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哈德森家族出现了巨大的分裂。
方言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从私人飞机上下车,方言又开上特斯拉回御景苑的公寓。
即使他不常回来,湘伊也习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湘伊在沙发上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依稀听到开门的声音,又惊醒,看到门口的老公,像是在做梦。
湘伊揉了揉眼睛,果然是方言,一时之间,还油然而生一点的欣喜。
方言看到湘伊又在沙发睡觉,赶紧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看到他这样的温柔,湘伊又觉得有点愧疚。
今天的方言看起来很疲惫。
随着他的步子走进卧室,看到他瘫坐在床上,烦躁的松着领带。
湘伊想着,也许真的是因为,他很忙吧。
可是,他总是对自己的工作三缄其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好像开始有秘密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关心起来他的生活。
听太太圈的太太们说,男人白手起家都很难。
方言早前和她提过,他从小家境不好。
也许,他真的是在努力的打拼着。
想到这里,湘伊又有些心疼。
湘伊走过去,帮他脱下西装,放在衣架上挂好。
可是,方言今天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想起太太们说的话,这让湘伊难过的有些窒息。
本来困顿的湘伊,突然感到清醒起来。
转过身,看着此刻正在闭目养神的方言,低声说,“方言,我能去你单位看看吗?”
“怎么突然想去单位?”他疑惑的问道。
“我…我就是好奇。”湘伊和他的关系,在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哦?”方言看着她,问道。
有时候的,他的眼神,让人害怕。
她越来越不懂他,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
湘伊在他面前,低着头,紧紧咬着唇,像个犯错的小孩,搓着手,手足无措。
她本来不想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太太们都这么说。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他坐在床上,斜睨着眼前狼狈的妻子,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容。
伸出长臂,揽到她的腰际,稍稍一使力,就让她跌坐在腿上。
方言猎鹰一样的眼眸,戏谑般直视着湘伊。
嘴角微微扬起,薄唇轻启,戏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工作了?”
“我…我就是突然好奇。”湘伊不擅长说谎话。
她也没什么理由能现在编给他。
听了湘伊的话,他笑出声,温柔说道,“我在好好工作,你放心。”
说完,他抱起她,重重地甩在床上。
挺拔的身躯覆上。
湘伊闭着睛,由他蹂躏。
方言滚烫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睁开眼!”方言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温柔的气息,重重地拍在她的脸颊上。
湘伊睁开眼睛,看到他此刻布满情欲的双眼。
“方言,你为什么总是要出差?”湘伊轻声问,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想问到一个答案。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抹疑惑浮现在他澄澈的眸子上。
没有回答,他继续他的,忽视她的注视。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都没有告诉我?”湘伊幽怨的问。
方言并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男人暴力的气息越来越重,再次堵住了她的唇,也不想再听女人的废话。
风雨过后,一切都恢复平静。
方言下床,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湘伊闷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直到他从浴室出来,钻进了被子里,湘伊还在偷偷抽泣着。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异常,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搂进了怀里。
方言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
“老婆,怎么了?就因为我不让你去我的单位吗?现在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处理好后,我一定带你去。”他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笑意向。
“可是,你总是出差。”湘伊听到他的解释,抬起头无辜的看着他。
方言看着她的眼睛,微微蹙了蹙眉,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因为这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有点忙。睡吧。”
方言伸出手,想要搂着她一起睡一会儿。
可是她却转过身,独自睡了过去。
湘伊已不是那些年,单纯而不懂人情世故的湘伊。
这三年,混迹于太太圈,总是听着那些家常里短的琐事。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她不想怀疑方言,可是方言的所作所为,都指向他已经有外遇了。
可能,他在外面的家,也需要他回去,所以,他只能两边平衡。
同床异梦这个词语,可能是解释现在他们夫妻关系的最好词汇了。
而刚刚在美国九死一生的方言此刻有些疲惫,并没有发现到妻子这么显著的异常。
回到这里的家,他就像回到了自己的港湾,沉沉的睡了过去。
由于方言对军火生意的阻拦,负责哈德森家族整个军火买卖的雷虎已经放话,从此以后不再听方言指挥。
雷府的放话,导致整个哈德森家族上下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方言必须采取有效的行动树立起绝对的服从。
方言闻讯感到雷虎所在的得克萨斯州,找他谈判。
结果,雷虎和他比枪。
两人各十发子弹,各自进入密室的两端,一方投降游戏终止。
开枪可针对任何部位,生死自负。
密室里像迷宫一样,方言没有地图。
而雷虎不同,雷虎知道密室的全部地形。
方言对雷虎还是手下留情,尽管在密室的转角碰到他,依然只是对他旁边的脚踝开了一枪!
但是雷虎不同,雷虎反手就回给他的大腿一枪。
忍着巨疼,方言继续。
第二次,他还是只对他的手臂开了一枪,而雷虎的一枚子弹打中了他靠近心脏的肋骨。
事不过三,第三次,方言率先开枪,直接打掉了雷虎手上的枪。
雷虎投降。
可是,方言却重伤,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
还好有小七的精心照顾,要不然,可能第二枪,就会让方言撑不下去。
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他就要求做康复训练。
念着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方言撑着疼痛做复健,短短一个月,就把本应该三个月完成的康复做好。
今天,他能假装安然无恙的回来,已是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