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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储店诡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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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安宁许久的阙县因着储定保这个人再次“热闹”起来。储定保的人头画像及所犯罪事具述于纸上,当众公示。

一时“储定保”这个人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认识他的人直咂舌看不出此人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不认识的人直言储定保这人面相便似那作奸犯科样,老光棍一个,干出这等禽兽事来,难怪媳妇跑了。

储家已经闭门好久了,老太太虽言语不清,但脑子还是清明的,邻里街坊的议论飞也飞进了她的耳朵里。老太太叫来孙儿,问他“你爹呢?你爹被抓起来啦?”

壮志和奶奶相处日久,有时能听懂奶奶的一些含糊话,奶奶这句问的他便听懂了。

“爹被当差的打了好多下,好多好多下,他们说……他们还说爹要被流放!”从爹的画像被挂出来后,他们家就成了漩涡的中心,现在壮志别说去私塾了,就是出门走在大街上都能感觉到别人像刀子样的目光在他身上刮,议论之语不绝于耳,指点得他体无完肤。

老太太听懂了孙儿的话,一滴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喉咙里“啊啊”着说不出来话。

“奶奶!奶奶!”

壮志惊慌地推着奶奶,按着奶奶的胸口给她顺气。

罗丁一上门送药,老太太挺起身子拽着罗丁一的说话,嘴里含含糊糊着不断重复着一个名字。

“老太太,您这是在说什么啊?”属罗丁一愣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这家儿子发生的一件大事自然也入了他的耳,儿子被关,家里可还有个病倒的老母没人顾呢,他也是没办法,顶着风头过来送药。

壮志在旁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我奶奶是……是在叫……叫姑奶奶的名字。”

“叫你姑奶奶的名字是为哪般啊?”罗丁一不解。

“姑奶奶家和爹闹翻了!”别看当时壮志人小,可全看在眼中,姑爹那沾血的杀猪刀,爹的惨嚎和奶奶的哭求都历历在目。

老太太躺在床上半步都动弹不得,但她从得知儿子被抓这个事实后便感应到报应来了!纸里包不住火,欠人家的终究要还。

“奶奶说要见姑奶奶,要见小姨。”壮志把奶奶说的话转述给罗丁一听。

“这叫我如何去找啊!”罗丁一当真是两眼一抹瞎了。

回到妙手堂,罗丁一转而就把储家老太太让他找人的事秃噜给岑肖涟听了。

岑肖涟听后对他道:“人你不用找了。”

“我这也没想着找。”罗丁一也就是抖落抖落苦水,“我上哪儿找去啊!”

人确实不用罗丁一找了,就在刚刚他来妙手堂前赵馥婷还说想要去一趟储家。这时候师兄和大哥应该已经陪着她过去了。

*

壮志闻声跑去开门,他还以为是罗叔叔又过来了,哪知一开门便见到了……

“小姨!”

赵馥婷来了,老太太见到了自己的外甥女。

“呼……呼晴……”老太太浑浊的双目看着床前的女子,张合着嘴唇。

壮志趴在了奶奶床边。

“小姨,奶奶喊你呢!”

老太太伸着苍老的双手想要够赵馥婷,段树宇护着妻子避开了。

“呼晴……呼……”

赵馥婷眼神示意丈夫不必紧张。她上前一步低头望着床上的老太太。

“舅母,表哥……”说出这个称呼赵馥婷都觉得恶心,她忍了忍,“储定保是我当庭指证的,你可以恨我,恨我爹砍去你儿子的一根手指而我还不放过他,我原是认命的……但你可知你儿子受了断指之痛的教训后任然不知悔改,你可知你儿子所经营的储店背后的鬼心思,你可知你儿子又辱了多少别人家女儿的清白……”

“啊……啊……”老太太张着嘴说不出话,那浑浊的双目上覆着一层泪光。

段树宇看着妻子单薄颤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馥婷隐忍着情绪不爆发,接着说:“我好傻!受欺负的人是我,是那些无辜的女孩们!是储定保,是他造成了这一切的伤害,我为什么要认命?那些女孩们何苦要默默承受?该认命的是储定保,他该为他令人不齿的行为承担应有的代价!”

“舅母,我最后再叫您一声舅母,你恨我也罢,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该庆幸我站出来了,要不然你儿子不只是被杖一百七,流放西部了,他就该被当众绞死!”

段树宇握住了妻子抖动的肩。

老太太双目大睁,嘴里不断含糊着,挣扎着掀开了被子,在人没防备下“噗通”一声滚到了地上。老太太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按着过来搀她的孙儿一起跪在了赵馥婷面前,一手死死拽着赵馥婷的裙摆。

“退……退不……对不起!”

