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华,你去吗?”
淡淡地扫了一眼,江夜星突然问道。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其它人微微一愣,皆把视线转向了一向如隐形人般的琉华身上。
“啊?什么?去哪儿?”坐在巨人下手的琉华如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怔怔地问道。
好吧,敢情这位什么都没听进去。
江夜星和缪非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缪非瞅瞅琉华,用指尖挑了挑眉间的碎,
“唉呀,小琉华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被哪个帅哥勾了魂儿了吧?”
琉华的面颊瞬间涨得通红,嚅了嚅嘴唇,怯怯地低下头去,
“兰苏的伤怎么样了?”
除了巨人,其它人个顶个的人精,岂会看不出来不妥,欧阳神色微凝,问琉华道。
“啊,他,他还好。”琉华结结巴巴地回答,低着头,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其它人。
“那他向你表白了?”欧阳十分犀利地一针见血。
“他....嗯!”
琉华的声音小得如蚊蚁,低低地应了一声。
“哇啊!”缪非夸张地惊叹着,“原来琉华这么厉害吗?他是怎么表白的?情书?还是唱歌?送的什么花?还是巧克力?”
一连串的问题,把原本就害羞的小萝莉砸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连脚趾头都红透了,死命地垂着头,一声不吭。
“你答应了?”江夜星警告了非妖一眼,然后问。
“......没....还没有。”
琉华总算是说话了,断断续续地表示,“我,我还没想好。”
见琉华实在是快要钻地了,江夜星只得推开椅子走过去,轻轻地拥着她,
“没关系。慢慢想好了。”
“是啊,有什么关系,让他等着,想追到我们小琉华。哪儿有那么容易。”缪非不遗余力地扯后腿,“兰苏这臭小子,也想得太美了。来小琉华,姐姐告诉你哦,一定不要让他轻易得逞。女孩子嘛,就是用来呵护的,他行不行,还得让我们看看他的表现,这男人啊,就没几个是好东西....”
欧阳:.....他是冤枉的!
巨人:......他是好东西....不对!他不是东西.....不对不对.....
丁科:.......还好星星儿不像她.......
江夜星:“就是呢,男人都是不能轻信的,琉华,你不用纠结,有我和你非姐姐。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躺着中枪的三位男士们集体无语。
“毕竟相识一场,不如我们一起去探望他吧。”江夜星的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于是草草吃完饭,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附属医院进。
蓝云星。
不管什么样的繁华背后,似乎永远都有着黑暗阴晦所在,蓝云星是风氏的大本营,也是联邦最富裕最繁荣的星球之一,而此时,瑞星上是艳阳高照,天蓝云阔。蓝云星上,却是狂风大作,夹杂着黄豆大的暴风雨,大街上刚刚还鼎沸的人声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哗哗哗的声音响彻大地,无数流浪的猫狗们从角落里冲出来,全力运转着四肢欲寻找任何一处有顶的地方,就在这样的大雨中,一位蹒跚的老人跌跌撞撞地出现在街道尽头,他的头花白。身上的衣服褴褛,早已被大雨浇透了,紧紧地贴在他并不强壮的身躯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到极点的乞丐,他的目光混浊,却不像寻常的乞丐那样麻木和绝望,而是透过重重雨幕,望着天边,虽然雨很大,但他似乎毫无所觉,仍旧一步一步缓缓地蹒跚前行,在这个所有的露天都已空无一人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就在老人淋着大雨前行的时候,一辆加长型黑色跑车冲过雨帘,停在了老人的身边。
这辆车的出现,惹来了旁边避雨的行人们的频频注目,在如今的时代,飞艇才是人们日常的交通工具,而只能在地面跑的这种原始的古董,叫做‘车’的东西,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绝不是有钱就可以用的。
在蓝云星,只有风家才有这样的殊荣,风家,是蓝云星上真正的无冕之王,而此时,这样一辆车,却停在了一个宛如乞丐的老人身边,这怎么能不引起人们的好奇呢。
车门打开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匆匆下了车,雨水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一滴沾到衣服,他的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膜,隔绝了所有的雨水。
“呀,王级。”
“吸-----这么小的王级!”
“天哪,这是....难道是风家那个小天才,风亚木。”
“不错,肯定是他.....”
大雨中,叫风亚木的男孩儿径直来到老人的身边,然后双手轻轻一划,一个圆形的罩子出现在老人的头顶,他的一只手搭上了老人的身体,下一秒,老人身上原本湿透了的衣服冒起了一阵白烟,衣服也干了。
“你来干什么?”老人终于将目光转到小男孩儿身上,但对他的行为却并不领情,而是毫无表情地问道。
“师父。”风亚木痛苦地拔拉着头,“您跟我回去吧。”您老人家,不会真的想当乞丐吧?
“我既然答应他去当乞丐,就绝不反悔。”老人摇摇头,“你滚吧,没事别来烦我。”
男孩挫败地垮下肩,但并没有放弃,“师父,也许他只是开玩笑....”
“他从来不开玩笑。”
老人冷冷地反驳,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自言自语道,
“我虽然答应了,可没说去哪儿当乞丐,等我讨够了钱,就买一张去瑞星的船票,听说瑞星最近很热闹,也许我在那儿可以多讨点钱.......”
“师父。”风亚木哽咽着叫了一声,他也知道,既然是那个人的话,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黯然地长叹一声,
“那您要好好保重。有事随时告诉我。”
“放心吧。”或许是男孩子眼中的真诚打动了老人,他抬起枯干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管在哪儿,我都不会有事的。”
那倒是。男孩儿认同地点点头,然后重新上了车,消失在远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