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锴正有些尴尬地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海军疗养院员工宿舍楼的门口。说起来岛城是帝国海军主要基地之一,所以帝国海军军人在岛城的街道上并不算罕见,但是手持鲜花的李明锴还是免不了被来往的行人侧目,毕竟这么年轻又高大帅气的军官还是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的。特别是李明锴请门房通传了要找的人的名字后,更是有海军疗养院的护士们三五成群地从他身边“路过”,搞得李明锴尴尬不已。八壹中文網
“等急了吧?”就在他脚指头快要在地上抠出两室一厅的时候,聂明玉终于出来了。今天的聂明玉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齐耳短发衬托得脖颈格外修长,上午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后又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衬得她白腻的肌肤有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李明锴不禁看得有点痴了。
“哦......没有......对了,送给你的!”李明锴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中的鲜花递了过去。
“谢谢!”聂明玉接过鲜花,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哟,明玉,男朋友啊?很帅啊。”一个路过的护士和聂明玉调笑着。
“去,少贫嘴......”聂明玉嗔怪道。“对了,帮我把花带上去养起来。”聂明玉把花束递了过去。
“我们去哪儿啊?”聂明玉歪着头,微笑着看着李明锴。
“岛城我也不太熟,你选吧。”李明锴挠挠头。
“好啊,那今天你就乖乖听我指挥了!”聂明玉自然地挽李明锴的胳膊往街上走去。感受着臂弯传来的温度,李明锴嘴角微微一弯......
当李明锴将聂明玉送到海军疗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聂明玉脱下披在身上的制服还给李明锴,“谢谢,今天我还很开心。”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我也很开心。”李明锴微笑着说。
一阵沉默之后,“唔......那个......我就进去了啊......”聂明玉不舍地说道。
“嗯!”李明锴点点头,目送聂明玉往门内走去。
走了两步,聂明玉突然又转身跑了回来,在李明锴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然后转身跑进了大楼,“下次记得给我带玫瑰。”银铃般的声音在李明锴的耳边回响。
李明锴呆呆地摸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三天后,正式的演习报告出来了,而第七舰队也在总结会后起锚返回金澜湾,李明锴则住进了14所的招待所。这次要装上“槟城”号的其实是两种雷达,一种是124型雷达,这是一种大型长波对海/对空搜索雷达,是目前帝国已经列装的112型预警雷达的缩小版本,采用大型“苍蝇拍”式天线,发射功率15千瓦,可探测130km的轰炸机、90km的战斗机、30km的大型舰艇、22km的驱逐舰。另外一种是311型雷达,这则是一种火控雷达,配合24式射击指挥仪使用,能够探测到10公里内1.8米高的水花或者最远26km的战列舰,就算对潜艇这样大小的目标探测距离也能到11km,精度36米、4密位,分辨度400码、10°。李奥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基本上已经是前世二战初期美国海军的装备水平了,在这个时代说一句优秀也不为过。
“中尉,这两种雷达的地面测试我们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的上舰安装和后续的测试工作还需要您大力配合啊。”说话的是14所的王副所长。
“当然,当然,之前我还在论文中畅想过火控雷达,没想到贵所已经制造除了成品了啊。”李明锴满面笑容地回答道。
“哦,没想到您就是那篇论文的作者啊?”王副所长听到论文的事情,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年轻。说起来,那篇论文为我们的产品改进工作,还提供了不少方向性的东西呢。”
“哪里哪里,一点不成熟的意见,能够对贵所有帮助真是太好了......”互相寒暄中,李明锴在岛城的生活开始了。
因为14所就在岛城市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除了在协助14所完成“槟城”号的雷达改装工作外,李明锴有了大量的时间和聂明玉见面,尤其是周末,基本上都花在了陪聂明玉逛街上。讲道理,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对李明锴来说,陪女人逛街一直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他更喜欢把时间花在图书馆或者足球场上。不过,现在这种头痛的症状已经消失了,陪着美女逛街有面子不说,当聂明玉给他买一些衣服或者男士用品的时候,李明锴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两台雷达都完成了在“槟城”号的安装和初步调试工作的时候,离别的时刻也终于到来了。
“明锴,什么时候还能再见?”聂明玉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
“不知道,年底测试结束后‘槟城’号可能还要回岛城,到时候我争取能够随舰回来。”李明锴用了搂住怀里的聂明玉。
“要不放假我去看你吧。”聂明玉抬头看着李明锴。
“傻子,金澜湾那么远......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明锴用力揉着聂明玉的头。
“呜......”随着“槟城”号的汽笛响起,李明锴又用力地抱了聂明玉一下,一扭头,转身走向了舷梯。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宋·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