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保卫科长王小利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四合院,傻柱出门,“我说王小利,你不是保卫厂里吗,我们四合院啊,还真不需要你来保卫。”
在厂里,傻柱和王小利就不对付,还保卫,谁碰见了谁倒霉。
王小利眯缝着眼:“呀,傻柱,这叫不叫冤家路窄?我啊,很快就是你邻居了——”
“邻居?想当我邻居怕你没有那个福气——”
王小利嘴巴一歪,“那可说不准啊,你们院子不是空出来一间屋子吗?”
王小利指了指后院,傻柱明白了,“那你有什么权利住进来,那是许大茂家的房子!”
“许大茂?傻柱啊,你是真的傻。以前那是许大茂的房子,但从今往后,它不是了!”
本来平日就看王小利不顺眼,住在一起那还不天天长刺眼。
傻柱一把拽住王小利,“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一大爷站在院子里,“柱子,不许胡闹!”
傻柱放开王小利,“一大爷,你看看,许大茂前脚刚走,他就来占许大茂的房子。”
王小利气吁吁,“傻柱,什么叫占,这房子是厂里开介绍信,街道分给我的!”
什么?傻柱顿觉五雷轰顶,王小利这颗老鼠屎,还不得搅得院子里臭烘烘的。
一大爷严肃地看着傻柱,“柱子,不要乱来,我刚从街道回来,王小利同志分了许大茂的房子,这房子名正言顺以后就是他的。”
王小利瞪了一眼傻柱,“傻了吧,哥们——”
傻柱嘴上仍骂骂咧咧,“王小利,以后你去后院别走我门前——”
王小利转向一大爷,“易师傅,你给评评理,我住后院,不走中院我走哪里,让我走后门?”
傻柱逮着了,“你能分上这房子不是‘走后门’来的?”
王小利招呼一帮小兄弟,“走!何雨柱,我懒得搭理你。”
傻柱刚要回嘴,一大爷制止了他。
“柱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啊,得好好管管你那张嘴,尽量别惹事。”
傻柱憋气,“一大爷,这个王小利还保卫科科长,你不知道在厂里,名声有多臭,连许大茂都不如。算了,我不屑说。”
一大爷哼了一声,“别一口一个许大茂,许大茂现在也是危险人物,小心惹祸上身。”
傻柱扁了扁嘴,“一大爷,自从你不当一大爷,三大爷教书地位不如以前,二大爷就跟疯了一样,自当上那个组长,说话一口一个本领导,开口就是批评,我啊,真是有点看不过去!再来个王小利,那狼狈为奸,那——”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秦淮茹端着衣服走出来,“一大爷过来了——”
“淮茹,又洗衣服呢,院子里数你能干!”一大爷笑着。
一大爷看了一眼傻柱,“你小子,忒没眼力,平日里淮茹帮你洗洗涮涮,你不帮她晾个衣服啥的?”说着走开了。
傻柱凑到秦淮茹跟前,“秦淮茹,告你一件事,保卫科科长分到许大茂屋里了。”
“哪个保卫科长?”
“还能有谁,我们厂里的王小利。”
秦淮茹面色如常,“他啊,傻柱,我和他啊不熟,还从没打过招呼。”
于海棠拎着个小包,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秦师傅,你不光厂里能干,在家里也这么能干呢?”
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那有什么办法呢?傻柱做饭,一天一身衣裳,都搁我这里洗呢。”
傻柱急得想跺脚,这关键时候秦淮茹说这茬干嘛,又要给自己拆台?
于海棠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恼,“嗯,雨水都告诉了,说她嘱咐你她不在时候,让你多照顾她傻哥。”
于海棠顿了一下,“不过,你也快不用受累了,何大哥呐,这么好条件,也快结婚了。”
秦淮茹头也不抬,手中的衣裳啪嗒掉进了盆里,她若无其事地拿起一件来使劲搓洗。
傻柱给了于海棠一个眼色,她扭着跟着傻柱进了屋里。
“于海棠,刚刚你和秦淮茹说那话啥意思?”
“何大哥,我就是看不惯她,她啊,还真把自己当成你媳妇了,就这一点,我特别看不惯!”
“好了,海棠,这邻里邻居的,我和秦淮茹就是邻居,没你想的那层意思——”
“何大哥,你是真没看出来?”
傻柱挠头,“看出什么?”
“秦淮茹对你啊,有那个意思。”
傻柱连连摆手,“不,不能够,她是喜欢我的饭盒。你看,她比我大好几岁,还三个孩子一个妈,这不可能。”
于海棠压低声音,“何大哥,我就敬你这一点,心善。但我劝你也别太善,人善被人欺——”
傻柱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海棠,不说这个,你猜许大茂那屋分给谁了?我是真不走运,和他成为邻居。想想每次李主任开车进厂,他那副低头哈腰的哈巴狗样,我就受不了。”
于海棠托着腮,“咱们厂子的保卫科长王小利?”
傻柱嘴一扁,“嗯,你是没见他今天来收拾房子那嘚瑟样儿。”
于海棠坦然一笑,“反正啊,我就是借住几天,等我妈那边因为杨为民的事情消了火,我就能回去住了。”
“不过,何大哥,我劝你最近和秦淮茹说话小心点,他就是靠抓我们厂里乱搞男女关系的工人,才当上的保卫科长。”
傻柱一摇一晃,“放心,我没什么把柄让他抓,哥们行得正坐得端……”
于海棠拎起小包,“何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去雨水那屋里了——”
傻柱把于海棠送出门,顺便去帮秦淮茹晾衣裳,秦淮茹一把把衣裳夺过来。
傻柱干站在一边,“姐姐,谁又招你惹你了,刚刚天不晴着吗,这会子咋多云了呢?”
秦淮茹不说话,“你啊,以后就不用帮我带饭盒了,我呢也不帮你洗涮收拾家了,省的影响你结婚。”
“结婚?姐姐,我和谁结去?”
“爱和谁和谁,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傻柱急了,“不,不是,于海棠瞎说的,你也信?”
秦淮茹晾好衣服,“是不是瞎说,就看你自个儿,于海棠刚刚过来,你的小眼睛就像是开了一朵海棠花——”
“吃醋了?”
“美的你,我犯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