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森故作疼痛的说道。
“轻点、轻点！”
于正来尴尬的松手，笑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小曹，我太激动了，没有弄疼你吧？”
“那还不至于！”
“曹木森，你那四千棵苗子种哪了？”
“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成活率？”
陈工将坝上的地方想了个遍，还是想不通，这坝下的苗子种到哪里会有如此高的成活率！
突然，他灵光乍现，想到这坝上有两块成林地，这曹木森不会把苗子都种那里去了吧？
就在这时，曹木森笑问道。
“陈工，你是真没猜出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你小子就别打马虎眼了，赶紧说！”
曹木森嘿嘿一笑，解释说道。
“这树苗啊，我就种在之前的成林地周围了，还是和苗圃的苗子混搭起来种的！”
“这是为什么？”
“陈工你想啊！”
“这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猜这树和人它都有一个共性！”
“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工也是第一次听说树跟人还有共性，好奇的问道。
“接着说，这共性是什么？”
“恋群啊！”
“这大学生第一次操练的时候，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特别是这队伍里有女生的时候。”
“那男生就特别能扛，就算体质特差的男生，他咬牙死撑也得撑下去，最差也不能比女生先倒下去！”
“那女生她也得服气啊，现在提倡男女平等，女人也能抗半边天，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能让你们臭男人给比下去！”
“你能扛，那我也能扛，就看谁先扛不住！”
“我就想，这树会不会也有这种共性！”
“所以我就把这苗子混搭在一起，种在那些成林的附近，我就看看这树苗争不争气！”
“嘿，还别说，它还真有点效，这成活率直接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多！”
“这有竞争和没竞争它就是不一样！”
“生物学上不还有个词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于正来、陈工、曲和都听懵了，还能这么解释。
但是一琢磨吧。
你说它没有道理，但它还真就种活了树。
你说它有道理吧，这也不科学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种活了树，那就厉害。
于正来哈哈大笑，夸赞道。
“你小子，简直就是个怪才。”
“不过还别说，这听着虽然奇葩，但是一琢磨，它还真有点道理！”
这边曹木森跟三个领导插科打诨。
大学生们注视着林业部来的专家们，心情忐忑的期待最后的结果出来。
“一定要超过百分之十的成活率啊，超过了我们就能取消一个记过了！”
武延生也是心有不甘的期待。
等了一个时辰，感觉皮肤都被太阳直晒的火辣辣，林业部的专家们总算是会聚到了一起，统计计算最终的成活率。
李中不断询问回来的人，“怎么样！”
最后都是一个本质相同的答案——摇摇头，“不理想！”，“不好！”……
统计出来后，李中对于正来摇摇头，然后走到大学生们的面前，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如实地说道。
“我能看的出来，大家都很努力，但是我很遗憾，这个成活率，绝不会超过百分之四！”
“啊，真的这么低？”
覃雪梅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站出来语气低沉的说道。
“之前放叶率，明明还是很高的！”
“这是在高原荒漠地区，要是栽树那么容易，怎么可能让它荒了那么多年！”
“不过大家也不要灰心，这还是有一定的成活率的！”
“李叔，你别急着这么早下结论啊！”
“这里只有六千棵树苗，是我给这些大学生们练手用的。”
“好让他们认清现实，踏踏实实的栽树！”
曹木森笑着开口说道。
李中皱了皱眉，问道。
“哦，我记得林业部给你们的是一万棵树苗吧？”
“那剩下的四千棵树苗呢？”
曹木森没有直说，而是看向冯程说道。
“冯程，带路，让李叔看看我们的劳动成果！”
冯程也是十分的兴奋，这可是林业部的领导。
“好！”
“李叔，你还能不能陪我们这些小年轻走一趟！”
曹木森插科打诨的说道。
李中脸一板，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这是说你李叔老了？”
“赶紧带路，臭小子！”
“嘿嘿嘿！”
曹木森一个闪躲，哎，就是踢不到，我就是玩，嘿嘿一笑道。
“没问题就行，我带您去看看我们的栽树成果。”
“回去你也给我老爷子说说，别总怀疑他孙子忽悠他！”
“他孙子没给他丢脸！”
