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来的真不巧,我就扯了三碗的面条,要不你将就吃点。”
陈爱党客气道。
三大爷阎阜贵真的想应下。
看看人家的吃食。
最差的就是白面条。
还有几个白面馒头,辣子鸡蛋。
红烧鸡块、清蒸鸡汤。
只不过后边两个鸡都没有了。
娄大娥凶恶的眼神让三大爷阎阜贵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不急。
只要我给你们当了媒人,还怕吃不上你们吗?
放长线,钓大鱼。
“不用小陈,我吃过了。”
三大爷阎阜贵艰难的违心说道:“知道你们家有客人,我特意提了一瓶酒,吃菜不喝酒,气氛少一半。”
“三大爷您的酒太好了,这样吧!我这有散白,我们喝点散白就行了。”
陈爱党说着站起身去拿茅子。
娄大娥冷哼道:“这还像道歉的样子,人家拿了莲花白,你干嘛要拿散白对付我?”
陈爱党笑笑不说话,直接去拿酒。
娄大娥却不管不顾一手接过来三大爷拿的酒瓶子,然后随意拿了一个碗,就把酒瓶子里的酒往里面倒,还特意闻了闻。
这酒怎么没有酒味儿?
真以为我没有喝过莲花白啊?
不太对劲呀!
娄大娥直接喝了一口,然后一蹙眉,直接喷了三大爷一脸,还拍案而起:“你拿水糊弄谁呢?啊?你要是不想来道歉,你就别来。还拿这破水瓶子糊弄谁呀?”
啪!
娄大娥手起瓶落,直接给碎了。
三大爷阎阜贵那叫一个尴尬又心疼。
我捡一个莲花白的酒瓶子容易吗?
而且我还往里面兑了半两散白呢?
那怎么就不是酒了?
你就是不喝也不能给碎了呀?
这不是浪费吗?
三大爷那个心疼。
可更让他难堪的在后面,娄大娥直接指着他道:“你个糟老头子,真是坏的很。自己偷看女人不肯承认也就算了,还拿水糊弄人,你糊弄谁呀?”
“大娥,不许胡说八道。”
娄母赶紧喝道。
“妈。你别管我,我非跟他论道论道不可,之前偷看我的事说不清楚,可你现在拿水瓶子充酒。这总是真的吧?”
娄大娥撸起袖子就想大干一场。
三大爷阎阜贵脸一阵红一阵青。
“你给我出去。”
娄母指着娄大娥喝道。
“走就走,我就是走这酒瓶子里面也是水,不是酒。还当老师呢?在这儿跟我玩指鹿为马呢?”
娄大娥不管不顾的直怼。
让三大爷阎阜贵觉得呼吸紧促。
他活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让人怼的这么厉害。
这是什么年景?
普通人哪里能够喝得上酒?
好不容易买一瓶散白,还得分批次喝。
还得是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这个级别的。
其他人想都别想。
往酒里兑水,是常事。
只不过他兑的有点多而已。
但也没有人敢当面说破。
因为大家伙都这么干。
可一旦被戳破,那叫一个尴尬呀!
好在娄母赶紧道:“他三大爷快坐,你说要给我女儿说对象,不知道对方是……”
“哦!是这样,我有一个表兄弟,他就在正阳门附近。他认他们那儿有一个街道办上的年轻小伙,现在还没媳妇儿,母亲一直想让他找一个上过学的,最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三大爷阎阜贵立刻打开话匣子。
“哦!我们大娥可是离过婚,他不嫌弃。”
娄母试探问道。
“这年头改嫁的多少,人家还要去带孩子呢,都人人平等了,还嫌弃什么呢?”
三大爷阎阜贵笑着回答,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女儿离婚不是因为不能生吧!”
“当然不是,她男人是病痨鬼。”
娄母说到黯然神伤。
“那就好,那就好,让他们两个见一见,看有没有眼缘?”
三大爷阎阜贵拍着胸脯道。
“那感情好,只是还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呀?”
娄母问道。
我女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娄夫人,人家可是街道上的干部,叫范金有。”
三大爷阎阜贵笑着:“祖上是三代雇农,是人家小伙子肯干呀!硬生生给自己弄了一个国家干部。”
“干部好!国家干部好!”
娄母忽然觉得身轻如燕。
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首先小女婿是一个人品非常好的人,把小女儿照顾的非常好。
没想到大女儿的婚事也有着落了。
“他三大爷,我们家大女儿被我给惯坏了,不怎么懂得礼数,您可不要生他的气,他的婚事儿可都在您身上了。”
娄母笑着道:“如果是成了该给你的一样不会少。还有你们吃饭吧,我让爱党再做点,咱们一起吃点儿。好把事情给定下来。”
“不,不用。”
三大爷阎阜贵客气的说道:“说起爱党呀!那可真是一个好孩子,虽然他来到我们院儿时间比较短,但是从我人处事上就知道这是一个老师实诚的孩子。人家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待人很实诚。”
“对,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很满意。”
娄母也满意的笑了。
这时候三大爷阎阜贵道:“可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有些话我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
“三大爷,看您说的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就行了。”
娄母道。
“我是这么想的哈!”
三大爷阎阜贵说出自己的目的来:“这孩子迟早得去上班儿,不能一直在家闲着不是吗?”
“我要是他走了,小娥怎么办呀?”
娄母听明白怎么回事儿?
这是要推荐人呐!
想到自己的大女儿住在这儿不太情愿。
娄母看着三大爷道:“他三大爷,你有什么想法尽情说出来。”
“我们家呢也刚娶了一个儿媳妇儿,她这人品啊,没得说。”
三大爷阎富贵道:“他们家的孩子也多,他还是个长姐,特别会伺候人。”
“你的意思是让你儿媳妇儿来伺候我女儿?”
娄母看着三大爷阎阜贵道。
“如果这事儿能成,那我们就是烧高香了。”
如果娄大娥跟范金有能成,就不能侍候娄小娥。
还得找人。
三大爷阎阜贵这是要趁机塞人呀!
“如果你儿媳妇儿机灵的话,这事儿也不是不行。”
娄母口气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