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只可欣赏!谢谢点阅。)
要说在这深更半夜里,在昏黄的烛火下,孤对一个裸露着一双修长粉白大腿的美女,如果还能装出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来,这个人简直就不称其为男人。
至少他有病。
河依柳是一个男人,且是一个十足正常的男人。
但河依柳此刻既不显现道貌岸然,也没怀露淫色陡生,眼里满是欣赏的神色。
仅仅是一种欣赏,因为面前毛毛的美丽只能用来欣赏。
毛毛在生气。
——薄薄的嘴唇抿在小嘴里,更显薄唇的可爱可亲,虽然美眸圆瞪,柳眉飞扬,却看不到一丝丝的怒意,她的长瀑一般的秀被身后的烛光涂抹上一层鹅黄的光晕,偶尔会有一缕丝微微扬起。
毛毛确实在生气,惟一能表示出来的,就是她的冷漠
一切都似乎显得很冷。
美丽的冷!
这样的冷,也许会叫一些人心生胆怯,也许会叫一些人心旌摇荡,但河依柳两样都没有。
河依柳看来,毛毛只有美丽,没有冷。
一个美女生气起来不但不难看,简直美妙极了,
河依柳嘿嘿一乐,对毛毛道:“我为什么要从你这里走出去?能够直面一尊半裸的美女像,岂不很美好?
河依柳竟悠然坐进了一张椅子里。
他本来以为毛毛会更加生气,会气得疯,说不定会扑过来咬他几口。
可是他不在乎。
要对付一个会咬人的女人,河依柳也至少有一百种办法。
令人想不到的是,毛毛并没有疯过来咬他,反而看着他吃吃地笑了
“你啊,实在不是人,简直就不是人。”她笑得好像还很愉快:“江湖上都在传言,河依柳杀了梅副帮主,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还传说,你想加入金龙帮,可一直到现在,连金龙帮毛五爷的影子都不肯出来见你,你眼下的心态是不是已经狗屎一般了?”
河依柳哈哈笑道:“狗屎心态也是心态,至少还算一种正常的心态。”
毛毛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今晚对待我的粗鲁行为报告给毛五爷听?”
河依柳道:“好啊,我正好很想面听毛五爷是如何训诫我的呢。”
河依柳又看着毛毛裸露的粉腿,道:“嗯,你的腿更白,更细腻匀滑,端的是少见,和我见过的确实有点不一样。”
毛毛好奇道:“你见过的是怎样一双腿?”
河依柳坐在椅子里道:“同样一双女人的腿,可它比你的腿似乎更显肌肉,更有力量。”
毛毛问道:“你说的难道是你的老婆?”
河依柳呵呵道:“我没老婆。”
毛毛侃道:“看来你这个人艳福不浅,见过不少女人的大腿。”
河依柳莞尔道:“至少今晚我就已看了两个女人的腿。”
道完,笑嘻嘻地盯着毛毛的腿看。
毛毛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幸好还有底裤,否则在这个不是人的男人面前,自己多少有点不雅和放浪之嫌。
毛毛欲赶紧找一条裤子穿上,床上就有一条,她抓过来就穿,样子慌里慌张,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穿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
“——奇怪。”她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奇怪?”河依柳问。
“我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在屋顶飞奔的人。”
河依柳心下一抖,从椅子里坐直了身子:“一个在屋顶飞奔的人?什么样的人?”
毛毛疑道:“他飞奔起来的样子,明明看着就像一个男人,可偏偏穿着一件女人的裙袍。——不可思议。”
河依柳问:“当时你也在屋顶上么?你怎么也会在屋顶上?”
毛毛突然现说漏了嘴,不说了,穿好裤子,把刚才的话题掩饰住,对河依柳直呼道:“河依柳,你也知道我是金龙帮的人,也看到了我的腿,今晚你还想如何?”
河依柳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乐道:“今晚我还想睡觉!”
毛毛脸上泛起红晕:“谁同意你在这里睡觉啦!”
河依柳又笑了:“我也没说在你这里睡觉,我当然是要回到我的房间里睡觉。”
毛毛嫣然道:“看过我的腿,你占了便宜就想溜,有那么容易?”
毛毛的手又突然多了一把刀,一把金刀,正瞄向了河依柳。
河依柳从椅子里站起来,泰然笑道:“还想和我打架?你又打不过我,还是省点力气去床上做一个好梦吧。”
毛毛看到了地面上被河依柳拗断的金刀,知道欲打起来,现在这把金刀的下场也不过如此。她只是在赶他走。
都说麒麟帮的河依柳是天下第一杀手,武功高不可测,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高不可测。
毛毛感到在河依柳的面前,自己的武功简直就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