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呈几倍增长地患病增长人数,让全世界都陷入一种叫绝望的情绪。
这是一场席卷全球,无药可医的可怕瘟疫。
有人说,这是上天对人的惩罚,这是不断索取的人们应得的报应。
地球利用这种无法医治的病毒、要将一切洗牌重来。
最开始发生群体**的,是那些一直倡导自由的国家。
一直贯彻的利己主义,让人们在灾难来临时,最先想到的是保全自己。
而在明确自己患了致命流感,他们陷入短时间的低迷,但很快,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
既然生命注定会在一个星期凋亡,那为什么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让这个世界记住我呢?
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光一个米国,它发生的恶性事件数目,就远超在这场致命流感到来之前全世界一个月的恶性事件数目。
枪支泛滥更加助长了这样的趋势。
妇女,老人,孩子最先受到迫害。
一个还存有一些的男人亲眼看着一帮男人拿着枪闯进自己的房子,他试图劝说,对面模样才十几岁的男孩不屑地嘻笑一声。
下一刻,枪声响起,男子的小腿被子弹射穿,他痛叫着倒在地上,握着手枪的右手脱力,加上男孩同伙用脚踩碾,防身的手枪一下子就被踢远。
在楼上的妻子在楼上死死捂着嘴巴。
“mom?”
女人惊恐地转身,同时枪声响起,女人下意识尖叫出声,但母性的力量让她立马把孩子往房间里推,独自面对丧失理智的歹徒。
无力反抗的丈夫忍受着脚上传来的剧痛,耳朵里,追逐的脚步声,尖叫声,宛如恶魔的笑声交织着。
他挣扎着起身,又一个子弹射中他的另一条腿,丧失行动能力得他只能无助得咆哮,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而这只是一个缩影。
保持清醒,不愿被同化的人就要接受残酷的后果。
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暴行,无论自愿或是被迫,他们都在其中逐渐被同化。
墨一他们所在的华夏枪支被严格把控,那种像外国一样街上子弹穿行的画面当然没有发生。
可现在,华夏国所发生的暴行画面更加残酷。
没有枪支,暴行的人只能用刀用斧。
刀砍入肉里,痛楚袭遍全身,可偏偏没办法像一颗子弹一样来得解脱。
他们是不同国家的人,可是面对致命流感都是一样的后果。
就算最发达的国家染上致命流感,也会与最不发达的国家里染上致命病毒的人一样,只有一个星期的生命。
一个星期后,生命消逝,几年后,肉体一样得融入黄土。
他们想:既然注定活不成,为什么不做些从来都不敢做的事呢?
几十年的时间啊,缩短成七天,那些想过的但没做过的,幻想过不敢做的,都在这几天做了吧。
总得让自己不留遗憾地走吧?
孙燕姿抱着浑身颤抖的王琰,一边轻拍着王琰的后背安抚,一边无助地望着在阳台观察着楼下的墨一。
今天是墨一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前一天的半夜里,小区里突然传来尖叫,很响亮但也很短促,短促得让人觉得仿佛是幻觉。
可就在第三天凌晨的时候,一个疯狂逃窜的女人尖叫着喊“救命”的声音让许多在睡梦中的人们惊醒。
墨一她们所在的楼层是三楼。
不尴不尬的位置,让她可以清楚看到穿着拖鞋狼狈逃钻的女人,还有身后手持水果刀,面部表情看起来有点癫狂的男人。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女人看起来跑的体力有些不支,试图用语言缓和男人,给自己一点喘息的声音。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的确停住了,他
脸上微笑的表情凝固了,然后咆哮道:“你怎么说的!李薇薇你当初怎么说的!”
男人发出尖细的声音,似乎是在模仿女人的声音:“老公~以后你要是得了绝症,我肯定比你先死,我不想承受你离开的痛苦~”
女人看着脸上全是红疹,整个人陷入癫狂的男人,恐惧得退后。
“现在呢?我真的得了绝症啊,我就剩下七天生命啊!你不是没办法自杀吗,你不是害怕吗!我帮你解脱啊!”男人的语速越来越快,看着女人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从第一个红痘冒出,到后来遍布全身。他日日忍受着全身发痒疼痛的苦楚,眼看着在他怀里撒娇耍赖的女人,再看他被脓水浸湿的衣服眼里全是嫌弃和害怕。
“你根本就不爱我,李薇薇。你这个骗子。”
“我怎么不爱你!”女人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男人,被逼急了反吼了回去,“你得了那个病,那么高度的传染性,被抓去只能被活活关到死!我要是不爱你,早就揭发你了,又怎么会把你留在家!”
男人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冰冷:“那是因为我刚染病的时候,还不是一身的脓包,还不会一咳都是夹着血的浓痰!你真的爱我吗,那你敢来抱抱我吗?”
女人似乎没想到男人这么说,但她在看到男人身上被脓液浸湿变黄的白色衬衫是,眼里下意识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往前迈步不再犹豫。
女人的尖叫宛如信号枪,让本就蠢蠢欲动的夜色一下子沸腾。
吵骂声,尖叫声,求救声一下子仿佛在煮沸的火锅中不断翻滚的火锅丸子,翻动引起的涟漪不断影响着其他人的神经。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的警笛声逐渐清晰。
不得不说,华夏国的警察出警效率一向可以。
身姿挺拔,目光坚毅的警察们的出现,仿佛给整个小区的人的心打了一剂镇定剂。
面前,小区的中心广场上,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抽搐着躺在地上,旁边跪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人背对着众人。
全副武装,戴着口罩的警察将手枪对准男人,慢慢靠近。
他们看到,男人背后的白衬衫上染上了一大摊黄色的睡姿,脖子处裸露的那节皮肤上,布满了留着脓液的红色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