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青那家伙看起来成功了。那就比比谁先回去吧。”

花莫笙眼里是止不住的愉悦，这么多年了，那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逆，逆子！”

花末口中鲜血止不住的吐出，

“父亲说的对，都对。”花莫笙笑眯眯的，“您就好好下去陪母亲吧，花家我会替您好好管理的。”

花末嘴唇动着，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瞪大。

“哦对了，还记得那个白麝阁的白吗？就是被你们做实验那个。”花莫笙俯身趴在他的耳边，“他就是你们苦苦等了几百年的神女呢，看，被你亲手废了。”

花末看着他带着讥笑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手指颤抖的指着他。

“哦对了，您宝贝女儿的孩子我会好好对他的，就像当年您怎么对我一样。放心，风水轮流转，我受过的，他一个也不能少。”

花末全身都颤抖着，最终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

花莫笙眼中满是讥笑，老东西，终于死了，接下来就是血洗一遍花家了。

他走出房门，

“外出的几个花神回来了吗？”

“少主，没有。”属下恭敬的跪在地上。

一条鞭子直接抽爆了他的头，

“少主，嗯？”

其余人连忙跪在地上，

“族长。”

“这就对了。”他擦掉手上的鲜血，“既然没回来，那剩下的都杀了。”

夜深人静，

一具具的尸体倒下。

又一具尸体倒下。

他眼中的数字渐渐消散，眼中还带着些许不甘。

为花家卖命了这么多年，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条性命，却落了个这么下场。

如果有来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力量，长生，将不再奢望。

身体开始慢慢消散，记忆一幕一幕的放映在眼前。

他们做过最愧心的事是什么？

不是那些婴儿，手无寸铁的妇女。

而是把一个少年变为花莫笙。

那时，他看着

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少年和面前眼神空洞的他。

无数次的再想，他做对了吗？

现实或许告诉了他答案，没有。

但如果他们都没有做错，也成就不了花莫笙。

那个在阴暗潮湿角落卧胆尝薪二十年的少年。

那个沾染上毒瘾数十年，最后反杀所有人的少年。

那个......可悲的少年。

或许，错了吧。

“来迟了。”

水仙站在老族长尸体前，沉默了许久。

“水仙，芙蓉，荷，梅，曼陀罗，菊，琼，彼岸。其他的，死完了。”

芙蓉把手中书里夹的一张照片拿出，划掉了四个人。

“真的....要奉他为主吗？”

不知是谁提出了一句。

两个花使沉默了片刻，

“一切以花家为主。”潜意思就是，不然呢？

“各位都在啊。”

青色长衫青年也走进了院子，

花青，同为上任族长的儿子。相比于花莫笙，他更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相信我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了。所以.....”

“青少爷，您想要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向来不喜欢废话。”发话的是水仙，“往后就多仰仗青少爷了。”

他又看向芙蓉与荷，笑了笑。芙蓉率先开口，“青少爷，您知道，一切以花家利益为主。”

“我当然知道。那你们呢？”他朝着梅与彼岸问道。

“我们与水仙一同。”

花药讨厌花莫笙，没有理由。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就先回去吧。族长猝死这件事明早再处理。”

猝死，这话是真敢说。

但几人脸色不变，互相打招呼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