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领导他这一路走来，在坝上就没看到过一棵树，只有偶尔才能看见几丛草秧子。
这一望无垠，遍地黄沙。
黄沙满天飞，飞鸟无栖树当真不假。
他自己也很怀疑，这里到底还有没有种活树的条件，对于正来的话，也持有几分怀疑。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
因为不管是谁，初到塞罕坝，看过塞罕坝的恶劣环境，都不敢相信这里能种活树。
就如曹木森、冯程、于正来、曲和、陈工等人，不是亲眼见过塞罕坝仅存的那棵树，他们也不信这塞罕坝能种活树。八壹中文網
“我当然确定啦！”
于正来认真的说道。
然后叹气向领导讲述道。
“其实领导，我实话跟你说吧！”
“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不相信能在塞罕坝种活树，之所以还坚持在塞罕坝种树，只是内心那一点坚持罢了！”
“但我们其实都知道，想在塞罕坝种活树，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们在塞罕坝种了三四年树，一棵都没有活！”
“最后所有的同志都不愿意再到这坝上种树，因为又苦又累，一点盼头都没有！”
“这年啊，曹木森和冯程两人上了坝！”
“后来我们机缘巧合下，发现这塞罕坝竟然还有一棵树活着，你知道我们当初看到它是多么兴奋嘛！”
“那棵树就是这里曾经是一片林海的最有力的证据，也是这里还有种活树的条件最有力的说服，更是我们坚信的希望！”
“冯程这个人我怎么没有听你们讲过？”
“他又是为什么上的坝？”
领导奇怪不解的问于正来。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一起上坝，那种活树也应该是两个人的功劳，可是他却没怎么听说过冯程这个人的名字，这很不正常。
“你们该不会是为了讨好曹木森，把另外一人种活树的功劳都给了曹木森一人吧？”
领导惊疑的看着于正来问。
于正来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没事说这么多干嘛，这下说漏嘴了吧！
脸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领导。
领导一看，这于正来准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然不会这个样子，厉声呵斥问道。
“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不说是吧，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为了讨好别人，而故意抹杀别人的功劳，我饶不了你们！”
于正来一听，这瞒不下去了，不说不行啊！
没有办法，只能将冯程过往的事情说给了领导听。
最后于正来紧张的说道。
“领导，我用我的人格和性命保证，冯程他绝对不会背叛国家！”
“瞧把你紧张的，我也没说把冯程怎么着啊！”
“不过你这么紧张，你们两个关系不小吧？”
“他父亲是我们这第一个拉起队伍的，我曾经就是冯大队长手下的兵，可惜在一次行动中，冯大队长为了掩护我们牺牲了！”
“冯程就是冯大队长唯一的遗腹子！”
“哦，还是革命后代，不错不错！”
“这件事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我查一下，确定没问题后，这件事就这么让它过去吧！”
“到时候该给的功劳和荣誉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不能让同志流血又流泪！”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于正来激动的向领导道谢。
“行了，我们回去看看，他们怎么这么慢！”
“好！”
“驾！”
两人骑马奔向专家所坐的车而去。
……
另一边，大学生们欢唱浏阳河，冯程背着手风琴拉曲，众人齐声有规律的拍掌打拍子。
“浏阳河，弯过了九道弯，五十里水路到湘江，江边有个湘潭县哪，出了个***，领导人民得解放，啊依呀依子哟……”
一首歌结束，众人齐声鼓掌。
隋志超得意的笑着说道。
“曹指挥，又该你们了！”
“好，那就我们！”
“大家会不会唱东方红啊！”
“这个我们会啊！”
大龙、二虎、魏富贵之前刚听大学生们唱过，都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唱东方红！”
“东方红，太阳升……”
“不行不行！”
“曹指挥，你们这是耍赖皮，这首歌我们唱过了！”
孟月覃雪梅打断曹指挥他们。
“对啊对啊，曹指挥，不带你们这样的！”
沈梦茵和季秀容也是跟着说道。
“又没规定不能唱对方的歌！”
“你们也可以唱我们唱过的歌，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曹指挥，你们耍赖皮，输不起！”
隋志超和那大奎也帮着女同志们说话，好不容易赢曹指挥一次，可不能就这样让他跑了。
“好好好，就让你们赢这一会儿！”
曹木森也不再死杠了，打个哈哈说道。
“我们这走了几个钟头了？”
“都快三钟头了！”
曹木森诧异的说道。
“过得这么快，我还以为才过去半个钟头！”
对众人笑着说道。
“那大家再坚持坚持，我们就要到地方了，最美丽的风景还在等着我们！”
……
回转领导和于正来，他们骑马来到汽车旁边。
问李中，“专家呢？”
“累了，在车里休息呢！”
于正来打开车门，看专家睡得还挺香，拍了拍佩科维奇。
“老佩同志，下来活动活动吧！”
佩科维奇双手环抱在胸前，眯着眼没好气的说。
“我真的没什么兴趣下去，这里根本不适合建林场，不适合！”
于正来愣了一下，也能理解老佩同志，笑着说道。
“不是，我跟你说啊，这里以前有过树，还是一片林海！”
佩科维奇听于正来反驳自己，在车里坐了这么长时间，腿也确实有些麻了，下车活动一下，对于正来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你们炎黄人怎么那么喜欢夸张呢！”
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海，说道。
“这里以前怎么可能是森林呢？”
“这个地理环境不适合树木生长啊！”
“老于说的没有错，这里曾经确实有过林海，史书上和县志上都有过记载！”
“至于这里的地理环境适不适合种树，我们的同志已经证明了，这里确确实实还有种活树，让树木生长的条件！”
李中站出来帮于正来说话。
“证明了？他们是怎么证明的？证明给我看啊！”
佩科维奇觉得这些人就会吹牛，这里说是一片沙海也不为过，怎么可能种活树。
还说能证明，用什么证明，怎么证明，靠做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