“行啊，之前就听于局长说你在坝上种活了树，所以我这次亲自过来，还就是过来见识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要是敢唬人，就等着你家老爷子的小柳条子吧！”
“得，我说你老怎么亲自来了，还是老爷子不信任我，哪有这样的爷爷！”
“我还是不是他亲孙子！”
曹木森郁闷的吐槽。
走了两公里远，冯程和曹木森带着众人来到了曹林地。
曹木森指着前方的一小片郁郁葱葱的林海，炫耀地说道。
“李叔，您老给看看，怎么样，就说行不行吧！”
“还真种活树了？”
李中震惊的摘下眼镜，用眼镜布轻轻擦拭眼镜片，然后重新戴上眼镜，一副不敢置信的说道。
曹木森得意洋洋的说道。
“怎么样，被震惊到了吧！”
“不是咱骄傲，这塞罕坝种活树，我还就是头一份！”
“这还没说你胖，你就给喘上了！”
李中看曹木森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没好气的敲打道。
冯程在一旁默默偷笑，“哎呀，看曹木森被人训，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覃雪梅等一众大学生还是第一次看到曹木森被人训的说不出话来，都捂嘴浅笑。
特别是覃雪梅和孟月，这笑的小酒窝都出来了，你遮挡也遮挡对地方啊！
“得，这没法带队了，威严尽失！”
“关键是自己还没办法！”
曹木森一脸的郁闷。
“您老自己去看吧！”
“吆，这就耍上小性子了！”
“跟我一起去看看！”
李中对曹木森这小性子摸得准着呢。
这小伙子不是不轻狂，是他出成绩了，尾巴才翘起来，不敲打一下，静不下来。
当然，他熟悉的是之前的曹木森性子，结合后，曹木森的性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特别是来了塞罕坝后，那磨得是真没脾气。
就是有脾气，那也没地方发。
整个坝上就他和冯程两个人，惺惺相惜啊！
一番检查和统计之后，李中首次对老杨这个得意门生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哎，这怎么不是我教出来的呢？
“统计结果如何？”
曹木森笑着问道。
李中看着最后的结果，有些困惑的说道。
“你这苗子数目不太对啊！”
“不对就对了！”
“这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树苗！”
“而且还有我们亲自在坝上培育出来的树苗！”
“哦，看来你是统计过了！”
“说说你最后统计的结果！”
李中一听，就知道曹木森是又要炫耀了，不过他也好奇，这次曹木森到底种活多少树。
曹木森将统计的数据牢牢地记在脑海，炫耀道。
“这次林业部共拨发一万棵树苗，除去损坏的，全部种下的，共计九千八百七十六棵！”
“坝上苗圃也提供了三千七百二十三棵树苗！”
“共计一万三千六百棵树苗！”
“我可以确定成活下来的，共计五千七百四十棵！”
“其中，四千棵坝下树苗，成活的是二千一百三十四棵，成活率有百分之五十三点多。”
“坝上苗圃培育出来的树苗，成活率更是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六点八多！”
“当然，我说的数据只是我负责种植的树苗，老树坑那边的造林地，我就大概的估算了一下！”
“我去，曹指挥和冯技术员这么厉害的吗？”
“这加起来，两人岂不是种活了将近六千棵树！”
隋志超一脸诧异的说道。
其余人表情也都差不多。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真是这样！
与曹木森和冯程一比较，他们这些大学生，简直不要太差劲。
“你做的很好，想必你父母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也会为你骄傲的！”
“你老爷子啊，也不是不相信你！”
“他收到你的来信，那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逢人就跟我们大家伙炫耀你！”
“我之所以过来，一个就是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另外一点，就是过来塞罕坝看看！”
曹木森好奇的问道。
“是国家要在塞罕坝建设大型国有林场了吗？”
李中点点头，小声说道。
“猜的不错！”
“所以组织上打算派你来担任林场的技术负责人？”
“有这个意向，不过还没最终决定人选，但是我已经主动向组织申请了！”
“那以后还请李叔罩着我啊！”
“得了吧，你小子！”
……
李工的时间有限，只是看了曹树林，没有前往冯树林和镇风神树树林去看。
但是他这一行，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塞罕坝有种活树的条件，而且同志们已经向国家证明了这件事。
他所需要的，就是赶紧回去，将这一信息汇报给林业部，剩下的就看国家怎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