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这系统，真的是惊喜（吓）不断。

[颜色是挺喜庆，可我不缺裤衩儿。]

[主人，你和夫人一人一条，这不是普通的裤衩儿——]

[一条裤衩除了遮羞还能干嘛？]

[小酷羞羞，这是两条好运裤衩——]

好运？最近怕是走的都是霉运。

娄晓娥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的裤衩，“大茂，你送我条红裤衩儿？”

“啊，晓娥，这是好运裤衩儿，可不是普通的红裤衩。”

娄晓娥左右翻看，和平常的红裤衩没什么区别，“大茂，八成啊，你是上了小贩的当了，不过，结婚后你还是第一次送我裤衩儿——”

“来，我给你穿上——”

娄晓娥的脸羞得和裤衩一样红，“害臊不？别闹，都什么时候了，我没心情和你说笑，再说我才刚刚显怀。”

“娥子，我认真的，我给你换——”

娄晓娥吩咐，“去去去，大茂，转过脸去——”

许大茂心道：老夫老妻的，至于吗。

娄晓娥换上红裤衩，踢了许大茂一脚。

站在床上的娄晓娥，小腹微微隆起，身材并不臃肿，许大茂看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听娄晓娥道，“别说，很合身，还挺暖和。”

许大茂喉咙痒痒，呆了半天，“娥子，好看——”

娄晓娥怼道，“一条裤衩有啥好看？”

“你好看——”

“没心情和你说笑，大茂。我这两日眼皮直跳，也不知我爸妈顺利不——”

娄晓娥把家收拾了一番，许大茂在厨房照着菜谱做饭。

晌午，院子里一队人马乌央乌央的。

二大爷儿子刘光天兄弟俩，现在在胡同里混得风生水起，集结了一帮小屁孩，打倒这家，抄了那家。

“爸，咱院子里的大肥肉，你不出手，我哥俩可要出手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家？你们敢动？”

“那有啥不敢的，许大茂已经不是过去的许大茂了，我们不怕他。”

二大爷指着两个儿子，“你们不要瞎胡闹，院子里的问题，还是得我来处理。你看，老易不顶事了，老三臭教书的，就我，还是咱院里的领导，只有我，还能撑起这个院子。”

“爸，什么时候了，您还稀罕当院子的领导呢？”

“去去去，一边去，现在我是轧钢厂的组长，是李主任的得力助手。可是我功劳不多啊，这次要是能从许大茂嘴里抠出点子儿来，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二大妈劝儿子，“你爸爸活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当官了，你们两个别添乱，许大茂的事必须留给你爸！”

刘光天两兄弟骂骂咧咧，抄起家伙去街上了。

二大爷去厂里开组织会议，李主任旁敲侧击，“刘海中，你要真想立功，就把许大茂和他媳妇赶出四合院，说不定能在他家搜罗点什么东西。”

二大爷拍着胸脯，“主任，我也在琢磨这事儿，可娄晓娥怀孕了，我去抄家，那不大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的种子，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是是是，许大茂不好对付，我一个人不好使啊。李主任，能不能给我安排些人手？”

“咱们轧钢厂别的没有，人手随你挑。”

有了李主任的话，二大爷壮了胆，带着四个小分队的队长，雄赳赳气昂昂——

二大爷吩咐手下一脚踹开许大茂家的门。

娄晓娥和许大茂一惊，“刘海中，我告诉你，吓着我媳妇，我要你偿命！”

二大爷嘴边一抹轻笑，“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过去不是挺威风的，没想到有一天栽在我手里吧！”

许大茂扬起拳头，“二大爷，你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别以为仗着李主任你爬上去了，等跌下来，摔个屁滚尿流——”

二大爷被激怒了，回头，“还愣着干嘛，抄家伙——”

许大茂揽过娄晓娥，“孙子，你们慢慢抄，爱拿啥拿啥，爷爷，我不奉陪了。娥子，我们走！”

二大爷没想到许大茂能舍下家业，还不找他麻烦，“许大茂，有种你就别回来住——”

许大茂放话，“刘海中，哪一天你求着爷爷回来，爷爷还要看心情爽快不爽快！”

房间不大，家什不多，翻了个遍，“刘组长，就翻出这些——”

娄晓娥看着一地狼藉，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都是平日里吃穿用度，这帮人跟疯了一般，她摸着胸口，浑身轻颤。

“娥子，犯不着和他们生气，我们走！”

二大爷望着二人背影，“许大茂，可不是我赶你走的，谁让你不识时务，不早点断了和娄家的关系，活该你——”

许大茂冷哼一声，“刘海中，那不忠不孝，不慈不爱的事，也就你干得出来，你早晚遭报应！”

二大爷一扬手，不小心把自己眼镜打到了地下，碎了。

“快，快，帮我找眼镜——”

许大茂回头，“二大爷，眼睛瞎，分不清好赖，戴不戴眼镜都一样——”

二大爷一急，脱下鞋子朝许大茂后背扔过去，“许大茂，你，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扶着娄晓娥头也不回地走了，二大爷满地找眼镜，“许大茂，你们家，败了！我看你的尾巴还能翘几天？”

李主任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旧衣裳，“刘海中，你是吃素的！找些破布头就说是大有收获？”

二大爷难为，“主任，我——”

“不用废话，你出去把门带上。这么好的差事就这么点，不丢人呐！”

二大爷小心关上门，瘪了瘪嘴，心想：主任正缺人手，一时半会舍不得开掉我，不是？

娄晓娥挽着许大茂，从锣鼓巷走出来，耳边到处是吵吵嚷嚷的声音。

许大茂默不作声：还好运裤衩，穿上红裤衩的第一天就把家丢了……

娄晓娥心想，大茂啊，买裤衩又上了小商小贩的当了。

“大茂，我爸妈那里已经封了，你爸妈肯定不要我们，那我们——”

许大茂不慌不忙，“娥子，我给你点提示啊，你想想我年前把家里钱搜罗光，做的那件大事？”

娄晓娥仰头，“房子？大茂，你是怎么想到的。当时，我还不理解你。”

许大茂笑着，“正好借着刘海中的借口，离开这糟心的四合院，去我们两个人的四合院，养胎种田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