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龙废墟,空气震颤,有两位非人的存在于古建筑中交手。
“喝!”萤背后展开浮空的光翼,挥舞着光屑飞舞的剑,她像是圣经里传唱的天使,挥洒着无尽的光与热,舒展纯白的羽翼,自高天俯冲而下。
“有趣,你的力量不包含元素力,像是纯粹的光,却不包含光应有的热。”上衫昭月脚腕重重跺在地上,霎时间,众多十数米高的冰锥拔地而起,如雨后春笋般,疯涨得像是茂盛的树林。
它们飞速刺出地表,结成一大片寒冰丛林,萤手中的剑破空而来,那光剑却在接连斩断数根冰锥后乏力,因为冒出来的冰锥一根比一根粗壮,势头愈发疯狂,她不得不选择暂避锋芒。
她立在一根断裂半截的冰锥顶部,周身都是森森寒气的极寒冰丛,她精致的小脸沉静,握着剑的虎口略刺疼,指端以及结了些许霜寒。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用真本事,她攻不进去。
“不继续吗?”上衫昭月伸出手,握住了一团跃动的火光,“那轮到我攻击了,记得防守好。”
他眉眼低垂,赤金色的火焰染红了他的额发,萤瞳孔紧缩,她振翅暴退。
炙热的火焰化作炼狱膨胀,红金色的火焰将霜寒融化又急剧蒸发。
以他为中心,此前有半径十数米的草地被冰封,此时烈火席卷,漫天的白色雾气填满了旷地,蒸腾的火焰不休,空地上烙印下偌大的黑日。
上衫昭月眼底流淌着金光,直勾勾地盯着白雾的某处。
雾里风向骤变,盛大的光穿刺白雾透了进来,风起云涌间,展露出锐利的锋芒,那是一柄接连的光剑。
萤持着它挥砍,像是要切开天地的女武神。
上衫昭月伸手虚握,那扩散的火光与冰霜聚拢,化作另一柄贯彻着火焰与冰霜的剑被他持在手里,炎热与极寒契合君主的命令,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上衫昭月就用这把赤红与冰霜聚合的剑迎头对上盛大的光剑,空气在颤抖,两柄剑在碰撞中抵消,区别是萤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上衫昭月却举重若轻。
萤一脚踢在消散的光剑末端,火光与冰霜冲天而起,上衫昭月伸手甩开了最后一抹流焰,再次抬手,已经有了岩石的厚重。
萤面对的方式也不同以往,她胸口的宝石透亮,但幽夜般的紫黑色气息缠绕上她的剑梢。
相比较光,深渊公主更熟悉以暗交战。
岩石的厚重沉浑如山般,萤却没有了火拼的意思。
一名水蓝色甲胄的深渊使徒悄然在她身后浮现,她甩手将一股暗流打出箭般的锐光,自己则抽身冲进幽深的传送门里。
“……”上衫昭月目视着她离开,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走吧,”他走上趴伏在地上的风龙背部,在交战的余波中,它以高天的流风庇护,虽然有冻伤和烧焦的痕迹,但并不严重。
“去蒙德,不至于不认路吧?”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特瓦林重整旗鼓,它直起身,振了振翅膀,随即迎风高飞。
偌大的阴影覆压明冠峡的陡崖,东风之龙拍打着双翼冲着蒙德城飞去,白发黑衣的年轻人默不作声,静静伫立在巨龙背部,长风也无法掀起他的衣角,动乍睁眼流露的光令座下的巨龙心惊胆战。
果酒湖中央,巨龙的影子飞近,城墙上巡防的骑士马上发现,拉动警报大喊道。
谷</span>“风魔龙来袭!”
驻守城池的西风骑士顿时骚动起来,纷纷拔剑举盾,决定决一死战。
“昂!”特瓦林在他的示意下放声怒吼,双翼卷起强风,趁着骑士们抬不起头的时候飞越,直抵西风大教堂。
西风大教堂外,温迪坐在栏杆上,小口喝着白嫖的苹果酿,脸上浮现出陀红。
“要是有蒲公英酒,就更好了,”他喃喃自语,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忽然,他像是触电般缓缓扭过头,看向正卡款款走向自己,露出倨傲神情的白裙女人。
她身侧带着两名紫色斗篷的雷莹术士,两名举着弯刀的债务处理人。
“交出神之心!”她冷声喝道,身前白色的螺旋法器转动,流露出冰蓝色的元素光泽。
“有本事就来拿呀!”温迪满不在乎,翻身跳下栏杆,甚至有心情多喝一口。
“哼!”女士抬手,一道冰霜就禁锢住温迪下落踩在露台上的腿脚。
“哦?”温迪周身涌起剧烈的风,然而冰屑飞溅,他却怎么也吹不开脚底的寒霜,他略惊奇地盯着脚底。
“果然是最弱的七神,”她一副不出乎我所料的样子,“还不打算交出来吗?”
她愈发轻蔑,伸手讨要说。
“哼!你耀武扬威,就是凭借从主人那里借来的力量吗?”温迪啐了一口,也露出轻蔑的神态。
女士圆瞪双目,她难得前冲,手掌覆盖冰霜的寒气,一掌印在温迪胸口,力道很大,温迪不仅被拍得飞起,喉咙间更是泛起腥甜,几乎躬成了虾子。
“为什么没有?”女士扭头质问四肢着地,撑在她脚边的温迪。
“哼哼!神之心不在我身上,早给别人了。”
温迪倔强的话激怒了女士,她飞起一脚踢开温迪,抬手打算落井下石,空却从半敞开的教堂大门冲出,手里的无锋剑直接刺向女士。
“风涡剑!”他大吼着元素战技的名字,元素就真的听从他的号令凑出了卷积的旋风,缠绕在他的剑端。
“蝼蚁!”女士反手去抵挡,猝不及防之下被击退,雷莹术士和债务处理人反应过来跟进,空此时神勇无比,他直接风息激荡,一脚踢出小型的飓风,无论是雷莹术士还是债务处理人都无从逃脱。
他再次拔剑刺向女士,女士没拿到神之心,有些恼怒。
“你可别被我打死了!”她狞笑着打算速战速决,蒙德终究是西风骑士团的地盘,她得提防被抓住外交把柄。
于是寒**来,空怒目的眉角覆盖了一层清浅的霜冻,他的喉咙里压抑不止的嘶吼,他要为“死去的”温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