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许大茂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进来。

“晓娥，快过来看看！一只眼睛是红的，一只眼睛是蓝的——”

娄晓娥跑过来，“大茂，你从哪里讨来的，我们马伯伯家就有一只大波斯猫，我爸妈不让养狗啊猫的。”

许大茂抱着猫，“你想养，我也不让你养。”

“为什么啊？”

“你看，这你就不如我明白，养猫不利于怀孕！”

娄晓娥低头看看扁扁的肚子，“什么怀孕？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娥子，我不让养就不让养，我把它抱回来，是想让你送给一个人？咱们院里的。”

娄晓娥调皮道，“你别说，让我猜一猜。嗯，是不是聋老太太？”

“知我者媳妇！”

“不对呀，大茂，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聋老太太，她爱说你坏话，你还不能还嘴——”

许大茂把猫放在凳子上，抱住娄晓娥，“那是以前，你看她一老太太，也没个后代，也没个老伴儿，说些难听的话我就由她去了，快过年了，我寻思送她点什么好？”

“大茂，以前我没发现，你还是个细心人。”

“那你没发现的多了，你来咱院子，属她照顾你，我心里有数。一会儿你把猫送过去，她一准喜欢。”

娄晓娥吧嗒亲了许大茂一口，“大茂，谢谢你。”

许大茂把右腮凑上来，“还有这边。”

吧嗒又一口，两个人正想亲热会儿，“喵喵喵……”

许大茂笑着，“你看，我就说，这家伙不能留，影响夫妻生活。你快给老太太送过去！”

娄晓娥把猫抱在怀里，“瞧你可爱的。”

“太太，太太！”

“晓娥，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

“太太，大茂让我给你送只猫。”娄晓娥大声说。

“什么？听不见——”

娄晓娥干脆把猫塞到老太太怀里，老太太笑着，“瞧瞧，它多可爱，晓娥，这是送我的！”

娄晓娥使劲点点头，“是大茂让我送过来的。”

聋老太太用手捋着猫毛，“晓娥，我明白了，大猫送小猫。”

娄晓娥笑着，“太太，你还说大茂心不正吗？”

太太摸着娄晓娥的肩膀，“晓娥，我没记得我说过这话？人老喽，记性不好喽。我活一辈子喽，这人啊，他也是会变的。”

“太太，你看这猫黏你——”

“晓娥，你说我是给它买鱼吃，还是给它称斤虾皮儿？”

“太太，那就随你喽。”

“晓娥，我得给它取个名字。叫小东子怎么样？”

娄晓娥心里一痛，想起聋老太太当年丈夫结婚第二天就去了前线，后来壮烈了，没成想自己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唤作小东，也夭折了。

她眼睛里噙着眼泪，“太太，就叫小东。你喜欢就好。我得回去张罗晚饭了。”

“好好好，晓娥，替我谢谢许大茂，就告诉他，以后太太只会说他的好话！”

“有这句话就好嘞，太太。”

她轻轻掩上房门，听聋老太太和小猫絮絮叨叨，看来，大茂这次礼物选对了。

[恭喜主人，再得一积分，现在共七积分。]

[小酷，你不说我都忘了积分这茬儿，下次满十分，不会给我送个塑料镯子或者钥匙扣吧？]

[主人，我也不知赠送什么惊喜。程序设定，我也只能跟着走。]

看到娄晓娥回来，许大茂关闭了心语系统。

“晓娥，太太怎么说？”

“被你猜中了，太太很喜欢，给它取名小东，还让我告诉你，以后啊，她不背地里说你坏话喽。”

许大茂笑着，“人老了就活成精了，别看她聋，她脑袋比院子里的人都灵光。”

娄晓娥点点头，“大茂，晚上你想吃啥？”

许大茂不正经的，“吃你。”

娄晓娥推开他，“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没有别人，鸡也送走了，那兄妹仨也不用惦记了。我们安心的——”

“那我们就吃大白菜。”

许大茂嬉皮笑脸，“对，就是我这只猪拱你这颗又白又嫩的大白菜……”

娄晓娥脸红，“不嫌臊得慌——”

许大茂叹气，“好好，说正经的，要不是以前，你嫌我做饭难吃，打击我，我也厨艺大涨了，说不定赶超傻柱。”

“快别了，不能和傻柱比，那是专业的。”

许大茂一听来劲了，“晓娥，你可别长他人志气，假以时日我努力钻研菜谱，那造诣不在他之下。”

娄晓娥拿起一颗白菜，“你就吹吧，大茂。咱家天花板上都是牛。”

许大茂想起前世自己糊里糊涂把媳妇推给傻柱，心里不舒畅。

这一次，他不但要留住媳妇，还要留住媳妇的“胃”。

娄晓娥在厨房里切菜，听见许大茂说，“晓娥，等你再路过新华书店给我买几本菜谱。”

“大茂，你动真格的啊。”

“艺不压身，这民以食为天，会做饭啥时候都饿不着，可这放电影，谁知道啥时候就淘汰了。”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

“大茂，咱家酱油没了，你去傻柱那里借点儿。”

许大茂背着手，走到傻柱家门口，敲了两声门，傻柱正在鼓捣他的三根半头发。

“稀客啊，许大茂，你来我家干嘛？”

“傻柱，冉老师还没来家访，你这就美上了。”

“要你管，我告诉你许大茂，以后把你家门窗关结实点——”

他拿起梳子，“你和你媳妇那点私房话，我可都听见了。”

“哎呀，不巧，哥们就是说给你听的，赶明我给窗户朝你家的方向安上个扩音器——”

“许大茂，你成心气我！”他顺手抄起一根笤帚。

许大茂双手举过头顶，“哥们，别，别动气，我是来借酱油来了。”

傻柱拿出一个小酒盅，给许大茂倒了一小盅，“给，别怪我给你少，就你和你媳妇那手艺，我怕把一锅都做成黑色的喽。”

“得，我媳妇着急用，我懒得和你贫——”

秦淮茹走进来，“许大茂来你家干嘛？”

“借酱油来了。”

“哎，我跟你说，奇了怪了，许大茂今天碰见棒梗还给他们六毛钱买鞭炮。”

“真的？”

“小当槐花都说，能有假。”

傻柱把梳子一放，“坏了，姐姐，她是不是在打你主意啊？”

“我还没那么大魅力，厂里都传开了，说许大茂现在不偷腥了，专门疼媳妇。”

傻柱想着娄晓娥的如花美貌，“我要是有那么个如花媳妇，我也专门疼——”

秦淮茹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上怼道，“谁知你有媳妇命没有？”

“我说姐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傻柱喜滋滋，“说不定这一回，我和这冉老师就王八看绿豆，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