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也在一旁瞅着,
话说他研究的不是克服阳光的药剂吗?
不过,变成人类好像就克服阳光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
研究克服阳光的药剂误打误撞把变回人类的药剂给整出来了。
花弃的状态暂时稳住了,但一群人搁哪想办法把他变回去。
毕竟这他妈都快烧成傻子了,醒不醒的过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花弃死死的盯着泛黄的土地,
水盆,
落下的雪,
婴儿的啼哭,
嬉笑声,
好熟悉,
又好陌生。
“来来,小哑巴。把这个女娃掐死就给你吃的。”
“是啊是啊,反正是个赔钱货,养着还浪费粮食,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
花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上前,
双手掐的越来越紧,
婴儿的啼哭渐渐小。
直至消失。
身体变得僵硬,发青。
她被随意扔到外面,纷落的雪花看她可怜,为她打造了一座洁白的坟墓。
众人的嬉笑声还回荡在耳边,
“这小哑巴还真下手了。”
“那就给他点东西呗,看在他娘的份上。”男人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
另外几个男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纷纷笑起来。
花弃好像想起来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隔壁山中式刚的妻子生下了第五个女儿。
他们说,只要他杀了这个女孩,就给他食物。
就这样,他背负上了,
第一条人命。
他们好像很喜欢看他双眼泛红痛苦又纠结的模样。
于是有了,
第二条人命,
第三条,
第四....
第五...
第....无数条人命。
她们有些是刚出生的婴儿,有些是一两岁的孩子。
最大的那个,
是,
三岁零两个月。
因为太饿,偷偷吃了一碗本属于兄长的米饭。
那是冬天,存粮不多。
用的是做饭用的菜刀。
他已经麻木了。
但还是听到了女孩的那句,
“哥哥可以轻一点吗?我怕疼。”
说着,还向他露出一个可爱的,虚弱至极的笑容。
她早就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她像一只慷慨赴死的蝴蝶,
那个冬天,
女孩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被砍掉了头颅,
她解脱了。
可花弃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捂住自己的头,任由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
早已麻木的眼睛充斥着痛苦和,
一种称之为,
罪恶感的东西。
他想起了第一次的那个女婴。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未曾看过这个世界。
花弃不自觉的将手在衣服上抹了抹。
原来,八壹中文網
他的手上,
沾了这么多鲜血。
他得到了可以支撑他活下去的食物。
可是花珠珠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大到他被扇到地上。
花珠珠死死抓着他的领子,没有舌头的嘴巴唔啊啊的在说着什么。
她哭了。
被拐来时她没有哭,
生孩子时她没有哭,
挨打时她没有哭。
但现在,
她哭了。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
一种名为悲伤的东西。
花珠珠松开了手,步履有些踉跄的回到角落。
眼神再次变得麻木,
这次,
是彻底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