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燕京城外巧调包童女变成石头计

真定自古是燕京的门户，真定向北，一路平原，再无险可守。会真、福来带着众军士，押着马车，紧赶慢赶，走了七八天的行程，这一日终于到了燕京城外。

这燕京原是金国的中都，金国有三都，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东南)是金朝第一个都城，完颜阿骨打于1115年建成，但是这上京只是一个小镇，是金国发家的地方而已，要啥没啥，到了1153年海陵王完颜亮迁都燕京是为金朝第二个都城，称金中都，这金人那时才知道，原来城市是可以这样子的。燕京自古就是边陲重地，历代都有修缮，城墙高大，人口众多，街市繁华；可惜，到了金朝第八位皇帝宣宗完颜珣的时候，蒙古屡次进犯边境，金国已经无力防守，1214年，成吉思汗率军进攻燕京周遭，完颜珣带着一家老小，又搬到了宋朝原来的都城汴京，史上称为金国的南京。这金国原来毕竟是游牧民族，不懂得经营城市，也只能借光之前别人修建的地方，而且还用的特别省心，金国统治华北接近100年，连华北各地的区划都没变更，继续沿用宋朝和辽的编制，可见金人在统治上不甚用心。

1215年，蒙古军队再次进攻燕京，经过几番激战，最后守城军队投降，蒙古军队攻陷燕京，但城市已经彻底毁坏，百姓也鲜有幸存的，最后在原来的城市边上再开始建元朝的大都。所以，会真此刻到达的燕京，更像是一个军队的行辕，宫殿早就付之一炬，城墙也还没有修复，街市几乎不复存在。街上更多的是士兵和运粮的车队。

原来这福来和会真估摸着，真定以北都是蒙古占领的地方，自己和完颜瑾一行人北行太显眼，也难以入城，正好可以借用这送童女的车队北上燕京。另外之前得知巴尔哈拉和青衣长老要将童女送往燕京贡献教主，正好可以借此探知长生教的老巢，会一会这个收集天下童女的长生教主。会真和福来觉得长生教非同一般，甚是邪恶，一个青衣长老就已经如此厉害，不知道长生教主是什么来头。但两人都都跃跃欲试，想要去好好探究一番。

在进城的前一夜，会真与福来又故伎重演，把军士和马夫迷倒，将完颜瑾和众女安顿在城南的一座荒院中。燕京郊外，原来多的是大户人家的院子，当年的院子主人或惨遭屠戮，或生死不明，总之，十之八九都成了空宅。蒙古贵族和士兵都住惯了帐篷，不愿意住这些阴气沉沉的宅子，幸存的百姓怕闹鬼，也不敢住，因此，燕京郊外的这些宅子遭战火毁坏，又年久失修，都变成野草比人高的荒宅。会真和福来在城南挑了一个还有点模样，离道路偏远的荒宅，安顿了完颜瑾几人，叮嘱她们小心从事，不要出去，专等他们探清城内情况后回来商议。

安顿完毕，两人又在车上放置了几块石头，好让马夫不起疑心。第二天清早，“巴尔哈拉”将众人赶起，行到城门，守门将士看到是巴尔哈拉和押车的士兵，都嬉皮笑脸的想拉开车门看看这次的童女是何模样，但被巴尔哈拉的脸色唬住，守门将士也不阻扰，径直放他们进城。

会真他们是从西门进城，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一处地方正在大兴土木，马夫看到这景象，不禁忿忿不平的说道：这全真教有何本事，竟然让大汗如此看重，也敢在这里兴建道观。

后面的士兵接口到：哥哥你少说为妙，现在谁不知道在燕京有个丘神仙，在燕京，要么入我长生教，其他的都投靠全真教了，连着燕京城内外原来的佛家寺庙都挂了全真教的旗号。说姓丘的三教贯通，是活神仙。我真想知道是我家教主本事大，还是这丘神仙本事大。

“你不想活了吗，敢提教主的名字”旁边的军士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马夫和刚才说话的军士立马闭嘴。

马车辘轳前行，穿过破败的西城，到了城中却转向北，北部原是校场军营所在，场所空旷，远远看见有一片连绵的蒙古包，城里支着蒙古包，这也是没办法，那些蒙古士兵不习惯住房子，觉得麻烦，哪有蒙古包舒服。转过几个弯，马车停在了校场后的一个栅栏前，前面的守卫看见是巴尔哈拉，没有上前检查，招呼着让马车进去，会真叮嘱马夫将车停好，福来观察了一下周围，带着会真朝里走去。

没走几步，福来拉着会真到了一个角落，低声对会真说：兄弟，前面马上会露馅，咱俩需分头行动，我留在这里探看个究竟，你乘过会混乱之际回到郡主她们的安身之所，我还是不放心她们。

会真不大情愿：哥哥，我也想见识那长生教主的模样，你一个人留下也是凶险万分，不如我们先行隐匿其中，夜晚探个究竟。

“这事不能有半分大意，我刚才看过了，这里是老军营，也有蝙蝠出入，我混入其中，应无大碍，郡主她们几个女子，我总是不甚放心，你好生去看好她们，不要出了什么事情，郡主性急，今天看到的情形，全真教在此地势大，不能贸然行事”

哥哥所说甚是我这就回去照顾郡主他们。你千万要小心啊。

会真，福来商议完毕，两人各自行动。

会真溜出校场军营，只向郡主他们所在的荒宅奔去。福来趁人不注意，变回原形挂在房梁上，探看这里面的情形。

没多久，前门传来一阵杂乱的叫声。原来前门卫士发现马车进来以后一直没人看管。到处寻找青衣长老和巴哈拉不见。便擅自拉开了车门，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童女，只有一堆乱石。一时间门口大乱，早有人进去汇报里面的主管。押送的卫士和马夫也被揪到车旁，马夫和兵士连连摆手说早上出发还见过里面是有5个童女的。旁边早有百夫长模样的军官挥起马鞭，一顿毒打。马夫和士兵哀叫连连。众人在院内到处寻找青衣长老和巴尔哈拉，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正是：

燕京城外巧调包

童女变成石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