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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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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低温的天气。

唔,这种时候最适合蜗居在家里了。

花弃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于本日清晨八点整,本市公安局在光明路晨光酒店捕获一批毒品交易人员,交易金额高达........”

花弃本兴致不高,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

却看到一个略微带着些眼熟的身影。

虽然在电视台上都打了码,甚至名字都是化名。

但那个女人穿的件衣服他却记忆犹新。

那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他投资一片地建筑房楼。

那女人是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肯搬走。

他那天正好无聊,便和花厌一起去看了看。

那女人面相刻薄,但仔细去看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她样貌不平。

或许曾经也是个美人。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她那件短袖上印着一家四口。

但或许是太久没用洗的缘故,人像的都发霉了。

只不过本应为“父亲”角色的男人,就连脸部都是黑色,看不清。

“母亲”应该是她。

他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干净的人,衣服发霉了也不换。

那女人还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是个单亲母亲。

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大的三岁,小的不满一岁。

瘦瘦小小的,衬得眼睛格外的大,甚至有点吓人。

那女人衣服上印的或许就是她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也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也是一样的发霉。

身为“父亲”角色的人像也一样的看不清脸。

两个孩子实在是瘦弱的可怜,花弃还把拆迁费提了些,想着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也不容易。

只不过临走前那女人的大女儿一把抱住他的腿,

哭喊着饿,眼神中满是乞求。

而她们的母亲则是窘迫的翻了翻自己的口袋,

花弃叹了口气,带着三人去吃了一碗路边的小面。

纸盒装的,大女儿狼吞虎咽的,却也不忘小心翼翼的夹出一些,吹凉嚼碎喂给妹妹。

临走还把纸盒带走了。

只不过最后那个工程出来点事烂尾了,也基本没什么人去那边了。

他推了推一旁正带着耳机打游戏的花厌,

新闻报道这个组织在晨光酒店及附近的酒吧ktv潜伏时长高达两个月。

两个月,那她的孩子呢?

花厌也感到不对劲,再一看那女人。

衣服上的人像基本已经看不出来了,乌黑的不知是发霉了还是泼上了墨水。

只剩她自己的人像还可以看到脸。

“要不我们去看看?”

两个月,独留下两个加一块都不满五岁的孩子,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驱车再次来到那处烂尾楼。

基本已经建成的高楼,大片的杂草已经泛黄,但好在绿化做的还是不错的,灌木丛还散发着青绿。

不过太久没人修剪,枝条肆意的生长。

他记得这女人搬走后就和那些工人一样在这附近居住。

但只是走进,他便闻到了一股气味。

腐烂发臭的气味。

顺着气味走进最角落的高楼。

花弃停下脚步,没有言语。

花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过来,

“怎么了.......”

他不在言语,只是和花弃一样沉默着。

无人裁剪的灌木丛肆意的生长着枝条,却比一般的灌木丛要粗壮许多。

在哪灌木丛有着明显被压过的痕迹。

小小的,可怜的,

森森白骨。

她的血肉或许被野狗吃尽,或许她身上的肉还不足以一只野狗填饱肚子。

哑漠的冬之气息。

或许连上天也看不惯这般悲苦的命运。

洁白的雪花纷纷而落,飘飘扬扬。

冷冽的风呼啸着,似乎在为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惋惜。

飘飘洒洒的,是她一生的惨痛。

带着大红围巾的少年愣住了,许是太久没用接触生与死的概念。

又或是与曾经刀尖上舔血的经历相隔太远。

他竟忘了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绝望。

花弃闭上眼,

“上楼看看吧。”

高高的楼层,虽安有电梯,但由于没有电也无法运行。

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荡起灰尘。

过眼间,便如人的生命一般。

最顶楼,

锁死的门,就连门锁都有些生锈。

腐烂的气息,就在门后。

花厌一脚踹开门,

入目皆是满地的垃圾,脏乱差。

小小的孩童尸体蜷缩在角落,她的手中,

抱着一个纸盒。

那是两个月前花弃请她吃的一碗面的纸盒。

被舔的很干净。

很干净。

她的姐姐已经变成了楼下的一堆枯骨。

花厌一拳砸在墙上,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年幼的姐姐奋力打破窗户,

想逃出去寻找食物,寻求帮助,

去找到那,生的希望。

但她不知十八楼有多高,摔下去有多痛。

或许她在死前幻想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

飞啊飞,

飞啊飞。

飞到爸爸妈妈身边,

他们穿着印有一家四口的亲子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永远永远。

她的身体已经腐烂,散发着难闻作呕的气息。

很难想象,

两个加一起都不足五岁的孩子,

是如何在这寒冬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同龄人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

