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三大爷阎阜贵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提着大兜小兜,在四合院门前来回的逡巡。
“这位同志您好,俺是进城来找人的,请问陈爱党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人看到三大爷阎阜贵身前别着钢笔,带着一副眼镜,最关键的是身上透露着一股书生的气质,
“对对没错,陈爱党是住在这儿,你,你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你?”
三大爷阎阜贵蹙眉道。
“哦,我是陈爱党的老乡,特意从村里来看他的。”
那人道。
“他不是个孤儿吗?怎么还会有人来看他?”
三大爷阎阜贵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位同志,您不要误会看您的样子是个老师吧,我不是坏人,我真是从村里特意来看陈爱党的,我有介绍信,有介绍信。”
那人赶紧拿出一张被叠成四方块的纸,递给三大爷阎阜贵道:“俺叫陈星星,村里的人都叫陈老赖,俺是跟三娃子,啊,不,爱,爱党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他不是从村里走了吗?这快过年了,村长就让俺带着村里的山货来看看他,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三大爷阎阜贵很快看完了介绍信,浙信上的确说这个陈星星是从陈家村来的。
也是来看陈爱党的。
只不过他又是三娃子,说起陈爱党的名字也是磕磕巴巴的,很是可疑。
“陈爱党去上班了,要不然你先在我家里等等。”
三大爷阎阜贵看着对方道。
“同志,真真的不用了,您直接告诉我陈爱挡住在哪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陈星星激动的不能自已,道:“三娃子有工作了三娃子,这么快就有了,工作真是太好了。”
“不,不是,你说的三娃子是谁?”
三大爷阎阜贵问道。
“啊。没谁,没谁。”
陈星星笑着回答。
可他越是这副模样,三大爷越怀疑他。
“看你这大兜小兜的,肯定没吃饭吧!走,不如先回我家垫垫肚子。”
三大爷阎阜贵当然不是忽然变得大方了。
这个人既然是来找陈爱党的,还有介绍信就足以证明他或许真的跟陈爱党有点关系。
自己盛情款待了他,陈爱党还不得加倍回报自己。
自己让他吃一顿窝头。陈爱党说不定就会给自己几斤肉。
“不,不用了。”
陈星星赶紧看住自己的包裹。
他倒不是太拘束,而是因为这些年谁家都过得不太宽裕。
包括城里人也一样。
他兜里带着这些有村里的腊肉,有鸡蛋,还有连村长都不舍得吃的小米。
你这要是去了,别人家吃饭,能空手去?
或者说被他们藏起来点什么?
这都是很正常的。
总不能为了一点吃食,就把陈爱党的邻居给打了吧!
“这位同志,你别客气,我跟陈爱党的关系可好了,我家儿媳妇就给他做保姆呢?”
三大爷阎阜贵拉着陈星星要进去。
“什么?三,爱党才进城多长时间,都开始配上保姆了?”
陈星星一脸不可思议,仍然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裹不肯进院。
“这位老同志,我真的不去你家打扰了,你要不然直接把我领到陈爱党家去吧!”八壹中文網
“你不是说你儿媳妇在他家当保姆吗?正好把我领过去。”
陈星星的话让三大爷阎阜贵犯起了难。
这要是其他的普通人家,他也就领着过去了。
可陈爱党家不一样,陈爱党家有一个植物人老婆。
万一这个人冲撞了陈爱党老婆,那自己就好心办了坏事。
“同志,不瞒你说我是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你就听我的吧,现在我家喝口茶,喝口茶,我总管的起吧!”
三大爷阎阜贵当然也看上了,这人带来的物资。
那你带着这大兜小兜的,随便给我留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正在拉扯中。
陆续有工人下班了。
“三大爷这是谁呀?”
“哦,这是陈爱党老家的人。”
“他不是孤儿吗?老家怎么还有人啊?”
“谁说孤儿就不能老家有人了,亲爱的,是在我们村里长大的。”
陈星星喝道:“他虽然不是我们陈家人,可他却出生在我们陈家村,长在我们陈家村。”
“哦!原来这样。”
没人愿意得罪陈爱党。
“三大爷,那你怎么不直接把他领到陈爱到家里去。”
三大爷阎阜贵笑笑,道:“这不是爱党,还没下班吗?爱党之前说了,不管什么人来就先让他到我那里坐坐,可这位就是认死理,怎么说也不去?”
陈星星呵呵一笑,就是不动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打我包里物资的主意。
你还别说,他真的把三大爷的小心思给看破了。
不过三大爷现在的眼光也逐渐有点高了。
别看你哪来的那么多东西。
我只对鸡蛋跟小米有想法。
当然那腊肠也可以。
不过就你这点宝贝似的物资抠出来多麻烦。
我直接从陈爱党那里要点,不香吗?
“看到没,迎面走来的,就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人家可是厂里的八级工。”
三大爷阎阜贵对一大爷易中海道。
“老阎,这谁呀!”
一大爷易中海看到陈星星也问道。
“老易,这是陈爱党老家里来的。”
三大爷阎阜贵见陈星星不走,索性自己也在这里陪着他。
好让陈爱党看看我是怎么对待你老家人的?
你老家来人了,你今天晚上怎么也得吃顿好的吧?
我忍着风寒在这里陪着他,是不是也应该顺便请我吃一点?
三大爷阎阜贵的算盘打的呱呱叫。
“老阎,你过来一下,我有个想法跟你说一说。”
一大爷易中海把三大爷阎阜贵叫到一片。
“老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非得偷偷摸摸的?”
三大爷阎阜贵怎么能看着属于自己的饭碗跑了?
“是有关于给娄大娥说媒的事儿。”
一大爷易中海的话,让三大爷阎阜贵乖乖的过去。
毕竟一顿饭跟楼家的媒礼孰轻孰重,三大爷阎阜贵心里还是分得清的。
“怎么着?你那里有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