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休息日,傻柱按约定去大领导家里掌勺。他打算自己去菜市场买点青菜,虽说降了工资,每次去大领导家连吃带拿的,长此以往,那自己和小棒梗有啥区别。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要么挎个篮子,要么提着手提包,傻柱看到一个摊位上青菜鲜亮,他上前走去……
“大妈,你这青菜多少钱一斤?”
“五分钱。”
“四分钱行吗?”
听到讨价声,耳熟啊,不是刚刚昨天谁先开口谁是孙子的秦淮茹,又是谁。
傻柱哼了一声,跟卖菜的大妈说,“大妈,青菜给我来四斤。”
大妈立刻转移目标,笑吟吟看着傻柱。
“一看你就是厨子,有眼光,这是今早上刚从地里拔的青菜,看看这露水珠儿。”
秦淮茹被晾到一边,她还在和傻柱赌气。
她才不要主动开口,昨日放下狠话,她不想当孙子,也不想当棒槌。
傻柱拎着青菜篮子走开,秦淮茹再次上前和大妈讨价还价。
“大妈,你看啊,刚刚那个人我们院里的,他把好的挑走喽,您可得给我便宜点。”
“刚刚你说四分,四分一斤全拿走。”
秦淮茹本想讲价三分一斤,看看傻柱嘚瑟的背影,四分就四分,一毛钱买了两斤半。
篮子里装满了,秦淮茹回到家里。
贾张氏看着一咕噜掏出来的各种菜,“我说,媳妇,今天是要宴请傻柱?”
“什么傻柱啊,昨个儿不是从王科长那里拿了二十斤饭票吗,晚上我给做几个小菜送过去。”
贾张氏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媳妇,这是看开了,想开了。我估摸着,你领着我和棒梗天天吃肉的日子不远了。”
“妈,你说啥呢,小当还在做功课。”
小当翘着两根辫子,“妈,最近怎么不见你从我傻叔那里拿饭盒了?”
贾张氏挥手,“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写你的作业。”
秦淮茹冷笑一声,“小当啊,以后估计我们很难吃上你傻叔的饭了。”
小当把笔一扔,“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你傻叔得罪了领导,被调到我们车间了,级别还没妈妈高。”
“啊?这都怪我,平常我要是和傻叔说,傻叔你说话留神,他能至于犯大错吗?”
秦淮茹笑着,“行了,我说话他都不听,你说话能管用?小小孩子家,瞎操心。”
棒梗没有说话,他从妈妈得意的表情上看出来了,妈妈打算和后院王叔叔套近乎。
王叔叔送的大白兔奶糖很甜,以前同学吃大白兔时就说,没点关系吃不到大白兔奶糖。
现在他也可以在同学面前显摆了,这等“荣耀”都是王叔叔给的。
目标转移!
傻叔被降级了,估计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可惦记了,以后他也要学妈,多讨好王叔叔。
午饭上桌,五个大白馒头,贾张氏抓起一个,“我说,棒梗儿,今天的馒头一人一个啊。”
“奶奶,你不嫌今天馒头不干净啊?”
“去去去,吃馒头塞不住你的嘴,这馒头干干净净,是厂领导关心咱们家,送的。”
棒梗点头,“以前咋不见厂子有关怀我们家?”
贾张氏撕了一口馒头,使劲嚼着,这白面越嚼越有味。
“棒梗啊,以前我脑筋不开窍,你妈更死板。这下好了,我们稍微那么改变一下,进步一下,家里的好日子就来了。”
秦淮茹高兴地坐下,“妈,别说了,说这些干嘛,棒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考上初中,不用操心家里的事。”
贾张氏笑着,“对对,穿的鞋子我包了,吃的还得靠你妈。”
小当扁扁嘴,吐出两个字,“偏心。”
贾张氏瞄了她一眼,“闺女长大嫁人了,都是替别人家养着。”
秦淮茹只好张口,“妈,别说了,好好吃饭。”
傻柱在大领导家做完饭,又和大领导下棋,连输三局。
大领导从老花镜后面看着傻柱,“是不是又和你们院里那位寡妇闹矛盾了?心神不定的。”
傻柱挠头,“什么都逃不过大领导的眼睛。”
大领导语重心长,“傻柱啊,你啊,对付女人——”
他先四下看了看夫人不在,“对付女人,就像炒菜,掌握火候啊——”
傻柱歪着脑袋,“不懂。”
大领导提醒,“算了,反正你觉得火太大,菜就糊了。和感情一个道理,你自己品去吧。”
傻柱似有所悟,也还是没怎么明白,但这次他下定决心了,他绝不当先主动开口的“孙子”。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他看了看手中的两个饭盒,“我自己当下酒菜,小喝一杯。凭什么给别人啊。反正都是辣的,孩子也吃不了。”
傻柱哼着小曲,不管他有多烦恼的事,大领导一分析,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傻柱拎着饭盒瞅了一眼秦淮茹的窗户,没人,挺好。
他本想大大方方,可还是猫着腰快步进了自己的屋,然后心里说:傻柱,你可真贱,你的饭盒拿回你家还跟做贼似的。
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把留声机声音调到最小,一边听一边喝酒吃菜,好不惬意。
后院王小利的房里,秦淮茹与王小利对坐。
“王科长,这桌子菜是我亲手做的,您别嫌弃?”
“哪里话,淮茹,光看看这菜啊,我都想一口口吃掉了。”当然,人啊,更是秀色可餐。
秦淮茹拿出二锅头,给王科长倒了一杯酒,“王科长,这桌菜这杯酒啊,都是我感谢您的——”
王小利想:哎,要是天天能吃上这菜,喝上这酒,睡上这女人可就圆满了。
他一杯杯下肚,两颊通红,眼前的秦淮茹在灯下,更显出几分妩媚动人。
忍不了了,接着酒劲,出了事,大不了就把责任推在酒上。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王小利就把她横抱起来。
“王科长,您要干嘛?”
“你说我干嘛啊?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秦淮茹被一把扔到床上,像是待宰的小鸡,王小利开始解裤带。
她猛然觉察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原来正牌是假的,她哭着大喊,“傻柱,救命……”
要不是留声机的声音不大,傻柱醉洋洋那是什么都听不见,可秦淮茹的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
“救命?”这次她孙子啦,不对啊,救命!这是大事!
傻柱抄起一件外套就往后院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