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长宇,起来点了支眼,狠狠地吸了几口,终于把心里的那种欲望压下去。张长宇不是小学生,刚才那点念头他清楚的很,因为每次深夜看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时候这种悸动都会出现,好在张长宇都会靠毅力忍住,不过晚上几乎都会做梦,醒来,裤子一片冰凉。张长宇心里很愧疚,姐姐这么照顾他,他竟然存着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可恶的岛国片!”
他把这锅甩给岛国特产,都是这些东西,尽教些坏事!其实这真不怪张长宇,谁让他还是处男呢!从小就面对着沈云在张玖这种高质量美女,张长宇很难对其他女孩子动心,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不是名花有主就是被沈云在逼走。还记得高二那年,张长宇和那个女孩子牵了一下手,放学那美女就被人带走,隔天那女孩无论张长宇说什么都不愿意搭理他一下,事后张长宇才知道是沈云在搞得鬼。而且每天放学还要面对在家里穿着清凉的姐姐,血气方刚又无处发泄的张长宇不这样才怪。第二天一早,张长宇吃过便宜的挂壁面,走去人才市场想着碰一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那种一天一千块的工作。怎么?你觉得张大少异想天开?呵呵,张大少这模样当鸭可不止一千块钱一天。人才市场里人潮汹涌,吆喝声、应答声响成一片,烟味、汗味充斥其中。逛了半天,张长宇也没发现那种“天价”工作,不过张长宇格格不入的气质和帅气和面孔还是让很多人注意到了他。“吊毛,吊毛,看这里。”
有点耳熟的声音让张长宇一眼就看到了陈东来。“你来这里找工作啊?”陈东来开心得很,心想搞不好又要发财啦!“是啊,这里有什么工作报酬比较高?”
张长宇很满意这样的称呼,说明陈东来不把自己当外来人看待,同时也觉得“吊毛”这个称呼很屌,给人一种“连毛都要屌炸天”的感觉。唉,有些单纯的张大少哪里知道这是人家看在钱的份上才这样热切,而且“吊毛”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意思,相反吊毛这个词本来的意思还很猥琐……陈东来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你可以跟我去做星级酒店的服务生,一般是一天一百。”
张长宇想了想,觉得一天一百好像还不错,不过张大少还不懂怎么伺候别人,便说道:“在哪报名?你去吗?”
“走走走,一起去。”
陈东来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三言两语便把张长宇骗倒。其实陈东来也没存着多坏的心思,就是想借着带领他熟悉工作的名义,让他干多点活,自己好偷懒,同时也想着蹭一下车费。至于为什么建议张长宇当服务生,纯粹是他干这个干习惯了,而且酒店里还有空调可以享受。“吊毛,这里!”
陈东来带着张长宇来到一个黝黑的中年人面前,拿出一包大前门塞给他,讨好地说道:“平哥,我俩想去喜来登当服务生,您看?”
“嗯,”平哥对陈东来这种态度很享受,安然的收下了香烟,对张长宇的相貌气质也很满意,“你俩运气不错,晚上有对新人结婚,现在还缺人,下午两点前去到,在前台报道,”平哥对这种流程很熟悉,拿出本子和笔让两人填写基本信息,“写下姓名,手机号,身份证号码。”
张长宇知道这是日结的工作,不会办理入职,所以跟着陈东来很是利索地把这些填好。“陈哥,咱们现在干嘛?”
张长宇在本子里看到了陈东来的本名,为了在下午的工作中更好地“偷师”,便厚着脸皮叫“哥”。“嘿嘿,这样,咱们一起去网吧打几把撸盟,毕竟现在离下午还有几个小时呢。”
陈东来看了眼手机,带头走向了昨天那间网吧。愉快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便到了下午。张长宇和陈东来站在地铁里,心里有点无语,妈的这人真不要脸,说什么没有零钱,先帮他垫付着,真当我看不见网管找零是吧!踩在喜来登光洁的地面上,张长宇和陈东来完全是两种感受。张长宇大步流星,觉得喜来登装修的太亮眼,金碧辉煌,虚浮!陈东来则走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肮脏的运动鞋会弄脏地板。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此刻展露无遗。报到后,两人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引领下去换衣服。女孩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带着社会人少见的活泼灵动,一路上频繁转头跟张长宇说话,明显对帅气的小弟弟感兴趣,尤其是换下运动装,穿上喜来登的服务装后,小姑娘更是看着眼睛发愣。“怎么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嘛?嘿嘿,不会在心里羡慕我好帅吧?”
张长宇对小姑娘的反应很是满意。“臭美……”听着张长宇这样说后,小姑娘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在一直睁大眼的看着这小弟弟,忍不住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指着前面那个豪华大厅语气别扭地说:“你们在这个厅帮忙布置婚礼现场,听从主管的安排。”
这人怎么这样帅,跟电影明星似的。小姑年心里小鹿乱撞,把他们领到主管面前便找个借口赶忙离开。主管是一个挺拔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点过头示意两人跟他走。张长宇走进婚礼大厅,身旁跟着衣着整洁,但还是掩饰不住猥琐本质的陈东来。张长宇发现婚礼现场快要布置完成了,台上鲜花簇立在两旁,超大的液晶屏幕正被工作人员调试,两边桌椅排列整齐,数了数竟有近50卓。看来主人实力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新娘长得怎么样,不会是个芙蓉姐姐吧?张长宇摸着下巴,恶意地想。“喂,你在看什么呢?主管叫我们挂一下那边的气球。”
陈东来大力地拍了一下张长宇的肩膀,鄙夷到:“看什么呢?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酒店是吧?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丢人!”
陈东来不认为他以前来过这么高级的场所,不然也不会论落到来这里当服务生了。“是是,我这不涨涨见识嘛。”
张长宇也懒得跟他解释,把几个气球绑起来,把它们挂在墙壁上。婚礼六点钟准时开始,宴会里人已坐满,个个衣着不凡,谈吐文雅,主持人在台上讲着新人的爱情故事……“咦!这原来是臭溢的婚礼啊!”
陈东来认出了台上的新人。“他是谁?”
张长宇看着新郎问。新郎脸上长满麻子,一口黄牙,盯着新娘胸口色迷迷地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张长宇没有感觉错。“林良益就是一痞子,”陈东来不屑道,“林良益的外号叫‘臭益’,屁的本事没有,就是一社会的蛆虫,整天来我们三和这一片收保护费。”
“三和那边油水不多吧?”
张长宇心里不解,委婉地问。陈东来翻了个白眼,说:“我们那边的人虽然没啥钱,但是也没有人帮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