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
我愣了愣,d栋这鬼地方,不每天都很邪吗?
而且晚上有没有邪物来我不知道,但程小燕的奶奶,倒是今晚回来。
我拿起手里的黄纸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三行潦草的字迹,只能隐隐很模糊地看到什么雷祖,魔妖,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字。
在字的旁边,还画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有圆形,有五角星,还有一些钱币的符文。
我问老何,这画的什么东西,我怎么完全看不懂?
老何翻个了白眼。说:"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些符上面的意思?这么跟你说吧,道教的符咒,符上的图画内容所表达的意思足以令普通人像见到普通学生见到奥数那样吐血,内容你可以自己买本符菉书来了解一下。当然,也仅限于了解一下而已,除非你能拜得正师学习,否则那些书上错了什麼地方你也不知道"
"我去,老何看不出来你这么牛逼?"我有些惊叹。"这些符是你买的?"
"怎么可能,我自己画的。"
"你会画这个?"
"嗯,刚看了一集僵尸道长,我特地拿手机录下了林正英画符的过程,就照葫芦画瓢,画了出来。"老何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晕!
搞了半天,是跟电影学的?
那这些符,八成也起不到效果了。
"别愣着啊,赶紧给我贴哦对了,你的休息室是西南朝阴方向,房内窗户对应的,刚好是东边的太平间,四周大树遮阳,常年见不到光,阴气不知道累积了多少,有些脏东西啊,就喜欢往你休息室跑,你把这几张符,贴在房间的大门上,然后窗户也贴几张,记住了,贴符的时候一定要心诚,千万不能抱有玩乐的心态。"老何说。
看老何说的这么认真,要不是从电影里学的,我都差点信了。
不好辜负他一番好意,我拿着一堆黄符,去休息室挨个贴上。
谈不上心诚不诚,但至少也没抱着亵渎之态。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程小燕站在门口,发呆。
她看到我手里抱着一堆黄纸,也很好奇,说:"志勇,你干嘛呢?"
我苦笑道:"有某个牛鼻子老道。让我帮忙贴服,说今晚d栋有妖怪入侵。"
程小燕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自然,说:"这些符起不到太大作用,要用糯米才行。"
"糯米?"
"对了!我怎么忘了糯米!"
老何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我肩膀,说:"志勇,麻烦你帮我跑一趟米店,买五斤糯米回来。"
我无语道:"老何,你别闹了,买什么糯米啊,又是跟电影学的?"
"你听我的,去买吧。"老何说。
我摇头,说不去。做这些事,根本没啥用。
"你不去我去。"
老何拍了拍屁股,准备走,我赶紧他,说:行行行,我去买还不成吗,你穿个病号服,出去像啥样。
老何裂开嘴笑了,说这才对嘛,多做一些防范。肯定有用的。
我是彻底没话说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鬼片里的东西,搬到现实来用。
"记住,必须是纯糯米,千万不能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老何不忘叮嘱。
我摆了摆手。
去米油店。买了五斤糯米,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孙姐了。
"志勇,你买这么多糯米干嘛?"孙姐笑着问我。
我开玩笑,说回去包粽子吃。
孙姐一脸怀疑。说:包粽子?端午节还有好久呢志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我苦笑,说其实是有个病人,看了鬼片,心血来潮让我买糯米,还在d栋门口贴了一些黄符,说今晚d栋劫难将至。
本以为孙姐会觉得好笑,没想到她却愣了愣,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什么。
"孙姐?"
我看她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孙姐回过神来,干笑两声,说:"按他说的做,哪怕没用,起码精神上有个安慰不是对了,上次给你的红马甲,怎么没穿?"
我挠了挠脑袋,说那玩意太难看了,而且特别厚,这个季节穿不合适。
"一定要穿。而且时时刻刻都要穿。"孙姐急得跺脚。
"行行行,我回去就穿。"
应付了几句,和孙姐道别。
我心里嘀咕,老何就算了,毕竟年纪大了,孙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怎么思想还这么落后,老是让我穿红马甲什么的?
是,我承认d栋肯定藏了一些脏东西。
但一件红马甲,能抵什么用?
虽是这么想的,但回去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穿上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夜色很快降临,本来就昏暗的d栋,这下变得更是阴森。
和刘富强交班后。他吹着口哨,一脸惬意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虽然他工资比我少一点,但都是上白班d栋各种诡异的事,在白天几乎都不会出现。
当然,任何事情有利有弊d栋真正刚需的是守夜人,刘富强那种白天的保安工作,随便贴下招聘启事,一大堆人抢着来,要是某天犯了错,医院想开除他,根本就不会皱一下眉头。
闲来无事,我想着找老何聊聊,却发现他还在忙活。
老何把刚买的糯米,沿着门口玄关处,一直开始撒。
从一楼到四楼,不厌其烦,最后累的腰都疼了,我怕他出事,只好陪他一起疯,路过的病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忍不住问我这是在干啥,我谎称楼房太潮湿了,放点糯米去湿气。
忙完之后,我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回到一楼的时候,看到程小燕背对着我,望着桌子上的还剩半袋子的糯米怔怔出神。
我正要打招呼,却看到她突然伸出双手,猛地插进了那袋糯米之中。
"滋"
这一伸进去,诡异的事出现了!
只见一股浓烟,从她手上冒了出来,如同烧红的铁板,忽然浇上一盆冰水,隐隐还能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
"啊!!"八壹中文網
程小燕惨叫一声,手触电般缩了回来,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小燕!!"
我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将她搀扶起来,瞥了一眼她的双手,不禁愣住了。
本来柔嫩,白皙的小手,此刻竟是鲜血淋漓,上面浮出了各种各样的水泡,就像刚放进热水里泡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