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利抓着一把奶糖塞到棒梗手心，“棒梗，这是王叔走关系买来的，大白兔的，知道不？”
棒梗喜滋滋剥开一块，塞到嘴里，“王叔叔，真甜。”
王小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套话，“刚刚我路过你们院，看到你妈今天不太高兴啊，脸拉的老来长。”
棒梗含着奶糖，“哎，我妈没事，就是和傻叔又闹矛盾了。”
抓住机会，王小利，“傻柱也真是的，老惹你妈生气，一点气量都没有。”
棒梗咽下嘴里那块融化的奶糖，一甜到底，“王叔叔，你说的太对了，我妈以前和傻叔闹了矛盾，都是我妈先赔礼道歉……”
王小利漫不经心，“是吧，你就知道你傻叔为啥娶不上媳妇了，他那脾气他那嘴巴，没几个受得了，在我们厂子里名声可差了。”
棒梗瞪大眼睛，“真的？那王叔叔条件好怎么也没找上婶婶？”
王小利面色尴尬，“我啊，一直在追求事业，和傻柱玩世不恭不一样，知道不？棒梗啊，男人啊没有媳妇也不能没事业，等事业好起来，媳妇就是顺手的事儿。”
棒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不大明白。不过，我明白了一件事，您比我傻叔有本事。”
“有眼力，要不，我这科长大街上捡来的。”
棒梗把奶糖在兜子里分好，“王叔叔，我还要分给小当和槐花吃。”
王小利大大方方，“那快去吧，这么疼妹妹，多懂事。”
等棒梗一走，王小利眯起眼睛，棒梗和棒槌差不多，笨的呀。呵呵，又拿下一个，贾张氏，棒梗都得了自己的好，接下来，就该自己粉墨登场了。
王小利整理了一下衣裳，假装在院子里晃荡，他已经看到了，秦淮茹在探头探脑。
勾了勾手，秦淮茹走过来。
“屋里说，外头说话不方便。”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王科长，副主任的事儿有信吗？”
“淮茹啊，人啊，不能太急，你看副主任到十月才退休呢。”
秦淮茹捏着衣角，“也是，我不是怕这万一错过了机会，可就没了吗。”
王小利继续，“机会是有的，但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秦淮茹低头，“那是，这不全仰仗王科长吗？”
左思右想，秦淮茹还是出口问，“傻柱，不，何雨柱，他能调回食堂吗？”
王小利笑着，“他的事我可管不着，就看李主任和刘岚高兴不高兴了。你家孩子又吃不饱了？”
秦淮茹的头低的更低了。
王小利从鼓囊囊的钱包里拿出了二十斤饭票，“给你，这不比饭盒好使？”
秦淮茹不敢接，“王科长，副车间主任的事您帮了我大忙了，这个我不能收。”
王小利故作严肃，“秦淮茹，我不会告诉组织的，这是作为邻居我帮你的，你看我一个人要那么多饭票干嘛？”
秦淮茹想起以往得让车间主任摸一摸才有好处，她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鼓足了勇气，秦淮茹靠近王小利，结果王小利一把把她推开。
“秦淮茹同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这是作为同志间的关怀，给你的饭票。”
看着王小利坚定的眼神，秦淮茹直懊悔：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科长光明磊落，不图回报。
她尴尬地说，“瞧我，辱没了王科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小利笑着，“这就对了。饭票收好了，擦擦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秦淮茹擦了一把脸，“王科长，那我先走了啊。”
望着秦淮茹的背影，王小利陷入沉思：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总有一天，让你乖乖的投怀送抱。
秦淮茹乐颠颠地拿着饭票回了家，把饭票展示给贾张氏。
“妈，后院王科长给我的，他说傻柱不能带饭盒了，他怕孩子们吃不饱，代表组织关怀我我们的。”
贾张氏停下手里的针线活，“他真这样说？”
秦淮茹点点头。
贾张氏打开了话匣子，“你看，我说的没错，你不能在傻柱的一棵傻树上吊死，好好打扮打扮，就能吸引比傻柱更优秀的男子。”
“妈，你说什么呐，王科长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贾张氏重新缝鞋帮子，“也是，要不人家能当上科长呐，就是这上上下下的关系，要是交给傻柱，他能弄的一团糟。”
秦淮茹有些懊恼，“妈，不是说不提傻柱了吗？”
“好好好，媳妇，你记得女人嘛，还得靠男人，我啊，就盼着棒梗早点长大。”
“你看，妈，你又来了，咱们没有男人，也能活。”
“这是你真心话吗？那还去后院跑什么跑？”贾张氏头也不抬。
“妈，王科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贾张氏撇了撇嘴，“真的吗，要我说啊，说不定是假正经，不过能得这二十斤饭票，这一星期棒梗他们不用饿肚子了，也实惠啊。”
秦淮茹点头，“妈，你说我们怎么谢谢王小利？”
贾张氏想了想，“哎，急啥，到时候你就是不说，他也要提。媳妇，你记得，我是过来人，这世界上就没有白得的好处。”
说到白得的好处，秦淮茹首先想到的就是傻柱，这些年要是不是傻柱给他们家递饭盒，不是棒梗儿去傻柱地窖里家里扫荡，拉扯几个孩子长大都是问题。
傻柱又到底图什么呐？难不成就像是一大爷说的，“柱子，这个人啊，对你好，是诚心诚意的，不图你啥，就图他耍嘴皮子痛快时，你别打断他。”
秦淮茹躺在床上，想想傻柱，又想想王小利。觉得两个人算是各有所长吧。
嫁给傻柱，不愁吃，能吃一辈子好饭。
嫁给王小利，什么都不愁了，有权有钱有势，还能帮助自己当上车间副主任。
权衡利弊，还是觉得王小利更压傻柱一头，本来她以为王小利是好色之徒，登徒子之类的，将来会喜新厌旧。
可今天人家没有动手动脚的，说明了什么？厂里的传言不可信，王小利不是君子，怎么得到器重，当上保卫科的科长？李主任眼睛不瞎，明亮着呐。
她想好了，等做一桌子好菜，买瓶子好酒，送到王小利家里，好好谢谢人家。
王小利此时也是辗转难眠，但他所思想的就是另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