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谁让你砸东西的!”
霍淮雪很快就在女佣的提醒下冲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人不人鬼不鬼的唐梦瑶,赤着脚站在地板上,绝望地弓着身子哭喊道:“她不是林稚茵!
她绝对不可能是林稚茵!
我跟林稚茵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她不可能是、那个草包、那个草包她根本就没有脑子!
她绝对不可能是!”
霍淮雪也是刚刚出狱。
她父亲在狱中,还未等来最终判决,也没有等到引渡回美国,就忽然心肌梗塞猝死了。
她被判了六个月,出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月就迎来小孙子出生。
这两个月,她没有心思迎接这个新生命。
因为她跑前跑后,还要替两个哥哥跟她儿子跑关系。
如今沈星渡确定还有一年也可以出狱了,而她两个哥哥下个月也会陆续出狱。
全世界最护着她的父亲走了,老母亲病重再也经不住任何打击了,她还跟前夫离了婚,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她觉得自己累的快要死了,可是家里还有这个不省心的死丫头跟她闹,简直就是故意给她添恶心的!
她瞪着唐梦瑶,冲上去就揪住对方的头发,用力地撕打。
唐梦瑶根本不敢还手,只有一味地躲闪,却怎么都躲不开。
霍淮雪把她打的缩在墙角,她连连求饶不停哭喊——
“啊!救命!”
“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啊!”
“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好痛,啊!”
霍淮雪骂道:“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生孩子,现在你竟然给我没事找事!我跟你说,过了哺乳期你赶紧给我滚去坐牢!我家星渡还在里头受苦受难,你这个丧门星怎么可以在外头这么快活!你个混蛋!”
霍淮雪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唐梦瑶身上。
打完了,她爽了,她掉头就走了。
唐梦瑶缩成一团痛哭不止,浑身瑟瑟发抖。
当初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女佣进来打扫房间,把花瓶的碎片收拾干净,这期间,唐梦瑶忽然站起身,拔腿就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啊,她跑了!”
“快,快拦住她!”
“天啦,她跑出去了!”
房子里的人措手不及,竟然任由唐梦瑶就这样冲了出去。
她冲到了大街上,伸手拦下一辆车,哭喊着求救。
司机见她这么惨的模样,吓得马上报警。
半小时后。
唐家人与霍淮雪再次在警局碰面。
唐家人看见女儿被折磨成这样,气的要控告霍淮雪。
而霍淮雪刚刚放出来没两个月,就又被拘留了。
唐家人见女儿身上有伤,便将其送往医院治疗,顺便把素未谋面的外孙也接了过来。
这个消息,翌日便在整个a市传的沸沸扬扬。
林稚茵依旧悠哉悠哉地过着她的小日子,对于这样狗咬狗的新闻,她只当是生活中的小情趣罢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唐梦瑶治伤的过程中,她的真实身份,得到了唐家人的怀疑。
唐梦瑶指天发誓地说:“她绝对不是林稚茵!”
三日后。
林砚知在市博物馆参加完活动,正要去休息室休息。
可他走在长廊上,迎面却看见了唐梦瑶的父亲唐炳坤,以及叔叔唐炳义。
唐家两兄弟也是林砚知的叔叔辈了,合伙在这里堵着,令林砚知心生不喜:“两位唐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唐家兄弟也是趁着活动,才特意追过来的。
为了能拿到入场资格,他们还砸了不少钱,才换来2个小时进入高级休息室的资格。
唐炳坤一脸和善:“阁下,唐某没有恶意,真的!唐某这次来,完全是有重大的事情要跟阁下说,如果阁下能给唐某五分钟,真的只要五分钟就好,阁下一定不会后悔!”
唐炳义也道:“阁下,我侄女瑶瑶之前不懂事,做了伤害林小姐的事情,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还有内情!”
林砚知心中虽然不喜,但是事关自己的宝贝妹妹,他不敢大意。
看了眼面前的保镖:“去门口守着。”
保镖:“是。”
林砚知打开休息室的门:“进来吧。”
他丝毫不畏惧唐家兄弟。
他的手表上有最先进的险情排查设置,一旦附近的人携带武器靠近,就会发出报警。
而且,他身手很好,这两个中老年人加在一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唐家兄弟跟着林砚知进了门。
林砚知坐在最远处的沙发上,自然而然与他们保持距离:“有话快说,我最多给你们五分钟。”
“阁下!”唐炳坤认真道:“您最近跟林小姐的相处中,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砚知:“你有病吧?”
唐炳坤:“不是,我们都认定:林小姐不是之前的林小姐,她被人冒充了!”
林砚知豁然起身,愤怒道:“我看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不不不!阁下您别生气,我家瑶瑶说,那次在庄园,林小姐要跳楼那次,那群拍照的人里头有两个是以前班里的同学,可是林小姐完全不认识他们!我在想,一个人就算是受到了刺激,性格大变,但不至于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光吧?阁下,您仔细想想,林小姐真的还是以前的林小姐吗?她真的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唐炳坤一脸期待地望着林砚知。
林砚知眯起眼,阴蛰地盯着对方:“来人!送客!”
唐家兄弟就这样被林砚知赶走了。
虽然林砚知没有表态,但是他们并不后悔。
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他们相信,林砚知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真相的。
而林砚知在休息室闭目养神的时候,也反复在想妹妹的事情。
他给薛大去了个电话。
电话里,薛大音色缱绻:“嗯?不是早上才刚分开,这么快就想我了?”
林砚知眉眼柔和,温声说着:“不是……只是,刚刚唐炳坤兄弟来堵了我的路,跟我说茵茵已经不是以前的茵茵了,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他们说的我心里一惊一乍的。”
薛大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两家这么熟,可茵茵有一回见到我,却像是不认识我,还是你们介绍了她才主动喊我。我也确实疑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