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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突如其来的孕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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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望着春意盎然的庄园,心却像掉进深秋的萧索漩涡中,凄清、寂寞,不过是少了两个人,却像带走了所有的生机的活力。  小珍不知身处何地,何时归来,而她的儿媳妇……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到这里。  何令行望着娘寂寞的背影,暗叹一声,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给予她依靠。  “娘,你别多想了,这里是他们的家,无论走到哪儿,他们总会回来的。”

一阵清风刮起树枝上新抽的绿芽,带来舒畅的清香。  二太太搓了搓手臂,天气还有些冷,也不知道他们衣服带的够不够。  春去夏来,日头高照,天气热得人心烦意乱,每个人都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头。  丫头婆子们避着胡婶的视线在下厅房西侧的古柏树下乘凉小憩,中间摆着一篮子杏子和李子,今年长得好,果子多,一筐筐总也吃不完。  日头大懒瞌睡,阿泉支着脑袋昏昏欲睡,树上蝉鸣叽叽叽很是聒噪,叫的人心情烦躁。  “吴梦姐都走了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找到她弟弟没有。”

阿泉听到有人提起吴梦,怔怔地睁开眼,“是啊,也没个消息。”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就爱唠闲话,有丫头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听说老宅的大少爷结识了炮哥会的舵把子,入了堂口,现在外头人都叫他冀大爷,可威风了。”

“真的?一来就是大爷?”

有丫头一惊一乍的咋呼。  阿泉眯开眼睛,并不惊诧,“这有什么奇怪,绅皮夹而已,大少爷有钱有势,不过是买了个‘大爷’的名。”

“怎么说也是入了堂口,以后就是堂口的人,还是头排大爷,以后谁看见他不得恭恭敬敬。”

阿泉不以为然,“虚名而已。”

几人正闲话,胡婶拿着根细枝条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气势汹汹,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格外抢眼。  “又在这偷懒,一个个皮痒是不是,活都干完了吗!”

胡婶大嗓门一吼,午困瞬间烟消云散,一溜烟都跑走了,留了一地的果子皮。  大宝和小宝在家放暑假,每天按时作息,习惯良好,早上写作业看书,午觉后就去老宅找两个弟弟,或者和村里的同龄孩子玩。  大宝年纪小却性子沉稳,很会照顾人,二太太很放心他带着小宝出去,反倒是何令行那个大小伙子,一放假就撒了欢,整天见不到人,管都管不住。  二太太连着两天没瞧见他,听门房说他半夜回来,一大早又出去了。  现在家里就剩他一个大男人,却还这么不着家、不沉稳,二太太气恼又无奈,熬着倦意坐在堂屋门前一动不动的等着他。  快要入子时,何令行才脚步轻快的哼着小调从黑夜中回来,穿过东楼和下厅房的夹角过道,看到上方主楼里透出的盈盈烛火,大敞的门外端坐着一个人,身形笔挺坚毅,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端重的像尊菩萨,吓了他一大跳。  何令行步子顿了一下,有些心虚,踯躅的不敢上前。  “娘——”  刚唤出声音,二太太就开了口,“还知道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在街上遇到了几个朋友,聊得开心就忘了时间,让您担心了。”

何令行乖巧讨好的凑上来给她捶肩,二太太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没说什么,推开他的手,起身进了堂屋,在左次间的椅子上坐下。  “你还有精力喝酒会友,大学选好了吗?”

何令行一下子就蔫巴了,坐在对面的空椅上闷着不说话。  二太太头疼的轻叹一声,苦口婆心的道,“你已经毕业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这可是关乎你一生的大事,还这么不上心!今年各个大学入学考试的时间都快到了,要是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

何令行耷拉的脑袋抬起来,眉头轻皱,眼神不耐,“我不想读大学,我对读书没兴趣也没天赋,我就想留在家照顾你,照顾家里的生意。”

“胡闹!”

二太太倏忽斥骂,眼神凌厉,表现得极为愤怒。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一点上进心,守着这小地方有什么出息。”

“谁说一定要读大学才能有出息,爹和四哥读了大学,你就一定要让我也读大学,凭什么。”

何令行这番控诉让二太太又好笑又好气,给他钱让他读书还对不起你了!  二太太耐着性子劝了几句,“我们何家乃书香门第,你曾祖父是督学,你祖父、父亲都是喜爱读书得文化人,你也不能甘于人后。我知道你喜欢做生意,但当商人也是要有文化和知识得,读书更重要得是开眼界、长见识,出去看看,不要憋在这个小地方。”

顿了顿,脸色肃然起来,“我也是读过几年学堂的,明白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你别连我都比不上。”

凉风飒飒,纯白蔷薇顺着小阁楼往上攀沿,盖住了屋顶,整个小阁楼笼罩在一片花团之中,柔纱轻浮,带进幽幽花香。  大宝踮着脚尖从墙上摘了朵白蔷薇插在小宝的辫子上,其他的小女孩吵着也要。  “自己采。”

大宝插好花,拉着小宝跑到荷花池小天井,这里种着两棵痒痒树,孩子们最喜欢给它挠痒,轻轻触碰就会摇摆震动。  欢笑声热闹了冷清的庄园,一群孩子正玩的开心,不远处传来敲门声。  荷花池天井紧挨着东门,敲门声很响亮,门房从小屋里出来查看,打开一条门缝,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一下将门合上了。  门房急匆匆往主楼跑,大宝好奇的喊住他,“是谁啊?”

