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顾长笙又甜又软地笑了:“我只是想让你们悄无声息的死而已。”
言罢,她满意地看着宋誓川脸色青白交错,转着轮椅走了。
战云提着剑,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你把我当初的话刚耳旁风吗?”
当初,姐姐拦着丞相府上下。
不让他们报复。
他又小又没实力,这口气憋在心里,等他在卫家学了本事,第一件事就是提剑到侯府,一个人杀到了书房。
少年当时一身莲花纹黑袍,神情肃杀,声线冷淡:
“再敢扰我姐姐半分安宁,你便如此桌。”
言罢。
一剑劈了宋誓川最爱的红木雕花桌子。
他说过了,会取他的性命,他还敢主动送上来。
宋誓川心中五味杂陈,得知自己将顾长笙打聋了,心里头不大舒坦,但也颇为硬气:
“你搞清楚,不是我去招惹她,只是她对意意太不尊重了,她压根就是个心思歹毒招惹是非的女人!!”
战云侧目睨着他,神情冷漠:“她只是做了当年该做的。”
手中剑鞘一划,打在宋誓川膝盖窝,疼的他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头上束发的簪子掉在地上,头发散开,温润公子的影响顷刻消失。
“啊!”苏意意尖叫。
她腿一弯也被打跪在了地上,不知是不是刻意,正对着顾长笙离开的方向。
“把自己青梅竹马打聋,宋世子你或许是第一人。”
宋誓川父亲位高权重。
战云明面上不能太过火,转身走了。
宋誓川听着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砸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作痛。
脑中忽然闪过陌生的记忆,他儿时过于顽劣,常被父亲罚跪在祠堂,膝盖积累了旧伤。
每当不舒服,长的好像顾长笙的小姑娘总会温柔地给他敷药。
她声音就像山间的清涧:“誓川呀,你不要总让伯父生气了,你罚跪久了膝盖落下病根可怎么好?你该好好和伯父说的。”
可后来,他命人将她扔进荒野,打她巴掌,羞辱她,像是中了邪一样。
甚至忘记了,小姑娘很温柔,很率真可爱。
到底是怎么——
思及此,宋誓川顿觉头痛,心里像是被人硬扯掉了一块,疼的厉害。
[警告!警告!]
[宿主取代命格的命定中人禁锢松动,目前松动一层。]
苏意意脑袋里警铃大作。
她脸色瞬间苍白,转头就看见宋誓川眉头紧皱,疯狂揉着太阳穴。
不行!
绝对不能让宋誓川解除禁锢!
从系统商城兑换惑人香,她扑到宋誓川旁边关切开口:
“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宋誓川只觉得清香入鼻,陌生记忆消失,头顿时不疼了,连忙将苏意意扶起来:“没事,意意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意意没事,川哥哥你别担心。”
苏意意放松,一脸内疚娇声道:“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那条玉链惹了顾姐姐不高兴,她也不会让人当众这么对川哥哥。”
“怎么能怪你呢,分明就是她不讲理。”
宋誓川脸色微沉,“我已经吩咐景大师参加嵊玉会了,意意想要的东西,哥哥一定会拿回来给你。”
“谢谢川哥哥!”
苏意意声音娇软,眸中闪过幸灾乐祸。
她已经让白连玉给顾长笙下了绊子,顾长笙绝不可能赢!
—
顾长笙进入比赛场,打算随意拉人比拼。
有时冈这个系统加持。
她不可能输。
打眼看到一个老者腰间挂着十多个信物和一壶酒,顾长笙眼前一亮,找他赌几次大的,赢了岂不是就稳了。
她刚和老者搭上话,不远处白连玉赢下一局,向她走来。
顾长笙见到她脸色沉了沉。
真是冤家路窄。
她直接选择无视,向老者发出邀请,“晚辈初学,想请前辈指点一二。”
白连玉看着她,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老者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小友想拿几块玉牌做赌注?少了老朽可不乐意玩儿的。”
顾长笙弯了弯桃花眼,“自然是三块,向前辈讨教,小女便是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她当然不可能输。
容贤更不耐烦了,他最讨厌这种年纪的孩子,刚学一点皮毛就敢挑战天堑,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他非得给她点教训!
容贤刚要点头答应,身边就响起来一道女声:“顾小姐总算是来了!先前你欺负意意,我要和你赌一场,你若是输了,就去给意意道歉,再给她当一个月丫鬟。”
顾长笙瞥一眼她腰间,一脸嫌弃,“没兴趣。”
才五个。
这么点东西也好意思耽误她比赛?
她还等着赚玉牌呢!
白连玉闻言一怔,不满脱口而出:“顾小姐,是你早些时候和意意定下了赌,我跟你比天经地义,你再把我晾着找不三不四的人比,也躲不掉。”
“不三不四?”
顾长笙还没回话,容贤先不干了。
本来听说这个小姑娘和别人定了赌约,他还挺高兴,打算在一边观战,乐得看有人替他教训这些心浮气躁的年轻人。
没想到自己就被骂进去了。
“怎么?玉石行还有没听过我名……”
“头”还没说出口,白连玉看清人脸,僵在了原地。
她刚才正对着顾长笙走过来,没看见容贤的脸。
自然也没见到他的玉牌。
容贤?!!
玉石行里风云人物不多,其中传的最广的人物之一老玉怪——容贤。
见过他的人不多。
但十分好认。
这人只出现在每一届嵊玉会,像是有什么执念。灰袍,酒葫芦,腰间玉牌最多,那一定是他。
容贤神秘,在玉石行影响却不小。
无数家族想招揽他,他也放出了条件,凡是能在嵊玉会第一场打败他,就臣服。无论最后是谁赢了他,一定是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白连玉招惹不起。
不能得罪他!
容贤不大高兴,“白连玉,这小丫头合你定了赌约不假,但她入场后先向我发出的挑战,赌三块玉牌,那就用不上你了。”
被人直呼其名。
白连玉羞恼不已,继续争取:“可是……”
顾长笙羞辱她干女儿,就是打她的脸!
如果她不能找回场子,这事传开了她就是所有人的笑柄。
容贤有些烦她了,“那什么意意的丫鬟要是没钱请,我出钱,让你走就走,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