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当头挨了一棒，“离婚？娥子，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大茂，你不要激动。我姐夫已经和我姐办理完离婚手续了，我想我们也——”

她讥笑一声，“古人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许大茂长叹一声，“傻媳妇，我怎么会为了前程和你离婚，比起你和孩子，前程是个屁——”

娄晓娥呆呆地坐着，她丈夫不是最看重的就是前程吗？

节骨眼上，系统呜呜哭起来，[主人，呜呜，我太感动了，我的主人是真男人，真汉子。]

许大茂定了定神，[裤衩儿，这当儿，你来捣什么乱啊？我忙的连裤衩都懒得换了。]

娄晓娥泪眼，“大茂，说真的，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你爸妈也未必愿意。”

许大茂揽过娄晓娥，“这是我的婚姻，这次，我不听他们的。”

话虽如此，许大茂很快被爸妈召唤回家。

许爸爸一脸凝重，“大茂，为了我们许家，为了你前程，你和娄晓娥尽快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许大茂妈妈也附和，“大茂，娄晓娥会理解的，现在的情况她也知道，你不能毁在她的出身上——”

许大茂冷笑，“爸妈，你们想没想过晓娥的感受？她还怀着我们许家的孩子——”

许爸爸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等生下来，你抢回来就是，这有什么难的？”

许大茂发飙，“爸妈，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我不会和娄晓娥离婚，死也不离！未免连累你们二老，一年半载的，我打算不回家了。”

许爸爸指着许大茂，“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妈妈抹眼泪，“老许，你看看！这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胳膊肘向外拐——”

“甭滴答马尿了，许大茂不忠不孝，他不认我，我还不认他！”

许大茂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父母之间的对话，透心的凉。

许大茂一张冷脸回到四合院，进门前，费力挤出一个微笑。

“娥子，我回来了——”

“大茂，我猜对了吧，你爸妈肯定得让你和我离婚。”

“没有，你想哪里去了。今时不同往日，你怀着我们家的孩子呢。”

娄晓娥敏感，“那我不怀孩子，他们肯定哭着闹着也要我们离婚。”

许大茂斩钉截铁，“晓娥，我没打算离婚，天塌下来也不离。从今往后，更别提离婚这茬了。”

娄晓娥一脸愁容，“大茂，我怕——”

“不怕，天塌下来，我顶着！”

傻柱敲门，“啊，许大茂，大白天的，没和媳妇躺被窝吧？”嘿嘿嘿。

娄晓娥从许大茂怀里钻出来，“大茂，你有事和傻柱出去聊吧，我最近没脸见人。”

许大茂推开门，“我说傻柱，你可挺会挑时候来？”

“还说我，哥们，你忘记去年你破坏我和秦京茹相亲了，不过那个秦京茹也不是我的菜——”

许大茂掩上房门，“大领导说了，你一周去一趟他家，还要低调，低调懂吗？过一阵子兴许就不用去了。”

傻柱拧着眉头，“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儿，你这雇农出身，天塌不到你头上——”

“我说，许大茂，最近风声这么紧，你不打算和你媳妇，划清界限——”

“划清个头，你要是来说风凉话的赶紧一边呆着去！”

傻柱一脸惊讶，“呀，我没听错吧。许大茂，我好像要对你刮目相看。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你屋里的靡靡之音，再放小一点，别让二大爷听了去。”

“傻柱，什么靡靡之音？那是《命运交响曲》。”

傻柱轻声，“你不会把大领导家的留声机搬来了吧？那可是要——”

许大茂嘘了一声，“替哥们保密，赶明儿你可以抱到你那里去听一听。”

“得嘞，许大茂，你不怕哥们把你卖了？”

许大茂打了傻柱一拳，“傻柱，我们俩打小一块长大，我不了解你？你眼里就一锅一勺，对了，还有一媳妇，对别的没兴趣！”

傻柱憨笑着，“许大茂，我发现你，比我还了解我——”

他善意提醒，“让你媳妇家里早点打算。二大爷最近都是横着走路，说不定都惦记上你家了。”

许大茂眉头紧锁，“惦记吧，我还怕他刘海中不成？”

许大茂在轧钢厂的放映工作，很快进入半歇业状态，电影影片很多被禁了，没禁的，厂领导也不让随便放映。

以前李主任不等叫，许大茂都颠颠的来。李主任想了想，让许大茂自己吐出来，怕是不容易了。

“许大茂，你看看这一堆举报信，都是针对你的。我难堵悠悠之口，你不用来上班了！”

许大茂没有回嘴，没有死乞白赖，咣当把门关上，李主任吓了一大跳。“德行，有你哭的时候！”

四合院里大家说话开始小心翼翼，祸从口出不是吗？

娄晓娥内疚，“大茂，为了我把工作也丢了。”

“娥子，什么破工作，我早不想干了，正好在家里陪你一起养胎。”

看着媳妇欲言又止，“娥子，有心事？”

“大茂，你说得对，人是靠不住的，我家佣人把我们家告了，未免夜长梦多，我爸妈和马伯伯今晚要连夜走——”

窗外一声惊雷，夏天的雨就来了，珠子一样洒落，恨不得给地打一堆窟窿……

许大茂抱住娄晓娥一条胳膊，“你家里那些东西？”

“都没了——我爸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重要。等情势稳定，他在哪里凭着一身本事，都能东山再起——”

许大茂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娥子，等局势稳了，我们的孩子顺利生下来，我要带你一起去看望爸妈。”

娄晓娥叹息，“大茂，以前聋老太太老说，晓娥啊，女人啊，就得信命。男人啊，有时候就是女人的命。”

“晓娥，别那么消沉。你爸说的对，东西丢了不要紧，人没事就是万幸。以后啊，你得和我过苦日子了，愿意不？”

“我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许大茂陷入了深思：没了工资，他们靠什么生活。

娄晓娥从包里摸索出一个白玉夜光镯，“这是我们娄家祖传的，我就剩这一点念想了。大茂，现在交给你，你替我收好。”

娄晓娥情绪低沉，窗外的雨还在下着，那是一场告别的雨。

许大茂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媳妇的背，“等去了那边，爸妈还能写信给我们，我们也写信给他们。”

[主人，小酷感激涕零，系统一抖，一次性赠送五积分和惊喜礼物——]

早晨，许大茂探向枕头底下，啥，两条红裤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