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薇现在可没心思去听徐子安的报怨,只见她站在林子边缘,盯着压满枝头的果子直傻乐。徐子安还在教训她,发现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过份了,刺激到她了,徐子安赶紧道歉。徐幼薇乐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低头看到徐子安担忧的神情,嘿嘿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徐幼薇往徐子安身后直瞅,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咦了一声,指着徐子安空空如也的后背,“阿哥,你的背篓咧?”
“这边这边,对,就那个。哎哎,那个不要!”
徐幼薇盘腿坐在地上,啃着果子含糊不清的指手画脚。要不是徐子安死活不让她去摘果子,她能爬到树上呆一天。沈景逐刚学走路,还不太稳,在徐幼薇的剥削下,拖着背篓满林子捡水果。徐幼薇看着沈景逐吃力的走着,配上手中的背篓,一副滑稽可笑的动图出现在徐幼薇的面前,逗得她咯咯直笑。偶尔看到沈景逐想四肢着地偷个懒,徐幼薇连忙一声喝斥,沈景逐只能乖乖的坚持。一人摘一人捡,再加上一个只动嘴皮子的指挥官,不到中午挑挑选选的也摘了一篓子。徐幼薇见差不多了,叫停两人。徐子安将两人连着水果送回家,吃过午饭,徐子安又入了山。下午徐幼薇是不去了,留在家里研究水果。这山里的水果香甜,自不是二,是一世纪的化肥农药种出来的可比。但也有它不可弥补的缺陷,那就是甜度终究还是差了点。徐幼珊贪吃,抱了一堆不肯撒手,徐幼薇又心疼她也就由她去了。徐幼薇指挥沈景逐打来水,把水果仔细的清洗干净,又按其大小品质分类,做好这一切,徐幼薇又开始犯愁了。这水果是当地的特产,名叫红果,大小与苹果差不多,只是比它更红一点。这红果若是熟透了也是很甜的,但是这制作果酱是需要糖与酸度调节剂的,可这是古代啊,应该上哪里去买?思来想去徐幼薇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徐幼薇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水果直发愁,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墙外,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身影。一直安静的沈景逐两眼一凝,一双利眼如刀扫向门口,一声低沉的嘶吼传出,将徐幼薇自沉思中惊醒,也将院子外的人吓跑了。徐幼薇奇怪的看了眼沈景逐,疑惑的向院墙外看去,“幼珊,去看看谁在哪里。”
徐幼珊哦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夸张的看转了一圈,回来后高声说道,“阿姐,没人。”
徐幼薇不太相信,看着恢复平静的沈景逐,她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只是这人是谁,没有人能够告诉她。徐幼薇也懒得去费这个心,现在她最关心的只有这果酱能不能顺利做成。糖是没问题的,去买就了,只有酸度调节廉让她犯难。红果已经洗好了,放着不管可不是她的习惯,即然一时拿不出做果酱的东西,那就先做些果干好了。说做就好,徐幼薇将水果一一切好,将家里唯一的一是糖拿出来熬了,均匀的铺着。下午阳光正好,徐幼薇将水果片放在阳光下曝晒,时不时的往水果片上抹上糖汁直到完全吸引为止。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水果里吸满了糖汁,徐幼珊早谗得口水直流,徐幼薇拿了一片塞到她嘴里,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笑得一脸幸福,还不忘了警告她不能再吃了。徐幼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跑到一旁坐下,眼睛一直盯着果干一眨不眨。时近傍晚,太阳渐渐西斜,徐幼薇一瘸一拐的将果干收回房去,为了避免徐幼珊贪嘴吃多了,徐幼薇特意将果干放到自己的房间里。李白岚回来时徐幼薇已经将饭做好,等了半个时辰,见徐永长还不回来默认他不会回来吃饭,四人吃过饭各做各的。刚收拾完桌子,徐永长踩着余辉回来,居高临下的扫了众人一眼,走到屋里拎出一瓶女儿红,配上一包肉干与一小包豆子自饮自酌。徐幼薇可没心思理他,依旧坐一旁苦思用什么代替酸度调节剂才好。一夜无话,次日徐幼薇早早的起了床,脚上的伤好了不少,行动不再受限,徐幼薇推开门,意料之中的看到沈景逐守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先还蹲着的沈景逐赶紧立起来,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徐幼薇笑着拉着他往外走,这才走出屋门口,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违合的叫起来,“哟,这不是徐家大丫头吗,怎么这么没规矩啊,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还拉着男人的手招摇过市,不知羞!”
这声音颇为刺耳,还有几分尖利,那装模作样的表情与扭捚的动作更是看得徐幼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受了刺激的徐幼薇脸一沉,制止了沈景逐的低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见她看过去,那女人叫得更夸张了,手帕一挥,尖着嗓子大叫一声,“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想对我怎么着不成!”
徐幼薇看着眼前这手舞足蹈,跟个猴子似的女人,眉头拧紧,不停在记忆中搜索着这张脸的主人。那女人见徐幼薇不说话,戒备之心更重,威胁道,“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你别以为你凶悍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才不怕你!”
“凶悍?”
徐幼薇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看着女人的表情逾加不友善。声音沉沉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个女人,一字一句道,“对什么人我就用什么方法,你说我凶悍,我且问你,我可大清早跑你家门口多管闲事没有。”
那女人被徐幼薇问得一愣,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见他不说话,徐幼薇往前一步,又问,“我再问你,我可一见你就胡说八道,污你清白了没有?”
“这……”那女人被徐幼薇问得语结,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徐幼薇冷哼一声,轻蔑的凝着她继续道,“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凶悍!”
“我!这……”那女人被徐幼薇问得不知道如何应答,迎着徐幼薇冰冷的目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芒在背的搓着手,不停的思考要怎么扳回这一局。徐幼薇懒得搭理她,转身要走,那女人又鬼哭狼嚎起来,“嗷!大清早的,你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闺房里走出来个男人,还说你是清白的,你好意思吗,呀,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