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
还站在原地。
握住手机。
陆平仰着头，看了一眼冬日的骄阳，这是中海冬天难得的好天气，适合普通人带着女朋友、家人外出逛街、喝下午茶。
目光向下。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波光粼粼，折射着骄阳的光芒。
陆平深呼了口气，低语道。
自从书柜里能够刷新出情报以后，他只觉得，曾经乏味无趣的人生彻底变了，每一天都格外的充实。
便是今天，早上时还如高空坠楼者的无助，如深海溺水者的绝望！中午时便挥金如土买下百万豪车，在车后排恣意的发泄！又隔空注视中海海运集团二把交椅递出投名状！
“不想那么多！”
“只管向前跑！”
陆平摇头，他发现自己不能多想，一多想原本坚定的内心就会被不安缠绕。
转身。
走回办公室。
“平子。”
“你再休息一会，大概三点多，我们去川禾开会。莹莹，你也一起。”
同事顾大石转过身子，对陆平和张莹莹说道。
几句应话后。
陆平这一个小团体恢复了安静。
上午半天没来，哪怕顾大石和张莹莹替他揽了大半任务，他手头还是不少工作。将注意力集中，没有再考虑情报，考虑那一位位大人物，只沉浸在任务里。
三点一刻。
顾大石看了眼时间，伸了个懒腰后才抓起文件夹转身，拍了拍陆平的桌子。
几分钟后，顾大石走在前面，陆平和张莹莹并肩走在后面，三人离开吾盟文化，步入电梯。陆平不再如上次那般紧张，只环抱着文件夹、笔记本，收敛着神情，看着电梯的楼层变化。
[叮——]
清脆悦耳的电梯声响起。
靠后位置的陆平还是更肃穆了几分，他跟着顾大石走向川禾，再次望见了川禾那第一只摄像头，此前，这只摄像头曾向他转动，摄像头背后李玉珍注视着。
陆平屏住呼吸，调整着细微处的姿态。
更从容！
更神秘！
可当他们一行人站在前台大厅，四周如织人流从他们擦肩而过，方才的那只摄像头，以及周边不同位置的摄像头却都没有发生分毫变化。
绿色的光点闪烁着。
“没有…”
“再将注意力停留在我的身上吗？”
陆平很快意识到。
他有了判断，从现在到大促开始的十五天是李玉珍最忙的十五天，自己在对方心里的评级降低，她自然会暂时将目光移开，至少得等事件结束后腾出了手才会重新看向自己。
“人特娘的就是喜欢犯贱！”
陆平推了推眼镜。
他抱住文件夹的手抓紧，只觉得心里有些不爽…太被关注的时候，他紧张、恐惧，可现在，自己不被重视了，他又觉得憋屈。
…
“好热闹！”
张莹莹低声道。
他们三人站在接待大厅，根本没有人接待他们，在四周，想要在川禾年终大促上销售的合作方来来往往。
川禾的前台与工作人员忙的脚不沾地。
“我听说川禾向银行贷了笔钱，至少是这个数字，预计在大促前烧完！”
顾大石伸出了一根手指，看着左右忙碌的身影，沉声道。
“一…一千万？”
“十个亿！”
张莹莹睁大眼睛，小嘴张成o形。
“您好！”
“我们是楼下吾盟文化的，来参加林总监主持的宣传大会！”
顾大石拦住一位带着川禾工作牌，匆匆走过的工作人员，说道。
三人被领进了间大会议室。
坐在角落里。
不多会，整个会议室就坐满了人，陆平、顾大石，以及张莹莹三人就好像是小透明般，他们觉得自己在这明显的光鲜精英圈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显得很拘谨。
连呼吸都放轻了。
陆平注意到两人的姿态，觉得他们和自己在面对李玉珍等人时一样，都像是混在狼群里的羔羊，尽量隐藏起脆弱的一面，佯装的强大、平等。
几分钟后，会议开始了。
林秋月总监气场更足了，有道说权力是男人的春药，可于女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她只站在发言台前，灼灼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略过，一位位男人、女人就纷纷颔首后移开视线。
陆平看着前方那极强势的女人。
他喜欢强势的异性！
林秋月望见了他，只目光微微停顿，随即便一晃而过。那个晚上的交易是她深藏的秘密，冷静后，她再不认为那样的大人物会在自己身旁。
这场会议的节奏很快，对整个年终大促期间不同模块的宣传进行了统筹和新定义。
“烟花！”
“这可真是一场最绚烂的烟花！”
陆平记着笔记。
他停下笔触，笔尖悬在纸页上，心中感慨。
李玉珍手笔太大，破釜沉舟，只有一飞冲天打开流量变现带货市场，或者一落千丈再没回旋余地。
在会议尾声。
燕京城李家长房长孙女李玉珍亲自出现，她一出场，就好像是带着光环、光芒万丈的，哪怕是林秋月都成为了路人。
她没有看向陆平。
只按照流程的说出了自己对川禾大促宣传的要求，话罢，就踩着高跟鞋快步的离开！
她太忙了！
她没有时间继续去试探评级降低后的陆平，那晚的晚餐已经是大促前的她能挤出花在后者身上的最大精力了！
…
“呼！”
“呼！”
“呼！”
陆平控制着渐渐沉重的呼吸，他与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般，目光依旧望着李玉珍背影消失的方向。
只是，和其他人憧憬、仰望、惊艳的目光不同。
陆平黑框眼镜后，他的眸子里是病态的征服欲。
“女王一般的璀璨。”
“美艳而高冷。”
“所以…”
“我的xp其实是强势女王，高冷御姐？我的属性是…”
陆平收回视线，他的思绪在疯狂涌动，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他盯着笔记本。
捏住签字笔的食指用力曲着…他自然读懂了李玉珍方才漠视背后的意思，他越发渴望大促巨变的到来！
会议结束了。
陆平拿起笔记本和文件夹，如同一位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低调的与张莹莹并肩跟随在顾大石身后。
…
“唔——”
“回来了！”
“还是咱们自家公司舒服！”
回到吾盟文化。
公司整个装修的格调比之川禾就低上了数筹，一位位同事们也没有方才的光鲜亮丽，可不管是顾大石，还是张莹莹却纷纷松快了许多。
坐在工桌前。
张莹莹抱起椅背前的靠垫，趴在了桌上，伸起了懒腰，放松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