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御书房,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楚熠一袭明黄,正低头批阅着奏折。
这样的场景她太过熟悉,可现在却似乎变得陌生。
明明他还是原来的他,可为何,她总觉得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看来爱卿连尊卑都忘了。”楚熠冷漠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司马灼清双膝弯下,俯身跪拜:“罪臣参见陛下。”
她行礼已经足有一刻钟,可楚熠并未喊她起身。
皇帝既然没有发话,她便跪着。
冰冷的地板,寒意从膝盖处钻进来。
这三天,他每日的饭菜都是馊饭剩菜,房中没有任何取暖的火盆,连衣服也没有一件,只有身上这件中衣。
“研磨!”熟悉的声音传来,王福急忙俯身研磨,楚熠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王福急忙躬身退下。
司马灼清知道他的意思,跪地前行,抬起手腕,帮他研墨。
一个时辰后,司马灼清的手早已酸涩,膝盖也早已没了知觉。
她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楚熠却没有给她机会。
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传!”楚熠头也不抬。
司马灼清本想告退,可贵妃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她盈盈下拜,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司马灼清满是老茧的手不自觉的摩擦着,眸中闪过一抹暗淡,急忙低头行礼:“臣参见娘娘!”
“将军也在这儿!快起来吧!”沈玥说着就要去扶司马灼清。
司马灼清急忙向后挪着身体,态度谦卑,躬身低头。
“爱妃找朕所为何事?”楚熠并没有给两人太多叙旧的机会,他放下朱笔,抬头看了眼沈玥。
沈玥脸上全是笑意,走到楚熠跟前,低头帮他按着脑袋,娇嗔道:“臣妾无事就不能找陛下了!”
皇帝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虽刹那即逝。但还是被司马灼清捕捉到了。她心里划过一抹痛意,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却很快压下。
“既然陛下有贵妃娘娘陪着,那罪臣就先告退了。”
楚熠把沈玥拥入怀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怎么?不计划救你父亲了?”
“陛下肯放了父亲?陛下愿意相信我了?”司马灼清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楚熠皱了下眉,眼中的嘲讽更甚:“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像是一盆凉水浇在头顶,司马灼清脸上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她咬了咬牙,再抬头时,已是做了决定:“陛下吩咐,只要罪臣能办到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楚熠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听司马灼清在说什么,他手掌不知何时伸进了沈玥的衣中。
沈玥脸上闪过一抹红晕:“陛下,将军还在这儿呢!”
“怕什么?说起来,我们三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当年,朕和你在他面前就是这样,朕也并未记得她说过什么!”
“陛下……”沈玥还想说什么,只是楚熠却像是急不可耐一般,直接将她抱上龙床,放下了帏帐。
“司马灼清,朕命你上前,好好观赏。”帏帐内传来帝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司马灼清心中一颤,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即使父亲真的背叛他,他何必如此折辱她?
罢了!他是君,她是臣,他的命令她怎敢违背?
司马灼清拖着毫无感觉的膝盖,上前,跪趴在距龙床两米远的地方,床上传来贵妃放荡的叫声,司马灼清紧握双拳,尖利的指甲已陷入肉中,可她毫无察觉,只是脸色更加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楚熠衣衫凌乱的从床上下来,却并未看到沈玥的身影。
司马灼清匍匐在地,不是她不愿跪直,而是她已经没了力气。
“说起来,朕都快忘了爱卿也是个女人了。”楚熠捏住她的下颚,狠厉的将她提了起来,贴着她的耳唇,声音阴寒可怖。
司马灼清身子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