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沁在听到陆廷渊的冷言冷语后,只敢在心中无声的发泄怒火,她不敢开口跟陆廷渊反驳什么,那个男人脾气差的很,又那么记仇,万一这个时候又得罪了陆廷渊,他直接一脚踢出来一巴掌打过来那怎么办?坤枭不会护着她的,主儿最不喜欢的就是没用的废物。慕沁咬咬牙,这个时候只能自己先承受这委屈,只是频频被羞辱被辱骂,慕沁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时不时的就看陆廷渊一眼,怀疑像这种冷血残忍的男人,会知道什么是爱?会明白什么是爱一个人?想起陆廷渊说自己爱着血冥组织的小公主,慕沁嗤之以鼻,一定是单恋吧,这种人就该爱而不得才好,最好是孤独终老,这种男人,一定没有人爱他!慕沁不免发笑,可一咧开嘴,脸上被马蜂蛰出来的伤口就疼的头皮发麻,可一想到陆廷渊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慕沁又觉得,真是痛快。这就是不爱她的代价,陆廷渊瞎了眼。慕沁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免出神,直到听到一句。“脑子摔坏的前提是有脑子,你觉得她有吗?”
男人冷冷的嘲讽传来,慕沁皱了皱眉头看向陆廷渊。他居然又骂自己!慕沁嘴都是肿的,说话不是很清晰,“努,陆,努厅渊!你干森莫针带我!你,你欺呼驴……驴……女人!”
短短的一句话,硬是憋了五分钟才说出来。慕沁的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说完后就看着陆廷渊勾唇笑了起来。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带着嘲讽与轻蔑,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我确实是在跟一头蠢驴说话,只是没想到,驴也会有自知之明,看来你还不算低级,你比蠢驴要强那么一点。”
这算什么啊?骂她是高级的蠢驴吗!慕沁真的快要气死了,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从未见过像陆廷渊这般毒蛇无情的,居然一点也不同情她这个漂亮的,受伤的美人。“陆廷渊!你……”“别叫我的名字。”
陆廷渊随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准确的打在了慕沁的嘴上,慕沁吃痛的闷哼一声,捂着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先是胳膊受伤,又被马蜂追,现在陆廷渊又一直欺辱她,慕沁忽然就开始想念诺克斯,没有比诺克斯更听话,更忠诚了。可惜那条‘忠犬’死了,为了让诺克斯死后也发挥自己的价值,她很善良的跟组织上的人一起,要把诺克斯做成罐头。要是诺克斯没死就好了,他可是唯一一个敢为了她,跟陆廷渊叫嚣的人。想到这里,慕沁哭的更伤心了。无人安慰她,连个递纸巾的也没有!“廷渊,你要去哪?”
这是坤枭的声音,目光从慕沁身上移开,看着身旁的男人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太吵了。”
陆廷渊回头冷冷扫了眼慕沁,“我出去找一些泥土回来,糊上她的嘴,免得聒噪的叫人心烦。”
坤枭似有不解,出声问,“你就这么讨厌慕沁?她可是个女孩子,还受伤了,需要被保护,被关心。”
话是这样说,可方才坤枭看慕沁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所以这句话在陆廷渊听来,实在是讽刺,他只出声,用四个字回答坤枭,“凭她,也配?”
坤枭笑了。“除了你爱的女人外,哪个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陆廷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坤枭。无声胜有声,这就是他的回答。从前陆廷渊不知道什么是爱,自从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再也没有动摇过,他可以坚定的告诉所有人,陆廷渊爱乔笙,海枯石烂,永生永世,永远都不会改变。“既然觉得吵,就去找些食物回来吧。”
坤枭转移了话题,朝着陆廷渊摆摆手,催促着他离开。这倒如了陆廷渊的意,他本就想出去看看,马蜂和木箭让他想到了笙笙,那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慕沁。他想去见一见笙笙,顺便告诉她,坤枭是有备而来,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陆廷渊转身走出了山洞。洞内,坤枭却笑出了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药粉,然后直接倒进了泉水里。他想要亲眼看看陆廷渊会不会对其他女人产生兴趣,药效发挥后,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陆廷渊也会饥不择食吧。这才是游戏的乐趣,不是吗?同一时间。乔笙在一个隐蔽的搭建好的草屋外见到了小队的人和赛琳娜。见到乔笙的人,所有人都意外着,纷纷向前。“公主,不是去找印尼小队的队长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里不安全,快走。”
“印尼小队的队长去找你了,你们没碰面吗?”
“乔小姐,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这里有我们,你快去隐蔽吧!”
“公主,你忘了队伍里已经有一个公主了,你回来后,不就露馅了吗?”
五个人围着乔笙,四个说华语的,一个说D语的,大家都担心着她,你一言我一语,混在一起就像无数嗡嗡嗡叫的蚊子,乔笙一个字都听不清。乔笙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她离开又到回来,一口水还没喝。洛反应的很快,抱着水走了出去递给乔笙,等到乔笙润了润嗓子,又喘着气休息片刻后才开口,跟几个人说了发生的事情。她顺利的跟印尼小队的队长见面了,还在他的帮助下做了这一把武器,然后又跑去了山洞,教训了慕沁后又跟他转移了地方,和印尼小队的队长分别后,就一路沿着印记找了过来,和他们重逢了。说完这些,乔笙看到了周泽手里的一把弓。“你们做的?看起来比我这把还要精细,还要好,射程会更远,威力也会更大,下次就用你们这把去教训慕沁和坤枭好了。”
乔笙说着走了过去,将那把弓拿在手里,看着弓身上的月亮印记,像他们小队做的东西。“那个,这把弓是印尼小队的队长给我们的。”
赛琳娜嘴快,还很细心体贴的为乔笙解释,“事实上,在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来了,知道你不在后,很慌张的就去找你了,对了,你知道吗,他还叫你阿笙,我们都听到了,你说那个队长,是不是喜……”“好了好了,继续打磨武器了。”
周泽捂着赛琳娜的嘴,和封寂两个人将这个什么话都说的女人拖了下去。乔笙站在原地回味着赛琳娜说的话,握紧手里的弓后看向洛与盛,又看着不远处的周泽和封寂。除了赛琳娜一双眼的懵懂外,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像心虚,像掩饰着什么。难不成大家都知道印尼队长的身份,唯独她不知道吗?弓身上怎么会有一个月亮呢。摘下月亮送给她的男人,又叫什么名字。乔笙莫名心中酸涩,她想知道,他的名字。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