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塞罕坝的荒野一片寂静，除了风吹黄沙的声音还是风吹黄沙的声音。
营地，众人都早早地起床，特别是老魏，天不亮就起床做饭。
因为他们大家要送老张。
吃罢饭，众人送别老张，曹木森是最后跟老张道别的。
“老张，到了里面好好表现，你这罪，表现的好，可以获得减刑！”
“说不定进去没几年，你的手艺还没跟着老师傅学好，到时候就被赶出来了！”
“你就是想进去再跟着学习，都没那机会了！”
“曹技术员，你就别打趣我了！”
老张苦笑道。
“哎，这话我还真没打趣你！”
“你知道什么人才会进那里面嘛？”
“什么人啊？”
老张好奇的问道。
“那里，除了犯政治错误的，那都是人才，脑子跟手巧着呢！”
“进里面好好学，争取减刑，出来后，你来这坝上找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你还是咱们先遣队的一员，我看好你！”
曹木森笑着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我，我还能再进先遣队吗？”
“我说能进，那就一定能进！”
“不过前提是，你得在里面好好表现！”
“好，曹技术员！”
“我听你的，我一定在里面好好表现，我好好学手艺，争取减刑，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老张喜极而泣的兴奋道。
“我既然说了，那就不会有假，你出来后，尽管来找我，我要是给你的承诺做不到，我就生儿子没屁眼！”
“这下，你总该能信了吧！”
曹木森笑着说道。
“我信，我信，曹技术员，你是好人，我老张出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回报你！”
“我走了，曹技术员！”
“大家伙，我走了，等我回来！”
老张抹着眼泪，向大家挥手道别。
“老张，我们大家等着你回来，到时候，大家还是老伙计！”
众人跟老张挥手道别。
送别老张，赵天山将曹木森和冯程拉到地窨子里面。
“曹技术员，冯技术员，你们说这老张会老老实实的去投案自首嘛？”
“我这怎么就不放心呢？”
赵天山这心里担心啊。
“要不你跟上去？”
“那我哪好意思啊！”
“那就等着吧！”
“老张是我们塞罕坝先遣队的，他要是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我们林业局肯定是会得到消息的，到时候老曲自然会来问我们！”
“原来老曹你都想好了！”
冯程吃惊地说。
“那必须的啊！”
“你以为我是你，脑子那么不好使！”
“你一天不损我你会死啊！”
冯程很气愤地说。
曹木森没一点自觉，厚着脸皮笑着道。
“那还真叫你给说对了，我一天不损你啊，我这心里就抓痒痒，那感觉，和死也没多大区别！”
……
冯程很是无语地看着曹木森，很想给曹木森一拳，只是想想两人身手的差距，他还是从心了。
“既然曹技术员留了后手，那我就放心多了！”
赵天山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
“我知道，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机会我们已经给他了，就看老张他是如何选择了！”
“希望老张不要选错了路！”
曹木森看向老张离去的方向，对两人说道。
“走吧，今天不出工了？”
“这营地还要不要修建了，苗圃还要不要扩建了，育苗还育不育了？”
“出工啊，怎么能不出工呢，马上出工，雷厉风行！”
赵天山笑着说道。
“那还愣着干嘛，雷厉风行！”
曹木森笑道。
“雷厉风行！”
冯程也跟着来了一句雷厉风行，三人哈哈大笑，便真的雷厉风行地行动了。
一转眼，先遣队上坝都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众人在赵天山和曹木森的领导下，营地不仅被他们修建的有模有样，苗圃也扩建了三倍有余。
而且种子截止到今天，也都全部被他们给孕育上了。
“哎呀，这培育个苗子，是真的累人！”
“谁说不是呢，这种个种子，培育个苗子，比照顾刚出生的小崽子还麻烦！”
“你们就别吐槽了，该忙活的都已经被我们忙活完了，后面就简单多了，不用怎么照顾，就每天挑挑水，浇浇水就行了！”
曹木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众人说道。
“老曹，你别用这种笑容，你一笑，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准没好事！”
冯程看到曹木森嘴角上扬，就知道曹木森要坑人了。
“冯程，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曹木森瞪了冯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曹技术员，你就直说吧，我们需要挑多少水？”
赵天山也不是跟曹木森共事一天两天了，冯程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好听，但也没冤枉曹木森，直接开口问道。
“不多，也就一天浇个十遍！”
曹木森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什么，十遍？”
大龙二虎吃惊地说道。
“曹技术员，你嘞没说错吧？”
老魏也是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对啊，曹技术员，你是不是把四遍说成了十遍！”
老赵看着这扩建后，约有两亩大的苗圃，听着曹木森的话，嘴角抽搐道。
“老曹，你这说的确实过了，大家伙就是一天不停歇地忙活，这一天下来，也完不成十遍啊！”
冯程也是为难地说。
“我们的情况我很清楚，所以我说的十遍，我们肯定完不成，但是完不成就不要做了嘛？”
“我们明天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看看我们的极限，我心里也有个数！”
“只是试试极限，这还差不多！”
冯程能理解曹木森了。
“曹技术员，你这话说的，差点吓死我们！”
……
一周后，曲局长快马加鞭地从坝下的林业局跑到坝上。
“大家伙，知道我这么兴奋嘛？”
“我可是一路快马加鞭地没有停歇，跑上来的！”
“不知道！”
赵天山配合地给了老曲一个面子。
“你们要问我为啥这么兴奋呢，是因为我们的大部队要来了！”
“那都是于局长从全国各地的大学招来的，这就体现到我们先遣队的重要性了！”
“老赵，这一个月，你带着人给我全力以赴地为大部队的到来做好接待准备！”
“这营地，怎么也得为大部队准备四五个地窨子，还有，再搭建一个高规格的马架子，一定要结实，能扛的住那暴雪！”
“曲局长，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赵天山敬了一个军礼。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