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怜那一副嫌弃的表情,权司夜的脸色更黑了。
她都快要捂住一个病人的口鼻了,他还不能嚷嚷着喝口水吗?
“我口渴……”
权司夜终于虚弱了下来,语气也疲惫了不少。
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少,居然也得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一旁的严松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了!
“哦哦哦……”沈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对一个病人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居然捂住了患者的口鼻。
这还真是太心急了,居然连这些医疗常识都给忘记了。
看着权司夜那都快要干涸的嘴唇,沈怜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怎么从不吃亏的权司夜,碰上了自己之后,好像老是自己占了上风。
没来得及细想,沈怜就乖乖地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给。”还真是言简意赅,丝毫没有考虑权司夜现在疼得坐不起来。
“?”
权司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到底想让自己怎么喝。
现在他的手上还扎着吊水呢!
一旁的严松还好有眼力见,立马就想扶着权司夜起来。
可是被自家总裁那恶狠狠的眼神给劝退了。
上一次,有一家还算是全国500强的上市公司,就因为让权司夜不舒服了,直接把人家给兼并收购了。
那个眼神,严松见过一次。
“沈小姐,前几天我不小心扭着肩膀了,医生建议我日常生活中最好不要动肩膀这一块儿,”
好在严松聪明,立马就会了意,找了个理由彻彻底底地躲到了一边去了。
心里还忍不住吐槽权司夜。
刚才还让法务部的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让沈小姐违约金赔得倾家荡产。
可没想到,现在又想要缠着人家沈小姐。
严松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都是把他给紧张得憋出来的。
虽然严松的这个借口有些拙劣,可沈怜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嘶……”
刚一动手,权司夜那刀削般冷酷无情的脸,立马皱成了麻花一样,嘴里还不忘低沉地抽了一口气。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受了多大的伤,能疼得这么厉害呢。
“怎么了?怎么了?我没动你哪儿吧?”
沈怜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权司夜给套路了。
还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了。
“我轻一点,你配合一下。”
沈怜还真就放轻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可仍然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她心里,虽然一直没有忘记过权司夜,可她时刻提醒着自己,权司夜心里有别的人了,权司夜是讨厌自己的。
为此,她都不敢离权司夜太近。
尽量躲在角落不出声的严松,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沈小姐是把自家总裁当成了吃人的怪兽了啊,都不敢靠近的。
一想到这儿,严松就意识到了,这未来还有好长的追妻路要走呢!
“呼……”权司夜再一次故技重施,那狰狞的表情,还真是装得有够像的。
突然,权司夜整个人都往前扑了过去,似乎胃疼让他上半身疼得失去了知觉一样。
眼见权司夜要从担架上摔下来了,“啊……”
沈怜一声沉闷的叫声,硬生生地把权司夜给抗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权司夜想要抱抱眼前的这个女人。
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五年前要悔婚,要丢下自己,甚至跟着苏城私奔。
可权司夜知道,一旦问清楚了之后,说不定他再也没了见沈怜的机会,所以他忍住了,忍住了自己想要拥抱沈怜的双手。
“权司夜,你没事吧?”
沈怜脸上写满了担心和害怕,深怕权司夜真的出什么问题。
看着她殷切关心的眼神,权司夜很是受用,“无事。”
可嘴上依旧是冷冰冰地说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更是一点儿都没改变。
真的确定权司夜没事之后,沈怜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水递到了权司夜的嘴边,轻轻地往他的嘴里倒。
有那么一瞬间,沈怜有一种自己在养儿子的错觉。
因为沈小鱼就是这样喂水的。
她一直以为沈小鱼长得更像自己多一点,可越和权司夜接触下去,她才发现,原来沈小鱼更多的是像他。
“沈小姐,可以了。”
有些走神的沈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一杯水,都已经让她给灌进去了大半杯了。
权司夜一开始还能喝下去,可越喝越多,原本就胃疼,现在疼得更加剧烈了。
要不是严松一直注意着两人,恐怕这一瓶水,都要被权司夜一饮而尽。
“对……对不起啊,我走神了,忘了……”
沈怜立马收手,可水杯的角度倾斜着,里面的水溢出来了一些,直接低落在了权司夜的衣服上。
一看到这个场面,沈怜更加手忙脚乱了起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严谨的,可怎么碰上了权司夜之后,总是这么忙手忙脚的。
“你先躺下,我给你擦干净。”
好不容易扶着权司夜再一次躺下了,沈怜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湿了不少。
好在救护车上最不缺的就是纱布,沈怜抓了一大把,就往权司夜的脖子处擦拭。
那权司夜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那滚动的喉结也是让沈怜一愣。
原本在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的。
可是这一个无声的动作,让沈怜也有了一些心神荡漾。
“咳咳……擦擦你自己吧!”
突然权司夜看见了沈怜的胸口。
今天的沈怜穿着休闲的衬衫,在胸口出有一条垂下来的丝带,一开始还能遮挡些什么。
可沾了水之后,整个胸口一览无余,若隐若现看得就跟透视装一样。
而且衬衫贴身地包裹着沈怜的身体,连内衣的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
沈怜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什么大错。
权司夜一个严厉的眼神看了严松一眼,好在他及时地撇过了头,啥也没看见。
“流氓!”
沈怜转过身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有些小声地嘟囔着。
可那语气当中,权司夜只听出了娇羞,倒是没听出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看着那个娇小的女人背过身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权司夜的心里突然就没了怨气。
就算是她离开了五年又怎么样呢。
五年之后,她又回来了,这样就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