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伞伞西餐厅火爆的让傻柱怀疑人生。
这个许大茂,不是放屁就是放大炮!
傻柱最惬意的就是晚上在灯泡底下数钱,每当这时候冉秋叶就读书,佯装不打扰,不破坏傻柱的幸福时刻。
她听到傻柱吐口水在指头上,就开始捻,不管分票,毛票,来来回回数三遍。
一日晚上,傻柱照常数钱,由衷感言“秋叶,我发现许大茂还真是个人才!”
冉秋叶笑着,“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亲耳听到都不相信!”
“我越来越发觉许大茂真他妈不是个人,起码不是个正常人!”
冉秋叶合上书,“你没有听过,天才和疯子是一种人——”
傻柱看着面前的花花绿绿,“别的我不服许大茂,媳妇,你知道我俩一直不对付。反正内心里,还是不对付。”
“行了,不就是年轻时候那点事吗,两个人较劲——”
“行,不说他,说他牙碜,现在店里我和阎解放都忙不过来了,得招人,还得开分店!”
冉秋叶打趣,“要是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何大老板半年前还懊丧,还想再托人回轧钢厂来着?”
“秋叶,没那话!”傻柱矢口否认。
他搂住媳妇,“我能挣这些钱,这多亏了咱姥爷那一万块钱,我攒得差不多了,你赶紧还回去——”
冉秋叶从傻柱怀里挣脱出来,“那我也和你说点正经的。”
“我租了个四合院,是一整座四合院,打算做双语学校。”
傻柱摇摇头,再点点头,“什么媳妇?那你也从体制里出来了?”
“我不想以后的人生天天开会。”
傻柱却一脸不快,副局长的媳妇一夜之间成了平民,哎。
他还想在许大茂跟前多吹嘘两年。
冉秋叶说,“我明白你的顾虑……”
傻柱抱出自己的百宝囊,全部的积蓄。
“给,秋叶,我只有这么多!你别嫌少?”
“你可真是傻柱……”一个拳头打过来。
傻柱抱着冉秋叶,“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你也得答应我,咱别太拼命了,啊?”
冉秋叶小声嘟囔,“没什么,刚开始忙,等上了正轨,我就是决策者——”
傻柱记得那天刚刚入秋,冉秋叶的双语学校举办开学仪式!
刚从大学毕业的许大茂和娄晓娥双双前来。
傻柱问许大茂,“你家娄晓娥是不是吃了驻颜丹了?”
许大茂笑着,“驻颜有方,你想不想学,我教教你。”
傻柱一本正经凑过来,听许大茂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傻柱理了理头发,盖住那些花白的发丝,“我更喜欢我们家媳妇这种成熟美!”
现在冉秋叶正在向来宾致辞,傻柱一时恍惚。
那么优雅得体的谈吐,那么光芒四射的演讲。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吗,还是自己从未认知过。
他斜眼看了一眼许大茂,一脸骄傲。
“我为什么选择把双语学校开在四合院?以前,我瞧不上四合院,真的,尤其是刚跟我爱人结婚那几年,后来,我慢慢融入了大家,我喜欢四合院的烟火气。”
“现在很多学校都在盖楼房,什么书籍就是台阶,我觉得文化必须要寻根,四合院就是咱们的根!”
掌声最大的就是一大爷,以前他挺看不上冉秋叶,毕竟秦淮茹才是他心目中的柱子媳妇。
可这个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原来比秦淮茹还要能干!
“我自小喜欢我们的传统文化,在国外教授中文,国外的孩子学中文,我们四合院的孩子为什么不从小学英文,世界很大,希望你们将来都能腾飞!”
腾飞双语学校紧锣密鼓的开学了,一开始师资力量有限,冉秋叶只招了一百个……
有一件事冉秋叶迟迟没有告诉傻柱,因为四合院并不是她租的,而是用这些年的积蓄买下来的,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一大爷从轧钢厂退休后,就成了四合院的免费修理工,给这家换水龙头,那家换电灯泡。
“傻柱,我有个想法,想把一大爷叫到学校里帮忙,做个安保,也能修理个门窗。”
一大爷有多喜欢孩子呀,冉秋叶发现了,每次他看到四合院的孩子,总是移不开目光。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遗憾,那年冬天,一大爷正式成为冉秋叶腾飞双语学校的保卫,他每天看着进进出出的孩子,眼角纹都比从前密集了一些。
他从内心里感谢傻柱,感谢冉秋叶。
“柱子,没想到我养老还是靠你啊。”
“别介,一大爷,靠的是我媳妇。”
“那你俩都一样——”
傻柱叼着根烟斗,学着西方老板的样子,整了一身西装。
“一大爷,看看我像不像绅士?”
“依我看,还是像傻柱。”一大爷永远那样实话实说。
傻柱岔开话题,“不瞒你说,一大爷,以前我以为离开了轧钢厂那难有活路,现在我才知道是我,是我局限了!”
一大爷说,“你不知道吧?轧钢厂的退休金都拖欠我两个月了,说要再改制——”
傻柱想到许大茂,想到媳妇,他们都是有远见的人。
所幸自己出来的早,据说那个什么承包食堂的张经理赔了好几万块,哼,轧钢厂食堂,那是谁都能做起来的吗。
作为连锁西餐厅的老板何雨柱,傻柱最近也很风光。
“何先生,当初是什么启发您在锣鼓巷开京城第一家西餐厅的?”
“我媳妇启发的我。”
主持人笑,“何先生真的很幽默。”
傻柱心道:说实话还变成了幽默——
冉秋叶看着报纸上的访谈和照片,“傻柱,你就不能顺带宣传一下你媳妇的学校?”
“秋叶,你知道,那样的话,我多有危机感啊。”
体会了一下危机感,冉秋叶小声道,“小气——”
“都怪我没本事,要不咱不用干那学校了,多累啊。”
“去去去,现在可是新时代了,女性也要忙事业的,我们是半边天。”
傻柱吹捧,“谦虚了不是,在咱们家你是一片天。”
他给冉秋叶揉肩,“我就是单纯怕你累着——”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来。
“傻柱,我是三大爷。”
三大爷进屋里,打量了一下冉秋叶和傻柱,屋里气氛融洽。
“冉老师,不,冉校长,我这不刚从咱们那个学校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