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召集全院人开会,现在大爷桌前,就剩下一个光杆儿司令二大爷,刘海中如愿当上了最大的院领导。
傻柱靠在一棵树上,左右扇乎风。
二大爷清了清嗓门,“那个,这次召集大家开会呢,主要是有两点——”
傻柱漫不经心,“是屁股上有两点,还是脑门上有两点?”
众人一阵哄笑。
二大爷搪瓷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茶水溢了一桌子,“肃静,肃静!何雨柱,你要是扰乱组织开会,那别怪我让保卫科长直接给你拿下。”
傻柱继续看天,云卷云舒,好像有一朵追着另一朵跑……“二大爷,什么保卫科长?这是四合院,不是轧钢厂,他管不着。”
二大爷没接傻柱话茬,“哪两点呢,一个就是清除了我们院子里的毒瘤许大茂!”
话音刚落,院子里交头接耳,“这次许大茂没有抛下娄晓娥单蹦,爷们儿!”
二大爷清了清嗓门,“大家不能把情感和思想混为一谈,思想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知谁问了一声,“二大爷你教子有方,您那几个儿子思想觉悟真高了,最近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呢。”
“就是,就是——”
二大爷脸色难看,“那个,接着开会啊。第二个点,就是热烈欢迎我们院的新邻居王小利同志。大家鼓掌。”
结果,掌声稀稀拉拉,最后只有傻柱在那里呱唧拍手。
“王小利,是我们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他来了咱们院子呢,你看,我们邻居就不用担心丢鸡,丢车轱辘的事了。是吧,他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多大点墨水,还威慑?”
二大爷瞄了一眼三大爷,“老阎,我知道,我当上厂里的组长,当上院子里的主事儿的,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不服气。”
三大爷切了一声不再言语。
二大爷对王小利招了招手,王小利走上台,毕恭毕敬,“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大爷大妈,哥们姐们,我呐,虽然在轧钢厂是主任器重的科长,但住在了咱们院子里,就不讲究那一套,我和大家平起平坐。”
说完,只有二大爷鼓了掌。四合院里人,不吃官腔那一套。
傻柱咧了一下嘴,“二大爷,你的两点说完了吧,那我还有第三点要紧事儿,得赶紧走——”
二大爷站起来,“傻柱,你成心找不痛快是吧?”
傻柱回头,“我哪敢啊,可人有三急是不,我啊,快憋不住了!”
众人看到傻柱屁滚尿流的样儿,绷不住,都笑了起来。
二大爷只好挥手,“那,都散了,都散了吧!”
二大妈凑上前来,“他爸,我说过多少回了,不杀杀傻柱的威风,你在咱院里就没法立足!”
二大爷发火,“婆娘懂个屁,我治傻柱一根手指头就够了,你看着,他风光不了几天了。”
王小利凑过来,“那个,二大妈,我想单独和刘组长聊聊。”
“刘组长,我给你支个招儿,治傻柱好使!”
他趴在二大爷的耳朵上叽咕半天,二大爷连连点头。
王小利摸着后脑勺,“二大爷,今天穿白底兰花衬衫的那个女人是谁,我好像没见过啊?”
二大爷指着中院,“那不是咱们厂的秦淮茹吗?贾东旭那口子,寡妇。”
“我平日没留意,今儿一看,别说,挺俊俏一娘们。是寡妇,那就好办了。”
二大爷警告,“王小利,你可别乱来啊,现在乱搞男女关系的问题多严重!”
“二大爷,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乱搞,我就是想走正当路线,追求她。”
二大爷悄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动秦淮茹,傻柱能找你拼命!”
“笑话,打架,他能是我对手?再说了,他是秦淮茹什么人啊。秦淮茹没嫁,我没娶。现在提倡自由恋爱。”
“你自由,秦淮茹不自由。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得再给你提个醒儿,秦淮茹的婆婆那可是咱们院里第一难缠——”
他拿出两个手指头做着数钱的手势,王小利点头,“明白!”
“刘组长,以后在咱们院里,那可全仰仗您了!”
说着递过一根烟,“好说,以后李主任面前,我们两个同心同德,一起把工作搞上去!”
秦淮茹碰碰傻柱,“今天,你挺不给二大爷面子的。”
“我凭啥给他面子,你看到没,他和那个王小利,就是蛇鼠一窝。”
秦淮茹看了一下四周,“你说话留点神吧,傻柱,得罪了他们两个,他们不合起伙来弄你。”
“我怕他们干嘛啊,我,我一做饭的,又不和他们争名争利的?我就是看不惯那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傻柱小声,“你小心那王小利,刚刚他瞅了你好几眼了。”
“刚刚你不是看两只鸟打架吗,合着还留了个心。”
傻柱嘚瑟,“姐姐,你别以为男人都和我一样,洁身自好是吧。我别的不行,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反正你多长个心。”
秦淮茹微笑,“傻柱,你关心我?”
“啊,你是我亲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去?”
秦淮茹追问,“就只是亲姐姐?”
傻柱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姐姐,你说话别得寸进尺啊。保卫科长就在呢,让他抓住把柄,那还不定给我双小鞋穿。”
秦淮茹问,“咦,怎么今天没看见于海棠呐?”
傻柱说,“甭提了,回她妈那里住去了,总说雨水的屋里蚊子多,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还住不惯咱的四合院。”
“可不,杨为民,就她前对象,那是什么家庭,你想想。”
秦淮茹阴阳怪气,“何大哥,你的结婚对象又跑了——”
“说什么呢,秦淮茹,我想过了,我和于海棠不合适,你看人家多漂亮多骄傲一枝海棠花,那样的花啊是用来欣赏,用来看的,我这沾满了猪油的手哪敢染指。”
“嗯,我们家窗户底下就有一盆海棠花,花是好看,可气味真的很臭!”
傻柱笑着,“秦淮茹,院里都夸你勤劳善良,我发现你嘴最损了,心最黑了——”
“我哪里心黑了——”
“就是你,整天诅咒我找不上对象,想当年我多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哼,不过现在也是一个帅气的老伙子,我得空就去学校关怀一下冉老师。”
秦淮茹跺脚,“冉老师那你还不死心啊?榆木疙瘩,千年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