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开春。
积雪融化,万物复苏。
宁小阳在西凉皇宫美美的过了一个特别的年,便决定离开了。
西凉皇宫虽好,终不是自己的家,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身在西凉,心在大安。
况且,远在大安的北方,还有一个苦逼的安皇在翘首期盼着他宁大少爷的增援。
再说,乐不思蜀,也不是宁小阳的风格。
“宁少爷!真的这么快就走了?”西侯爷有点恋恋不舍的问道。
相处这些日子,秦浩真的太喜欢这个少年了,豪气且潇洒,跟着他打仗那就是一个字:“爽!”。
“嗯,该走了,毕竟老郑那边还等着增援呢!本少爷忠君爱国,实在不忍心安皇受孽啊…”宁小阳咂咂嘴道。
“要不,本侯跟你一起去云州如何?我去一刀砍了那北齐太子!…”
“算了!”宁小阳摆摆手道,“西凉初定,尚需侯爷镇守一段时间,看好这个小皇帝,等我解决掉北齐的麻烦,再与安皇制定一个章程,来好好管理西凉。”
“嗯,那好吧!”
西侯失望的点点头。
“现在,你去安排一下,”宁小阳忽然咧嘴一笑道,“把西凉国库里的银子分出一半来,连同西凉王乌孙图一起打包,送往宁州南山庄园,这个仗打的,少爷我消耗太大,得好好补充些费用和军饷……”
“好!哈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
安排好一切,宁小阳带着六千保安,拉着三十门火炮,择日启程,前往大安北疆。
半月后。
云州城内,安皇郑桓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原本微胖的身子,明显的显瘦了许多,之前那威严的面庞也没了精气神。
“窦穆!宁小阳来了吗?”
“回陛下!昨日收到消息,宁大人已于十日前启程赶来云州,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那就好!”安皇睁开眼睛,似乎一下有了精神,“扶朕起来走走,唉!这苦日子快熬到头了……”
“报!启禀陛下,北齐兵又开始攻城了…”
一将军飞奔来报。
“走!随朕上城头。”
“陛下!你这病尚未痊愈啊…”大太监忧心忡忡。
“无碍!朕去城头也好鼓舞士气。”
众人簇拥着安皇登上云州城头。
此时,城上、城下鼓声隆隆,喊杀阵阵,双方军士短兵相接正厮杀在一处…
再看城外,十万齐兵如同蚁群一般涌动着,呼喊着,绵延起伏。
齐军中间,锦旗之下。
太子晏云霄郑猖狂的挥舞着手里马鞭,肆意的叫嚣着…
“杀!杀!杀!…”
骁勇的齐兵,顽强的安军。
两方将士都红了眼睛,城头争夺战进入白热化…
而此时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在齐军身后的不远处,一支五六千人的队伍已经展开阵型,三十门火炮悄然推到阵前。
来的队伍正是宁小阳的保安团。
宁少爷骑在马上,立在队伍的前面,面色冷峻,看着黑压压的齐军,微眯起眼睛。
“二营长!”
“到!”
“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拉上来,狠狠的轰他狗娘养的…”
“是!”二营长挠挠头,挥动手里的小旗也跟着骂道:
“开炮!轰他狗娘养的…”
“轰!轰!轰!…”
惊天动地,山崩地裂。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彻云霄。
齐军的队伍里一团团硝烟升起,遍地开花,那是黑色之花,是死神之花,索命之花…
残肢断臂,血染沙场。
十几万齐军顿时被打懵了,打残了,吓破肝胆,抱头鼠窜,一时找不着北。
炮声如雷。
攻城的齐兵从云梯上滑落下来,安军举起的刀忘了劈下,所有人都一下定格在城头之上。
安皇被眼前的爆炸震撼得无以复加,他使劲掐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镇定下来。
“这就是火炮?!”郑桓仁瞪大了眼睛,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是的!陛下。”
“是宁大人的保安团赶到了…”
“好!好!及时雨啊!”
安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喜上眉梢,多日来心头的郁结一扫而空。
宁小阳端着狙击步枪在人群里,硝烟中,搜寻着晏云霄的身影。
此时的齐太子骑在马上像一只无头苍蝇正四处乱撞,不幸的是,终于出现在宁小阳的瞄准镜里…
“砰!”
宁小阳扣动扳机,
晏云霄应声落马。
“熊大!去把齐太子的头给我砍来。”宁小阳吹吹枪口的硝烟冲身边的熊大喊道。
“得嘞!”
熊大提起青龙偃月刀,答应一声,打马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炮声停下,枪声响起,保安团开始新一轮的屠杀,收割齐军的生命。
“快!打开城门,全线出击!”城头上,激动的浑身颤抖的安皇发出了命令。
“杀呀!”
憋屈了三个月的安国将士,终于呼出了胸中的郁气,嗷嗷叫的冲出城去…
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到了。
……
北风呼啸,残阳如血。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齐兵全军覆没,十几万残魂永远埋在了云州城外的荒野里。
安军开始打扫战场,宁小阳则带着六千保安,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城里走去。
看着这支只有六千人的队伍,所有人都行着注目礼。
铁血战士,所向无敌,面对十万齐军,竟然游刃有余。
“小阳!”等在城门口的安皇,紧走几步拉住了宁少爷的手。
“你真是朕的福星…”
“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哪里话,爱卿不世之功,朕心甚慰…”
“快!随朕进城。”
“今晚,朕为你接风洗尘……”
一向严肃的安皇竟然与宁小阳客套起来,语无伦次,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晚上,庆功宴,君臣大醉。
安皇郑桓仁的病也一下好了八八九九,龙颜大悦,不胜欢喜。
云州城,大庆三日。
军民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