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声音清朗,“王爷一心寻子……”
“好了好了,”贤王不耐摆手,“不想听这些,护好你主子,没事儿别往我这儿来,九刀还不知道你们在这儿,你们送出去的信……”
贤王冷哼,“若不是我出手帮你们遮掩,早被太子知晓在此处,九刀早上门儿了。”
“王爷……”
小徐大震。
“你家主子就是个没长脑子的,明知道儿子野心大还敢交天下,”说来说去贤王还是不解气,“个瓜脑壳!”
他想起张旦常在他面前说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嘿,整个人都舒坦了!
“我要找的人还没找着,暂时不回去,太子要闹腾由着他闹腾。”贤王道:“让你主子专心做媒,其他事儿别管了。”
小徐心中默默道,陛下当皇帝这么多年,最专心的事儿就是做媒了。
有贤王这么个叔叔真撞大运了。
张旦一早开门儿便看见苏添幸和宋鹤,两人穿着同色衣衫,同色玉簪,俊俏男女恍若金童玉女。
“一大早的,不带这么上门欺负人的。”
平时吃狗粮就够了,还上门虐狗,委实太过分了。
张旦往门框上一靠,妥妥的放弃挣扎了。
“咳咳。”
宋鹤反应过来,“这是苏老爹的意思。”
是的,都是苏义的小机灵。
苏添幸和宋鹤俩人都太抢手了,苏义左思右想得从第一眼上就告诉别有居心的人,他俩是一对儿!
“吃了吗?”
张旦问,“去吃肉饼?”
“在家做吧。”
宋鹤道:“你做的酸辣面味道很不错,我特意带添幸来尝尝你的手艺。”
“还是特意来吃我的?”
张旦往后一退反手就欲关门却被宋鹤牢牢挡住,“别这么小气嘛,来的路上我顺手买了把香葱,也不算空手来了。”
张旦:“您可真大方。”
“水先烧上,我去买肉,吃面得配肉啊。”
张旦上下抛着铜板大踏步往肉铺而去。
厨房里宋鹤看着灶台犯难,生火做饭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苏添幸则顺手多了,将柴禾塞进灶里而后拿出一只火鹤,火瞬间燃起。
“走吧。”
苏添幸拍拍手,“办正事儿。”
是的,一大早来张旦家里吃早膳的事儿他俩可干不出来,来此只是为了找龙婆婆有无留下东西。
张旦家宋鹤十分熟悉,可疑的地方他与苏添幸仔细翻找却一无所获,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后苏添幸问,“宝珠是在何处寻到的?”
“墙上一幅画后。”
“什么画?”
“观音像。”
苏添幸环视一周,张旦打小生活复杂,家里各路神仙的画像都有,且大多数都是旧画作,两人找了下还真找到了一幅观音像,可惜墙两人都用匕首挖了没发现任何东西,两人交换眼神,来都来了,墙毁都毁了,干脆把所有神像后面都挖了,但一无所获。
两人卖力干活的时候没发现窗外一双眼睛正主食着他们。
“怎么都没有?难道只有那颗珠子?”
苏添幸有些泄气,“若他身份真有疑,一颗珠子……不够。”
“如果真是我们猜想那样,龙婆婆肯定还留下了其他东西,只是我们没找到……”
说着宋鹤手放在桌上,他手边上是香炉,对着的是一尊菩萨,慈眉善目的菩萨手持玉净瓶,悲天悯人。
“这……”
苏添幸拿起菩萨晃动一下,眼神一变与宋鹤眼神交汇之后她手一松……
“哐当!”
“唔唔唔!”
张旦欲冲进去却被一人捂住嘴,控制住手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菩萨被摔碎,而后苏添幸弯腰捡起手指大小的黄金印章。
“沅沅”
“沅沅?”
“这是她的私章?”
“我有个猜测……”
苏添幸望着宋鹤一字一顿道:“这是贤王妃的私章。”
两人声音一顿,联想之前掌握的线索,都知道自己似乎触碰到被竭力掩藏的秘密。
“啊——”
金饼的尖叫声响起,两人循声望去。
“什么王妃的私章,这是龙婆婆送我的观音,你们就这么给摔碎了!”
门被人粗鲁推开,张旦怒气冲冲看着一地碎瓷片心疼不已,“你们俩是特意来拆我家的吧?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
他撩起画卷露出俩人弄出的一个个窟窿,“想让我住大街吗?”
“咳,你说说你们俩,干什么不好,这墙这观音糟蹋的……”
苏添幸行走江湖多年脸皮早已练成城墙厚,此时此刻也有点心虚,龙婆婆在张旦心中宛若亲人,摔碎观音他得多难过多愤怒呀。
宋鹤已想好对策,然而他还没开口白玉玉便道:“你们有事儿瞒着我们?”
“没……”
“苏捕头早就怀疑你们了,没想到今天偶然碰见张旦来他家就碰上这事儿……”白玉玉抱胸,眼神在两人身上一扫,颇有衙门公差的压迫感,“你们怀疑张旦什么?”
“我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
张旦立马紧张,双手举起对白玉玉道:“我是清白的!”
“那他们查什么?”
苏义、张旦、白玉玉同时抱胸盯着二人,没动作的金饼被白玉玉一瞪立马表态——跟他们同一动作,并道:“你们就老老实实说了吧,骗人没有好结果,谎言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早日回头是案……”
苏添幸、宋鹤:“……”
两人背过身小声商量过后宋鹤清咳一生道:“事情比较复杂……”
“能有你俩干的事儿复杂?”
苏义冷哼。
两人感觉仿佛被打了一巴掌。
“我们怀疑张旦身世……”
“怎样?”
四人伸长了脖子异口同声问。
“有……有疑……”
“他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死囚罪臣后人吧?”
苏义立马跳开并用惊恐眼神望着张旦,金饼见状紧随其后兔子似的一跳至苏义身后躲着。
白玉玉气不打一处来,“还没说清楚了呢,你们躲什么躲?没义气!”
“添幸,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
苏添幸摸摸鼻子一狠心道:“我和宋鹤怀疑张旦可能是贤王血脉。”
“对!没错,”苏添幸微笑看着几人脸上的震惊,“就是本朝第一情种的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