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体的位置,肯定加密了钻孔,咱们找钻孔封孔标志,就知道矿体在哪个位置。确定了矿体的坐标,咱们就向地下做测量,推测矿体的深度、大小!”
朱绮芸还是有实力的,当即就有了明确的方案。
大家就按照这个方法,先确定三个矿体的平面坐标,然后在向地下测量验证。
其实三个团队的方法,大同小异,进展也是非常迅速。
时间紧迫,每一个人都非常紧张。
尾随在后面观察的专家组,以及三大局的领队和领导,倒是非常的悠闲。
潘宏爽别看平常没给参赛的队伍施加多少压力,其实内心也跟着紧张得很。
出发前,局长亲自找他谈话,要求今年的比赛,力争第一。
局长还说了,咱们有色局去年在找矿成果方面,远远落后于地矿局,那就在技术竞赛上,赢回来,挣回有色局的脸面!
如果拿了第一名,全局通报表扬,并且予以重奖!
前两轮都落后了,怎么拿第一名?
用命去换?
哪怕心情不快,他还是表现出轻松地样子,朝旁边的人问道:“这边是咱们省内的地质队伍做得勘探项目吗?”
地矿局总工巩灵歌,作为这一个行业少有的女领导者,身上颇为气度不凡。
她扭头答道:“说起来我们地矿局今年是占了一些便宜,这个荒坡银矿项目,是我们地矿局一零三地质队两三年前做的勘探项目。不过我们今年的参赛队伍,没有来自一零三地质队的人,所以他们不太可能提前看过这个项目的资料。”
比赛内容是国土厅矿产处选定考题,显然也是从备案库里选取项目。
矿产处处长解释选择这里的原因:“荒坡银矿项目是典型的鸡窝矿,从地表看,很有找矿潜力,但是打钻下去,却是一个个小型鸡窝矿。很可惜,这个项目没有取得很大的成果。这是一个典型的勘探失败的项目,所以我们特意选出来,给大家做一个学习和参考的案例。”
“以前这里是全省银矿重点找矿区,一直寄予厚望,也是持续不断的投入资金进行勘探,但后来多轮勘探证明,确实成果不太乐观。”矿产处的其他人也做出了解释,“一开始以为是沉积型矿床,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银矿。后来才发现,是一个鸡窝矿。矿区就只发现了三个矿体,规模不太行。”
“鸡窝矿的话,矿体空间位置的确定,确实挺麻烦。”
“主要是时间短,半天时间,很难摸清三个矿体的大小和空间位置。要是能摸清一个矿体,就很了不起了。”
“要是按照正常的勘探工作步骤,没有一两个月,恐怕完成不了这样的目标。”
“今年考试题目,比去年更复杂。”
大家一边聊着,一边替自己单位的队伍担忧。
鸡窝矿的矿体,有的是圆球状,有的是红薯状,有的是碎片状,有的是无规则的如树根一样,各种形状不一而同。
短短半天时间,想要摸清地下矿体的形状,难度难以想象。
“这里有一个封孔标志,孔深一百八十二米,矿层底部大概在一百八十米左右。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这个矿层的顶板位置,就知道这个位置矿层的厚度!”
杜博裕撞开灌木丛,急急忙忙跑过来汇总自己的发现。
有了以前工作留下来的勘探痕迹,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多便利。
常俊彦也站在远处喊道:“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个探槽,矿层厚度将近三米,产状的话,倾角二十八度……”
“这边还有一个封孔标志,一百三十米深!”
“往远处钻孔密度加大了,间隔超过了两百米,看来一百八十米深的钻孔,穿透了底板,很有可能并没有见矿!”
“矿体很小啊,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的工作难度不大。”
“别说话了,没时间,赶紧上物探测量!”
周山济吼完,又喊道:“咱们现在发现了一个矿体了,但还有另外两个矿体的位置没找到。咱们五个人不能都留在这里测量,得有人顺着矿层的走向,往两边去找另外两个矿体!”
相比在这里进行物探测量,沿着矿层走向走,肯定是要翻山越岭,穿越经济丛生的山林。
“我去吧。”陈冠举手。
“一个人不行,按规范,出野外至少两个人一组。咱们不注意细节,肯定要被扣分!”
“我一起去吧。”杜博裕自告奋勇。
陈冠和杜博裕结伴往东北方向走。
矿层出露点,是找到矿体的主要标志特征。
哪怕不认识矿层,因为有前人的工作,只需要找到探槽就行。
探槽的目的是剥开风化层,更加清楚地看到矿层的模样。
翻过一个山头,走了超过五百米,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地表工程的痕迹。
杜博裕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连忙喊住前面的陈冠,“我感觉咱们走反了。按道理来说,几个矿体肯定靠的比较近。我们不该往这边走,而是往矿层走向另一个方向,西南方向。”
陈冠也觉得不对,点了点头,“先坐下来休息两分钟,然后原路返回”
时间紧迫,杜博裕虽然对比赛结果顺其自然,但也不想拖累团队。
但左右看了看,山高林密,周围没有其他人,休息两分钟也没人发现,坐了下来。
“把地质锤扔给我一下。”陈冠喊道。八壹中文網
杜博裕不觉有他,便把锤子扔了过去。
陈冠拿起地质锤,对着脚边出露的岩层,便是一顿猛锤,然后捡起散落的碎石,仔细的查看岩石特征,然后若有所思。
不远处,专家组们大多是中老年人,腿脚不便,在山林间,不可能跟得上年轻人的脚步。
这一轮考核,重在结果,所以也不用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全程跟随观看。
“那边传来消息,地矿局已经发现了三处矿体的准确位置,已经开始同时上测量了!”
“煤田局也发现了三处矿体的位置,不过他们是挨个进行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