老太太苍老的面容上糊满了眼泪。最后这句话不用他人解释赵馥婷也听懂了,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淌了下来,这声道歉她已经不需要了。

壮志也在抽泣,他完全是被奶奶的情状吓到了。

老太太抱着孙儿,努力地向赵馥婷说着一个名字:“兰……兰心。”并拿手指着孙儿,把他往赵馥婷面前送。壮志被老太太的大力推地跌靠到赵馥婷腿上。

“奶奶!奶奶!”壮志心里害怕极了!

老太太还在不断把孙儿往赵馥婷身边推,赵馥婷后退了一小步,段树宇适时拉起地上的壮志,把他带到了身边。

老太太见状总算消停了,她整个人的气力像全用完了一样,软绵绵地倒到了地上。老太太双目迷蒙,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已然看不进眼前人了。最后是段树宇,昌涯和岑肖渌三个男的合力把地上的老太太搬回了床上。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赵馥婷在临走前嘱托壮志:“你留在家好生照顾奶奶,等你小姑过些日子来接你。”

兰心是储定保的亲妹妹,便是老太太交托赵馥婷孙儿托付的人。儿子罪有应得,她是没指望了,她也预知自己没几天日子了,孙儿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此时这男孩已经停止抽泣了,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只会呆滞地机械性点头了。

赵馥婷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和丈夫离去了。

昌涯旁观了这一切,心里颇为复杂。岑肖渌拍了拍他的肩。

“走吧。”

赵馥婷离开储家后便寻了个驿差给兰心递送消息,让她速来阙县储家看望母亲,接侄儿壮志。

*

储定保戴着枷锁被押解走的那天是很轰动的,街道两旁围满了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张望。

储定保前所未有的狼狈,乱糟糟的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的面庞肿胀不堪,赤着脚踩在地上,被差役呵斥着垂着头吃力地往前迈着步。他衣服的背后已经烂成了一条条破布,被血泅黑了黏在后背上,干硬了和撕裂的皮肉沾在一起。

储定保所过之处人们都拿手死死捂住鼻子,一股难闻的酸腐气味溢散在空气中,连押送的差役都避开了身子,拿手在鼻前扇着,露出嫌恶的眼神。

突然不知是谁起的头,“啪”的一声一颗臭鸡蛋正中储定保头颅,鸡蛋碎裂开来,里面发黑臭气熏天的蛋液混合物顺着储定保头发滑下来,淌了他满脸。

这个臭鸡蛋就像个冲锋的信号一样,接二连三地无数烂菜叶子臭鸡蛋“哗哗”像落暴雨一样尽数往储定保身上招呼。

“不要脸的下三流!”

“人面兽心!”

“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禽兽不如!”

“丫烂鸡儿的货!狗改不了吃屎!”

“……”

街上充斥着人们的叫骂声,压得储定保直不起头来,寸步难行。

“好了,好了!让让,让让!让开道,别扔了!”押送的差役挥舞着佩剑吆喝,尽力维持秩序。

“都给我起开!看我不浇死这没脸没皮的玩意!”

人们捏着鼻子自发地让到两边,一个提着粪桶的彪悍妇人大步流星跑上前对着储定保就倾倒了出去,那污秽之物飞上天罩了储定保满头满身,还有飞溅开的殃及了他身旁的差役。

一时间臭气熏天,众人纷纷退避三尺,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底佩服这妇人的魄气。

“我x”差役跳开暴了粗口。这次不用他们再驱赶了,人们自发地让开了道,毕竟谁也不想沾上那秽物。

再想寻那妇人早已不见影踪了,时辰耽误不得,差役只有把气尽数撒在储定保身上,猛踹了一脚在他腿上,直踹得他腿一软立时往前扑跪到了地上。

“磨磨蹭蹭什么!快起来,走!”

差役大声呵斥!

储定保被粪糊得睁不开眼,鼻子也通不了气,艰难挣扎着起身,他浑身哪哪都痛,粘腻不堪,喉口滚动,不住呕着,快要晕死过去。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行进,随身的差役一个个都避得老远,见他慢了就要抽上一鞭子,抽得储定保“嗷嗷”直叫。

人群中赵馥婷平静地目视着这一切,段树宇默默陪同在侧,护着妻子用自己的身体挡开挤搡的人群。

另有英娘和她的两个朋友月珍和丝梅也在人群之后,他们看着发生在储定保身上的一切,心里的郁堵之气倏忽散了,看着这个人被压弯的脊背,他不再那么高大了,她们彻底走出了他的身躯笼罩下来的阴影。

昌涯在人群中探头望去,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好像看见百合了。”

岑肖渌扫过周围的人群,在旁道:“不只百合,她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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