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治郎和鬼对峙的时候,祢豆子站在庙堂门口,口中不断滴落唾液,双手攥紧,死死盯着屋内的尸体。】
‘之前耗费大量体力修复了伤口,现在正处于重度饥饿状态吧,面对着眼前的血肉,居然还能忍住吗?’珠世不由得扫了眼坐在炭治郎旁边的祢豆子,‘她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特别。’
【炭治郎握着斧头想要起身,面前的鬼却一瞬来到了近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按在地上。
‘好快!而且力气好大!’他抓着鬼手试图挣开。
“我不会第二次中招的,来吧,让我折断你的脖子。”
炭治郎的痛呼响起,正在与食欲抗争的祢豆子变成了竖瞳,下一刻,她飞奔到鬼的身旁,扬起一脚,直接将他的头踢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树干上。
‘诶?’炭治郎看了看飞出去的头颅,又看了看身上的无头身体,惊恐的将其推了下去。
他张大嘴看着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的妹妹,‘杀、杀死掉了!啊不,对方可是鬼啊!’背后,无头的身躯又动了起来,朝发愣的炭治郎伸出了手。
“祢、祢豆子!”她再次抬起腿,一脚将鬼的身体也踢飞出去,翻滚了好几圈,撞到树停了下来。】
“祢豆子~祢豆子好厉害~”善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祢豆子旁边,祢豆子歪着头看了看他,伸出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啊~祢豆子摸我的头了~’
炭治郎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变态的好友,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祢豆子妹妹在保护哥哥呢,”甘露寺感动道,“明明自己还在和食欲努力抗争,可是一听到哥哥受伤的声音,就立刻去帮助哥哥了,真是感人的兄妹情!”
“灶门少年和妹妹的亲情羁绊真是坚固啊!”炼狱看着眼前的画面,很是欣赏。
“对于重度饥饿的鬼来说,进食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没有鬼能忍受住那样的感觉。”珠世顶着不死川实弥和伊黑小芭内不善的目光跟产屋敷耀哉交谈起来。
“祢豆子是很特别的。”产屋敷耀哉温和的目光落在依偎在兄长肩膀的鬼少女身上,“鳞泷先生也不止一次提到这点,我相信他的眼光,也相信我所看到的,这个少女,虽然有着鬼的身躯,内里依旧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她的特别,势必也会被鬼舞辻无惨所察觉。”珠世拍了拍以凶狠眼神瞪视蛇柱和风柱的愈史郎的手,领悟到珠世大人警告的他撇开脸,没好气道,“以那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脱离了自己掌控的鬼,鬼舞辻无惨能通过鬼体内自己的血液细胞控制和监察鬼的动向,可以说,每一只鬼,都是他的眼睛。”
“我能脱离掌控,是当年他受重伤的时候控制力减弱,趁那期间对身体进行了改造,才彻底摆脱他。”珠世将自己和愈史郎的情况告知对他们还不太了解的九柱,“而愈史郎是由我变成鬼的,所以他并不受鬼舞辻无惨发控制,但祢豆子小姐是不一样的,她凭借自身的意志,挣脱了无惨之血的束缚,这样的情况,四百年来,我只见过她一个。”
【“头都已经掉了,刚才居然还是动了吗?”
“你们!”落在地上的鬼头表情愤怒而狰狞,“果然有一个是鬼吗!还发出这么奇怪的气息!为什么鬼会和人类混在一起!”
‘说话了!’炭治郎惊恐不已。
被踢出去的无头身躯爬起来,冲向他们,跃身而起,接着下劈腿从高处砸下,扬起的尘土遮盖住了他们的身影。
祢豆子退出尘土范围,无头身躯追上去与她缠斗起来。
“快住手!”炭治郎赶紧捡起地上的斧头,想要帮助妹妹,但没想到地上的头颅长出双手直奔他而来,只好回身用斧头挡住攻击,鬼头咬住斧刃,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使他一时挣脱不开。
“祢豆子!”他偏头看见妹妹被打倒在地,无头身躯连踢两脚,然后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掷了出去,自己也跟了过去,消失在树林之中。
‘这家伙怎么回事,’想去帮助妹妹却无法甩脱鬼头的炭治郎只好先将注意力放在鬼头身上,‘居然从头部长出了手!’
鬼头的发丝如活物般动了起来,缠绕在斧柄和炭治郎的手上。
‘我要去救祢豆子!’
“让开!”他仰起头,头槌狠狠砸在鬼头上,鬼头被撞飞出去。
‘这家伙头好硬!’这样想着的鬼头被炭治郎抓住头发,再一次接了一记十分力的头槌。
趁此机会,炭治郎抓着斧头甩出去,因为头发还缠在斧柄上,鬼头也跟斧头一起旋转着,斧刃插入树干,将鬼头死死卡住。】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某位风柱下意识的想摸自己额头,手伸到一半回过神,又假装无事发生的放了下去。
‘那可是连不死川都被锤倒在地的头槌啊,连接了两下,想想都头疼。’
‘炭治郎的头还真是坚硬啊,鬼都被砸得翻白眼了,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听到不远处几位柱心声的善逸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了和炭治郎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
“哈,不愧是将俺砸出脑震荡的头槌啊!”伊之助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叉着腰。
“你这种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祢豆子!你在哪!”炭治郎在树林中不断搜寻着。
“祢豆子!”他看见了在踢打祢豆子的无头身躯,“快住手!”
愤怒使他直接扑向对方将其推出去,却没想到后面竟是悬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祢豆子及时伸手抓住了他的后领,而无头身躯则脖子朝下的坠落在悬崖底。
感受到身躯受到重创的鬼头惨呼一声,失去了意识。】
“运气真好,遇到的是没吃过几个人的弱小的鬼,而且没什么脑子,又误打误撞的借助地形重创了鬼躯,”愈史郎语气嘲讽,但炭治郎并没从他身上闻到恶意,“要不然,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还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