章墙处,江年故意停住脚步,装作很认真看英雄榜的样子,其实是想吴桐主动问他留言的“52198”是什么意思。
吴桐哪里会不知道哦,每次路过这里她都好像被公开处刑了一样,连看都不敢看!见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驻足指指点点她和江年,连忙急声叫他赶紧走。
江年看入迷了般动也不动,直到她慌张地牵起他的手,才不无不可跟她走开。
没料到,走了几步便被她甩开手,他顿觉十分不爽。
他抓起她的手,抿着唇将她拉到僻静角落,抵在墙柱上狠狠吻下去。
她的心狂跳,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仰头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良久,他踹着粗气:“就这么想和我拉开界限?”他含着她的耳垂含糊追问着:“嗯?”
她头晕乎乎,根本没听清,耳朵突然一个刺痛。
“嘶~”她恼羞地捶了他一拳。
轻轻舔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他问道:“还敢不敢了?”
她听到了什么啊,什么都没听到,可为了顺毛,她只好胡乱点头,却把他气了个不行,这意思是还敢?
看来是他没欺负够啊。
他搂着她的腰,低头继续啃人。
吴桐曾以为,当了江年的女朋友,他就不会再逼着她做这做那的了,周末也能踹口气玩一会,结果!
他为了以后两人一起上清北,对她的压迫简直变本加厉了起来!
以前,他只是要她努力,现在,他却是要她老命了!
多少次,她边做题边在想,分了吧,分了吧!
可是每每她言语间才露出一点儿苗头,这位宇宙最强补习老师仿佛就跟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不是突然大发慈悲免掉一张他出的试卷,就是来一个蛮不讲理的“说服教育”把她吻得七荤八素……
而且,这个人胆子还越来越大,借着班级座位大调换的时机,非要让她跟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不然就,就……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红,连讲台上的老师都不敢看了,她的右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呢!
这家伙!完全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
天台上,江年眼不错地看向吴桐,然后轻轻拍了拍平坦有力的腰腹。
吴桐咬了咬唇,跑过去把半掩的铁门关好,才一步三挪地走过去。
江年等得不耐烦,向她伸出手。
吴桐心一横,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捉住她的手,绵绵密密的吻。她的手纤长却丰腴,柔若无骨,指甲圆润可爱,还透着点粉色的娇气,让他怎么也把玩不腻。
她面红耳赤,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低垂的睫毛又细又长根根分明,侧头露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不时还会抬起头盯她一眼,眼尾微红上挑,眼神炽热得可怕。
她想,明明只是亲个手而已,干嘛搞得这么……
他想,正餐前总是要有开胃小菜的。
“唔唔……”
“樱桃味?什么时候换的?”
又甜又娇气,很美味。
盼星星盼月亮,吴桐终于拿到了清北的录取通知书。
江年这才露出了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笑脸。这位全省理科状元,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马着个脸,被记者解读成了没考全科满分的遗憾,帮他拉了好大一把仇恨。
不过,这些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天才嘛,不被凡人们嫉妒羡慕恨还是天才吗?
更何况,他光明正大牵着自家女朋友的手,感觉他的人生已经趋近圆满。
自从没了绷在头顶的高考这根弦,自家小女朋友乖得不得了,顶嘴少了,撒娇多了,还特别黏人,犹如一只猫咪围着主人的腿脚打转,求摸头顺毛,给亲给抱不说,嘴里还呼噜着奶音,真真把他的心都给揉化了。
他侧头亲了亲她,心中得意得很。他,江年,是一个可以把学渣少女带飞的学霸也!
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江年做不到的?
突然,他看到她脸上化为实质的惊慌。
“爸,爸?!”
他转头看过去,未来泰山老丈人正挽着袖子怒气冲冲大步走过来。
——刺,刺青?!
他心肝一颤,岳,岳父大人不是做蛋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