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二,每到周二下了班,就是看电影的时候。
在以往的时候,总有一些人帮着许福贵把放映设备抬到固定的地方。
许富贵可以少干活,而一些车间里的二流子也能正大光明的摸鱼溜号。
可是今天不一样。
因为许富贵没来,许大茂也上下打点好了。
就是要给陈爱党还有王干事一点儿颜色看看。
这个轧钢厂没有我爹许福贵,放映室根本就玩不转。
不就是一场电影吗?
工人们今天不看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推到明天。
但是要是出现播出事故。
那就需要有人担责任。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也是受够了木讷的王干事。
你说你这个人认真负责挺好,但是有时候你是不是能变通一下?
你就算不能变通?
那遇到一些事儿是不是能主动闪开?
昨天的事儿就弄得宣传科科长陈友芳挺没有面子的。
陈爱党当然也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王干事是被连累的。
那既然这样,你们也就别怪我反击。
就是放个电影嘛?
我五级放映技术还办不了。
有人帮忙搬设备,那我自己搬。
人家都可以一个人下乡去放电影。
我在厂里还不能给你们放电影了。
“快快快看电影了,看电影啦!先去先找一个好地方。”
“知道要看电影啦,今天看什么?”
“看什么?这个你得问许大茂啊,大茂?看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看什么?”
许大茂撇嘴道。
“你都不知道干什么,你不是放映室的吗?不是你爹放映。”
“我爹病了,请假在家养伤呢,那有空来放映。”
许大茂无所谓的道?
“你爹病了,那谁能放映?不会是你吧?你小子刚来几天能行吗?”
“我当然不行啦,所以我才只在这里给你们打屁。”
许大茂理所当然的道,心里暗忖:我就是会,也不给你们这帮人放。
等会儿看好戏喽!
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不少人都知道许富贵没来,今天可能放不成电影了。
“别去了,别去啦。许富贵都没来,还能看的成电影吗?”
“那今天不是每周一日的电影日嘛,今天不看,什么时候能看?”
“这谁知道?恐怕得许富贵病好了才能干。”
“他这不生病以前还真不知道一个放电影的有这么重要。”
“谁说不是呢?听说最近新上映了一个电影,我还想着在咱们厂里看了,去别的厂炫耀呢?看起来只能听人家炫耀喽。”
“新出的什么新电影?”
“听说满园春色,挺不错的,看过的人都说笑疯了。”
“是吗?”
“要不然咱们过去看看?”
“那是干嘛?直接等通知就好啦。”
……
大部分人都在观望,只有极个别的人不知道消息,往看电影的地方去。
陈爱党跟王干事摆好架势,竟然没看到几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大家伙都不知道今天是看电影的日子?
“那是不要着急,好饭不怕晚,要不然咱们再等等?”
陈爱党心态挺好。
“爱党,还是你的心态好,我就坐不住。”
主要是王干事是不知道陈爱党到底能不能放电影。
“王干事,要是想快点儿聚拢人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这放电影的声音一响,自然有耳尖的人来。”
陈爱党道:“只要有一个来,其他人就会呼朋唤友跟着就来啦。”
“对,对,你说的对。”
王干事闻言大喜。
于是他跟陈爱党一起打开电影。
电影赫然就是刚上映不久的满园春色。【请务喷我实在找不到。那一年冬天上映的是什么电影?有人知道的话,请告诉我,我立刻改。】
满园春色讲的是某饭店开展规范服务活动。
2号服务员是该饭店最受顾客欢迎的一位。他
礼貌待人、细心周到,关键时刻还能讲几句简单英语把尴尬的局面扭转过来。
8号服务员工作作风懒散,服务态度差,脾气暴躁。
由于他的粗心大意使顾客们不能吃到满意的饭菜,惹出不少麻烦。
4号服务员耐心极好却出了名的唠叨,许多顾客一见他就躲,因此也闹出一连串的笑话。
在工作中,8号和4号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缺点,决心向2号学习。
然而,这时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总之就是各种误会,然后各种上进。
陈爱党看了觉得索然乏味,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很多人识字量并不多,让他们看课外书不太现实。
只有看电影,才最欢乐。
“咦!是什么声音?我听着怎么像是电影声?”
“我想这分明就是在演电影。”
“不可能啊,我爹都没来,怎么可能会有人放电影?”
许大茂冷笑道:“你绝对是听错啦。”
“郭大哥,已经放电影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
这时候一个工人憋的有些着不住劲了,小跑着进来。
看到郭大撇子等人,忍不住问道。
“说话没在放电影,是谁在放电影的,我爹吗?”
许大茂一把抓住那人问道。
“伸么你爹呀,你爹不是生病了吗?放电影的是人家陈爱党跟着王干事。”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比较淳朴的。
没有肆意打击许大茂?
“不可能,这不可能,整个场子只有我爹会放电影。”
许大茂自己却受不了刺激了。
许大茂出来就看到电影台上正在放电影,下面站满了人。
没错这场面就是在放电影。
看电影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对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他爹一直把放映机技术攥的死死的,厂里怎么可能出现另外一个会放电影的人?
不行,我一定得弄清楚是谁会放电影的。
关系到他们许家的饭碗儿跟一些好处。
其实有此疑惑的不仅仅是许大茂,还有王干事。
“王哥,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经常给那些放电影的师傅帮忙人,
人家见我年轻有热心,就教了我几手。”
陈爱党早就把借口说清楚了。
手艺一般都是偷来的,很少是教出来的。
陈爱党就是能偷师的聪明人。
王干事一脸羡慕,再看看自己,别说偷师了,就算是别人教都教不会。
唉,人比人,气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