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用自己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门,

用自己的喉咙一声又一声嘶哑的喊着妈妈。

而她们的母亲此刻或许还在酒店,ktv,酒吧。喝酒作乐。

全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花厌第一次开始深思生与死亡的意义,

如果人一开始就要死,那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要在人间经历诸多磨难?

他身边的都是不老不死之人,兄长,好友。

和曾经在死亡锋间求生的日子太远了,

远到他忘了死亡是如此可怕。

他们在警察局见到了这位不称职的母亲。

她更憔悴了,两颊和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

满口脏话,枯黄的头发,形如骷髅的身体。

花厌强忍着怒气,

“你还记得你的两个孩子吗?”

女人似反应迟钝似的,好半天才有个回应。

“孩子......孩子?”

她低头皱眉苦苦思索,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还给我!我的孩子!”

她抱着头,

嘶吼着,面部表情全部都扭曲在一起。

然后又好像忽然回过神来,

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随之落下,

她曾经娇美的面容变得蜡黄消瘦,像一只丧尸般。

将死之人的面像。

她痛哭,疯狂的扇自己。

“我忘了啊啊啊我忘了!我的孩子呜呜我的孩子!”

花厌冷哼一声。

花弃戴好围巾,

“自作孽,不可活。”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简单和警察做了笔录便起身离开了警察局。

花厌这才了解到关于女人的事。

女人本名菊念娇,曾是某大学工程系的系花。

在一次与室友去酒吧遇见了她的男朋友,王腾。

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见过了彼此的家长,都十分的满意。

彩礼嫁妆都谈好了,

在外人眼里两人就是天作之合,即将成婚的恩爱夫妻。

大学毕业后就举行了婚礼,领了结婚证,成了合法夫妻,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一切都看起来很棒。

而灾难也随之到临。

王腾和菊念娇很恩爱,但交友不慎。

被引上了吸毒的道路。

至此,孩子也不管了,工作也辞职了。

每天混迹在各种场所。

直到有一天菊念娇意外怀孕,王腾才忽然醒悟。

看着如今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大女儿和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咬咬牙,带着菊念娇搬家,与那些人断了联系。

立志要戒赌,给妻子孩子一个好的生活。

事情本来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孩子出生了,十分幸运,孩子很健康。

王腾却在一次开大货车中疲劳驾驶再加上毒瘾发作。

连环车祸当场死亡。

而在前一天,他们刚刚拍了全家福,换上亲子装。

也就是那一天,三个人的衣服上王涛的照片再也看不清脸。

菊念娇独自一人没有工作,靠着王腾留下来的钱艰难度日。

而他们以前的旧友却找了上门,给了她一个极好的工作。

和别人一起买毒品,就给她钱。

反正可不止她一个人,团伙作案,自己不出力就凑个人数,还能拿钱。

多好的事啊,再加上当时菊念娇的毒瘾并没有完全戒掉,实在无法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

干脆就加入了其中。

伴随着吸食的毒品越多,她精神,身体乃至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曾经的她是一个温柔略带有小脾气的人,却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打骂人。

对着自己的孩子动手。

直到最后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而她的两个孩子,在父亲死去后再也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花弃请她们吃的那碗小面,竟是在她们最后的人生中,最美味的东西。

大片的墓碑,

戴着大红围巾的少年在一处墓碑前放下两碗小面。

墓碑上是一家四口的照片,孩子笑容明媚,幸福至极。

却只写了两个名字。

王念菊,

王念娇。

冷风吹的少年的围巾晃动。

伴随着纷纷的白雪,

如此热烈的红色,在一片雪白之中,

缓缓消失。

死亡不过是向彼岸的过渡,你应该愉快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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