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阳听到这个答案十分惊讶，“为什么是他呢？他不就是个无所事事天天泡着茶等着退休的墙头草？”

麦洛冰皱起眉头：“喂，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评价自己的领导呢？”

陆阳情绪有些激动：“呵，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现在的他就是这样见风使舵的呀。他现在可是谁都不得罪，明哲保身。”

“嗯，或许他有不好道明的苦衷吧......如果你深入去了解他，你就不会用这样的语言去评价他。他原本是个做事很有原则而且备受尊敬的老前辈。”

“做事有原则？你嘴里的万总，和我眼睛看到的万总，似乎不是同一个人。你可以详细跟我说说他的故事吗？我倒是很好奇曾经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麦洛冰点了点头，眼前已经浮起了无数和万牧有关的事情。

麦洛冰所知道的万牧，他也有鲜衣怒马少年时。

万牧原来是九禹国某理工大学的大学教授，主要的科研方向是植物药学。当时的大学教授，工作稳定，收入不低，受人敬仰。

25年前，九禹国突发一场神秘流感。流感传播速度之快，传播范围之广，前所未见。

这种神秘流感与以前发生过的流感病毒都不一样，传统的药物对它起不了多大作用。

一时间，流感后转重症的人不断增多，开始有越来越多的患者因为一次流感丢掉了性命，整个九禹国因此陷入了恐慌之中。

当时，贺天军已经在赤土大陆的微生物研究所工作，经过比对，他们发现九禹国的流感病毒和赤土大陆几个月前就开始传播的流感病毒属于同源。

由于同源流感在赤土大陆上传播并不是很快，并且有些村庄在突发感染后又会突然消失，所以贺天军断定，可以治疗神秘流感的天然药物就隐藏在赤土大陆。

而研究所要开发出控制九禹国流感的疫苗，最快的方法就是要把这个神秘的天然药物找出来，分析成分，开发研制成疫苗，交付九禹国民众使用。

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神秘的药物，需要大量的专业人员共同前往搜集研发。

九禹国为了攻克神秘流感，向全国的专家发出邀请，征集志愿者前往赤土大陆一同攻克疫苗难题。

但考虑到赤土大陆的政局极其不稳定，交通和生活条件都极其艰苦，各种疾病肆虐，所以很多科学家都不敢主动请缨。

万牧得知征集志愿者的消息后，主动向所在大学请了长假，毫不犹豫地奔赴了赤土大陆。

就这样，在赤土大陆，万牧与贺天军第一次相识，成为了研究机构里的同事，也成为了病毒研究项目的搭档。

此时，赤土大陆上的神秘流感十分狡猾地四处流窜，时隐时现，几乎无孔不入。

当时为了照顾贺天军的生活起居，贺天军的妻子麦明冬带着女儿洛冰也来到了赤土大陆的研究所，结果刚到没多久，两个人就很不幸地感染上了神秘流感。

两个人高烧不退。

贺天军心急如焚，使用了各种血清，疫苗和药物，但是都无法缓解妻子和女儿身上的流感病毒。

神秘的病毒对人体的侵蚀日渐猖狂，就在两人生命垂危之际，当地村庄一个满脸画着图腾的祭司老婆婆送来两碗草药汁，坚持要麦明冬和洛冰服下。

研究所在当地除了做科学研究，平时也会对周边的村庄做医疗救助和疾病控制，村庄里的老百姓受益很大，与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关系一直很好。

满脸图腾的祭司老婆婆有点像是村里的巫医，除了占卜祭祀，也会用一些草药给村民们治病。她一听说研究所里有人感染了神秘流感，就拄着拐杖一步一颤走了几里地，匆匆赶来帮忙。

贺天军纠结地望着那两碗浓稠墨绿的草药汁，按照现代医学的角度，这两碗草药汁恐怕连最基本的卫生条件都达不到。

但贺天军心里突然想起来，祭司老婆婆所在的村庄确实没有受到神秘流感的摧毁，难道这个老婆婆是村庄的守护神？

这时候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冒险一试。

没想到，麦明冬和洛冰服下草药汁后，神秘流感的症状竟然开始得到了抑制；接连服用几天草药汁后，祭司老婆婆的偏方真的起了作用，她从死神手里救回了麦明冬和洛冰的性命。

万牧是植物药学的学者，他看着麦明冬和洛冰的恢复，立刻判定这个草药汁就是解决神秘流感病毒的核心。

于是，万牧立刻马不停蹄赶到祭司老婆婆所在的村落进行调查。

不出所料，老婆婆所在的村落虽然也发生了病毒传播，但是由于当地居民在食物里长期添加了各种植物草药，竟然抑制了神秘流感的传播，甚至有很多人都是感染后自然痊愈。

在万牧的不断分析比对下，两人找到草药汁中，其中一种有效成分“钵钵草”——一种赤土大陆特有的青草。

贺天举立刻夜以继日地进行实验，终于从钵钵草中提取到可以根治神秘流感的成分，并研制出了疫苗。

至此，神秘流感终于被远在赤土大陆的贺天军和万牧攻克；九禹国的这一波神秘流感，也借着赤土大陆上钵钵草的神奇药效，终于被人们控制住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第二年，就在万牧假期已满，打算回国继续大学任教之际，赤土大陆发生了第二波的神秘流感快速感染。

奇怪的是，贺天军对收集到的新病毒进行研究后，他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一次的流感病毒相比较第一次的流感病毒竟然有进化，它传播更加容易，也更加不容易防治了。

短短半年时间，新病毒跨代式的进化，让贺天军直呼不可能。

贺天军心里开始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两波神秘流感都不是自然界里偶然生成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它们都是经过了人为的挑选，并且在实验室里进行了改造。

新式病毒背后的未知阴影，才是这些病毒的真正来源，其最终的目的，就在于用病毒可以摧毁一个国家的管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