门房脸色郑重,随口回了一句‘出大事了’,马不停蹄的赶去报信。  庄园里来了两个尴尬的客人,二太太把他们带到了主楼的小厅,丫头婆子们都打发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你方才的话还请再说一遍。”

二太太面色平静,手里的帕子却差点被捏烂,指甲扣着掌心,心底波涛汹涌,阴云密布。  妇人怒气哼哼的瞪了旁边的少女一眼,气呼呼的道,“你儿子让我女儿怀孕了,我女儿还是个没嫁人的大闺女,你们以后让她怎么活!”

妇人一知道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就找上了门,气到了极点,脾气也就收不住,嗓门和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满脸都写着怒气。  “你说的是……令行?”

二太太这话没问妇人,而是那个战战兢兢、脸色惨白的少女。  “就是你的好儿子,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少女吓得像个鹌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妇人抢着开口。  二太太暗暗深吸一口气,无论怎么调节都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脸色难看到极点,恨不得立马把何令行抓回来。  二太太派人去找何令行,却一无所获,直到天黑何令行才自己回来,一看二太太拿着枝条、黑沉的脸,心咯噔一下。  二太太先把何令行喊到了自己屋子,门刚关上就劈头盖脸一顿捶。  二太太一个柔弱女人,拳头也没什么力,捶在何令行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并不觉得疼。倒是枝条抽在身上疼的厉害,不停的嗷嗷叫唤。  “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小子——”  何令行浮夸的抱着脑袋哎哟喊疼,装的一手好委屈。  “娘,您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晚归了。”

“还跟我油嘴滑舌,跪下!”

二太太一声怒喝,枝条猛地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何令行身体倏地一颤,膝盖下意识一软,老实跪下了。  “娘——”  “闭嘴,我问你答!”

何令行想要撒娇求饶,才开口就被二太太喝住了,疾言厉色地样子当真把他吓住了。  自己娘多好性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今儿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来真有大事。  “你和王贞知什么关系?”

王贞知这个名字一出来,何令行脑袋瞬间嗡了一下,好半天才张嘴,声音却有些沙哑,一脸的心虚。  “同学。”

“只是同学?你们之间没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

何令行虚软的脊背一下挺直,绝望的闭了闭眼,事情终究没捂住。  二太太一看他解释都懒得解释,心就是一沉,恨铁不成钢的有抽了他几下,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你是要气死我,让你去县里好好读书,你却搞出这种臊皮的事,你是嫌我活得太长是不是!”

二太太边哭边打,即便气的要命,手里的枝条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舍不得。  “娘,您别生气,那只是次意外,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何令行跪行到她腿边,想要抓她的腿,被她侧过身体避开了,暗自抹了把眼泪。  “这可是一个姑娘的清白,哪儿是你说没发生就没发生,而且人家还有了身子。”

“什么?”

何令行一嗓子尖叫出声,嘴巴张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这……怎么就……”  二太太看他傻兮兮的样子,不停深呼吸压下脾气,不然自己怕是要被他气死。  “你哥之前还和我说你有了女朋友,让我别多插手,结果你就搞出这种事情!”

二太太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屋里烛火点点,照着她无奈、疲倦的脸庞,平添一份苍老无力。  何令行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愣愣的晃着脑袋,“她不是我女朋友。”

二太太又是一口倒吸气,差点没厥过去。  “你,你……同时和俩个姑娘……”  “不是,这只是个意外。”

何令行也慌了神,激动的辩解。  “我和她只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才……我不是故意的。”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可以听见屋外风刮树叶的声音,看来今夜要下雨。  “我和爹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哥对小梦也是一往情深,哪个不是正人君子,偏生了你这个浪荡鬼!”

“大伯还不是娶了好几个姨娘。”

何令行突然呢喃着接了这么一句,招来二太太几条子,下意识抬手去挡,手腕上立马现出两条红杠子。  “好的不学学坏的,我没你这么丢脸的儿子,滚出去,滚!”

二太太踹了他一脚,把他往外赶,人还没赶走,门外就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接着门就被砸得咚咚响。  王贞知的母亲一看见何令行就冲上来打他,两个婆子想要拦住她,奈何她正在气头上力气奇大,怎么都拦不住,何令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捶,只能挡着脸,不敢反抗。  “你这挨千刀的,我闺女那么小就被你祸害了,她还没嫁人就有了身子,你是想让她被人唾骂一辈子吗!我打死你,打死你——”  任何母亲遇到这种事也没法心平气和,二太太也假装没看见,丝毫没有要为何令行求情的打算。  王贞知看何令行被打的满脸青肿,吓得嘤嘤哭泣来,瑟瑟缩缩的上去阻拦自己的娘,却被一巴掌甩在脸上,不停被戳着额头,脚步不停后退。  “你还有脸哭,哭什么哭!要不是今天被我发现,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吗!你爹那个暴脾气,要是被他知道,看不扒你一层皮,吊起来打!”

王贞知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听娘提起爹,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脸又惨白了几分。  凉风呼呼的夏夜,庄园里却是鸡飞狗跳。  打了许久,王家母亲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停了手,二太太这才站起身道,“这是你自己惹得祸,你自己拿主意!”

何令行听着身后母亲得声音,浑身疼得发酸,揉了揉脸,上前两步,朝王家母亲郑重地鞠了一躬,“我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您放心。”

有了何令行的态度,王家母亲终于缓和些脾气。  等到将人送走,二太太将自己关在屋里,何令行想要请罪却被拒之门外,只能悻悻的回了房间。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王家母女住在街上的客栈,这件事没个结果是不准备走的,而且这事要是让当家男人知道,不仅女儿,她这个当娘的也讨不了好,定时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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