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嗅着傻柱烤出来的糕点,“傻柱,这做饭也讲究天赋,我服你。”
“没什么天赋,就是看你用不用心——”
许大茂看着傻柱一包包码好捆扎好,活儿做的也是个细致。
他嘴上仍道,“许大茂,我可是为我干儿子做的,要为你,甭想!”
“傻柱,等你老了也让晓晓顺带孝敬一下你。”
“快滚——”
傻柱扬手,许大茂已闪到门口。
许大茂一走,傻柱才看到桌子上的十块钱。
他嘴巴一咧,“真小人,就是许大茂这样的。”
说着依旧把十块钱塞到兜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许大茂一路走到胡同拐角,有个女人靠在墙角画眉。
若不是太过熟悉,他压根也不敢认。
“秦淮茹!”
秦淮茹手一抖,眉笔差点掉地下。
“许大茂?”
秦淮茹左躲右躲,就是不想让四合院的人碰上。
偏偏在这里碰上了许大茂,她面上掩饰不住几分尴尬。
“哦,许大茂,这是去赶车?”
许大茂看着讲究起来的秦淮茹,面色不改,“啊,你继续忙。”
等许大茂一走,秦淮茹长吁一口气。
她是要打扮打扮,去见一个故人,王小利。
王小利自被赶出院子,秦淮茹以为和他的恩恩怨怨就此结束了。
春天里,胃部疼痛,秦淮茹在医院的走廊上碰上了王小利。
她差点没认出来,按理说,他应该是混的像傻柱那张诅咒的“猪狗不如”。
永远不要怀疑一颗老鼠屎的生活能力。
王小利一身考究的中山装,还戴了金丝边的眼镜,这完全是从武到文的蜕变。
秦淮茹没打算搭理王小利,出了四合院,他们也就是陌生人。
王小利却殷勤走过来,“淮茹,好久不见。”
秦淮茹点头,王小利死皮赖脸的,也可以说心甘情愿的,陪秦淮茹打了两瓶消炎的点滴。
两个人断了的线,就此牵上。
现在王小利在某部门做文职工作,待遇比以前轧钢厂保卫科长要好很多。
医院久别重逢之后,王小利那颗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至于秦淮茹,他没有真正的得手,想起来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秦京茹经常往来四合院,对秦淮茹是有触动的。
秦京茹如今过的那叫一个风光,秦淮茹知道原因。
其实除了年龄,她并不比妹妹秦京茹差。
于是,这边王小利伸出橄榄枝,带着人民币的橄榄枝。
那边秦淮茹便从开始的矜持,到握手,到抱抱——
秦淮茹和王小利每次都换不同的约会地点。
这次约的某国营招待所的一个二楼包间。
秦淮茹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根据纸条上门号提示,敲门。
“布谷——”王小利和秦淮茹的暗号。
非常时期,谨慎最重要。
门打开了,王小利一脸笑吟吟,“你,来了——”
内锁锁好,秦淮茹把包往台子上刚放好,王小利就来了个熊抱。
热情程度不亚于西门庆见了潘金莲。
“可想死我了——”王小利一贯的油嘴滑舌。
秦淮茹更是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男人,一个娇俏的寡妇能不需要男人?
干柴烈火,两个人各取所需。
事前,王小利按照约定给秦淮茹包里塞了十元钱,这是两个人约定俗成的规矩。
他只道,“给自己买点好吃好穿的。”
秦淮茹感受着来自身心的愉悦,和钱财上的关怀。
四合院里,已经没有人如此关怀自己。
自与傻柱决裂,家里不再有饭盒,贾家并没有饿着。
秦淮茹没有苦着三个孩子,也没有苦着老婆婆。
现在,贾张氏和从前不一样,每一个白馍馍都是干净的,吃到嘴里是甜的,吃到肚里是饱的。
秦淮茹每次都说,“妈,三级钳工的待遇好,厂里福利好。”
贾张氏提醒,“这不都是托了东旭的福!”
秦淮茹点头称是,和婆婆不再多言。
她每次都把漂亮衣衫偷偷穿在里头,外面朴素又朴素。
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打扮一下,从春到秋,四合院的街坊邻居,谁都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
可这一次她碰上了许大茂,怎么偏偏是和傻柱走得近的许大茂。
万一许大茂和秦京茹一说,和傻柱一说——
王小利揽着怀中的人儿,“有心事?”
秦淮茹道,“没,就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我画眉时候碰上许大茂了!”
“就是那个混成农民的许大茂,怕他干啥?”
王小利继续,“等过了这阵子,等棒梗上山下乡了,咱俩就先把证领了。”
这句话王小利说了很多遍了,秦淮茹知道是托词,并不说破。
她了解男人,真要动真格的,谁都要掂量掂量。
许大茂回村的路上,一直在回想秦淮茹异样的表情。
有事——偷偷摸摸的能是什么好事?
不过,四合院每个人的事他都懒得过问,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错了。
娄晓娥抱着许晓在村口等着,许大茂一下车就往村口赶。
许晓吃着槽子糕,许大茂和娄晓娥肩并肩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许晓不理会爸妈,眼里只剩下好吃的了。
许大茂趁机抱住娄晓娥。
“娥子,我问你个事儿,你得如实回答我。”
不等许大茂问,娄晓娥坦白,“想你了,从你出门那阵就开始想。”
许大茂趁机偷了个香吻,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娥子,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突然很长时间不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心里痒痒?”
“怎么了,你想离开我,休想!”
“不是”,许大茂只好换了一种说法,“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长时间没有男人,会不会想?”
娄晓娥一拳头打过来,“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从四合院出来看见秦淮茹了,她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描眉。”
娄晓娥点头,“爱美之心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见了我很是慌张,好像我看见她什么秘密似的。”
“你是说,秦淮茹在外头有男人?”
娄晓娥笑着,“那不能,让张姨知道得扒了她的皮。”
许大茂说,“我两天不亲你,我还浑身丢了魂呢,洁身自好这一点上我佩服傻柱。”
娄晓娥推开许大茂,“就你那点德行,要是在过去那指定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谁说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就爱你这样的。”
刚要进一步动作,许晓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抱着娄晓娥的腿。
“妈妈,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