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巴拿马运河司令部司令克拉克中将近来一直有些烦躁。自从夏威夷被东煌攻占后,巴拿马运河区的防御力量一直在加强。这对他来说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不过近几个月,他收到从各种渠道收到的消息却让他的神经更加的紧绷了。
首先是巴拿马政府方面,虽然他早就知道巴拿马政府一直和哥伦比亚游击队不清不楚,甚至有可能在暗中支持游击队对运河区的骚扰。
但是从最近收到的消息看,不但游击队的力量大大加强,甚至巴拿马这个原本只有警察的国家,好像都在偷偷摸摸训练部队。白鹰海军在太平洋上的全面溃败显然让一直试图收回运河的巴拿马人有了想法。
另外就是铁血国,铁血国潜艇对运河大西洋一侧入口的袭扰也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卡塔琳娜”巡逻机和鱼雷艇都调往运河北侧。
而战略情报局前几天转来的一份情报更是让他吓出了一身汗。他们和智利警方联合破获了一起铁血国针对运河的阴谋,铁血国特工试图以航运公司为掩护,潜入巴拿马运河实施爆破行动。收到消息后,他立即叫停了在船闸上设置炸药的计划。
而比起这些问题,更让他焦虑的是如何应对来自东煌可能的攻击,虽然看起来他的手里有6万多人的部队,不过其中四分之一都是要塞炮兵,机动兵力只有两个师。
800架战机看起来数量倒是很吓人,但是扣除c47和“卡特琳娜”后,就只剩下了650架左右,而且其中大多数是老式的p40和p36,新式的p38只有一个中队24架。
“报告!”正在克拉克中将盘算着如何加强运河防御的时候,副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巴拿马总统阿努尔福.阿里亚斯的特使求见。”
“怎么啦?”克拉克中将抬起头来。
“将军,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巴拿马总统特使一进到克拉克的办公室就诉起了苦。
克拉克细听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巴拿马政府在前几天同意白鹰军方要求巴拿马将运河区的租期增加到99年,并要求在运河区外建造100多个设施,例如机场、防空炮台和雷达站,用于保卫运河的事情,引发了反对党的不满,并在巴拿马西部的戴维市和圣地亚哥市组织了抗议活动。
而就在昨天晚上,抗议活动最终演变为了暴动,只有警察力量的巴拿马政府显然无力镇压,只能请求白鹰驻军出兵协助。
“唔......好吧。”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在阿里亚斯才批准了白鹰在运河区租地新增防御设施的示好行为下,克拉克还是同意从运河南北两端的守军中各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到巴拿马西部协助政府稳定局势。
“白鹰守军已经在十分钟前出发了。”安东尼·王拿着电话兴奋地说。
“很好,大家抓紧时间吃饭,天黑后我们也要出发了。”许汉禹点点头。
帝国历297年11月7日晚10时,两队身着白鹰制服的东煌陆战队突击队同时从藏身处悄悄离开,没入了通往船闸的丛林。
“隐蔽!”带着突击队沿着公路旁的丛林中穿行的巴拿马向导忽然做了一个手势,突击队员们迅速地隐藏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许汉禹听到了白鹰士兵聊天的声音,然后看见了电筒的光芒。白鹰的巡逻队显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藏在树丛中,他们甚至都没用电筒找一下树丛什么的,就这么顺着公路走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向导打了个手势,突击队员们才在许汉禹带领下继续前进。虽然浓密的树林能够为队伍提供最佳的掩护,但是他们走得还是非常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留下什么痕迹。
在又躲过两次巡逻队后,树林的前方突然赫然开朗,一条只有几十米宽的水道出现在突击队员们面前。也许是因为白鹰丢失了太平洋控制权的缘故,以前熙熙攘攘的巴拿马运河船闸并没有船只通过,闸门都关闭着。
从树林到船闸之间有差不多500米宽的一片空地,空地的最外围是一圈铁丝网,铁丝网里每隔200米左右就有一个哨塔,哨塔架设了探照灯,每个哨塔下还有一个整齐的帐篷。
“帐篷则是守卫运河白鹰守军的临时军营,一个帐篷里面有一个班。”向导解释道。
许汉禹点点头,认真观察了一下,看起来白鹰的守军很是懈怠,探照灯就只是点亮了而已,并没有扫来扫去。
许汉禹用手指了指正前方的五个帐篷,又转身对背后的五个小队的队长比了下手势,然后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队长们点点头,比了下大拇指,意为收到,随后就带领自己的小队猫着腰,一路小跑来到了铁丝网面前。
白鹰的守军很鸡贼,铁丝网上挂满了吃剩的空罐头盒,只要轻轻一动铁丝网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过这显然难不住突击队内的工兵,只见他匍匐前进到铁丝网前,先掏出电笔测了一下,确定铁丝网并没有通电后,便小心翼翼地逐个摘下罐头盒,然后掏出钢丝钳,在队友的配合下,很快在铁丝网上剪出了一个大洞。
张五四反手握着军刀,带着三个战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帐篷的门口,帐篷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张五四轻轻地把帐篷的门掀开了一点,借着月光,能看见里面摆了12张行军床。
张五一把门又掀开了一点点,四人轻轻地钻了进去,须臾,帐篷中传来了轻微的嘶嘶声,空气中也开始弥漫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过来一会,四人从帐篷中出来,张五一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指了指哨塔上面,随即走了上去。
哨塔上的白鹰哨兵听到脚步声,问了一句什么,张五一没听清楚,只能含糊地回了一句,不过显然哨兵并没有在意,大约是以为战友上来换岗了吧。
等他看见“战友”抬起头露出一张东方的面孔,惊觉有异,却已被一把军刀割开了气管,只能右手捂住伤口,发出“荷荷”的声音,然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很快,东煌突击队就清空了正面四个班差不多1公里的防区,在留下几个人看守哨塔后,剩余的突击队员猫着腰,迅速向船闸方向小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