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山发现顾凡凡不见，是在二十分钟后。

他坐在简清爽身旁耐心地安慰她，蓦然瞅到椅子上的大衣和手机，这才想起顾凡凡上洗手间已经许久没回来。

他忙让简清爽去洗手间看一下她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结果却被告知里面没有人。

杨子山自己也在公安局内转了一圈，没找到她的踪影。

事情非同小可，没有办法，他只好打电话通知叶灏，然后争分夺秒地跑去跟警察调取监控。

顾凡凡作为报案人，两个好朋友同时失踪，如今她也不知去向，而且是在公安局丢的，瞬间引起警察们的重视。

监控清晰地看见顾凡凡从后门上了一辆黑色小车，沿路监控显示小车驶入一条监控死角的巷道后再没有出来过。

车牌号码是套牌的。

附近的民警很快在那个巷子找到那辆小车，然而车上早就没人。

“看样子是在那里下车，然后换装从别的出口步行离开。”接到通知赶到的温兴在听了同事的汇报后猜测。

“其他出口有没有监控？”叶灏问道。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却仍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与不安。

“那条巷子纵横交错，租住的基本上是外来务工人员，光是通向两条主干道就有八个出口，其中三个出口的监控只是摆设，坏了后一直没人报修。”一名干练的警员回答。

得知人丢了后，能想到查找去向的方法他们都第一时间调查了。

“你们看看顾小姐，”温兴指着播放监控录像的屏幕说道，“她离开之前是接了一个电话的。”

“电话在这里！”杨子山见状赶紧拿出顾凡凡交给他保管的手机。

“我知道密码。”作为亲密的伴侣，他和顾凡凡早就互相告知对方自己的手机密码。

主要是叶灏急于证明自己对她绝无二心主动告知的，欢迎她随时检验。

后面顾凡凡觉得要公平，因此也将密码告诉他。

主动告知是一种态度，他俩倒是一次都没有互查过。

叶灏拿过顾凡凡的手机，输入记忆中的密码解锁，找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反拨过去。

结果对面传来冰冷的智能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方反侦查能力还挺强的。”温兴沉吟，“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希望叶先生能诚实告知，最近还有没有类似上次钟楚心那样的女人纠缠？”

顾凡凡除了跟叶家有关系外，背景算得上十分简单干净的。

第二次遭到失联，难免让人又往叶灏那些疯狂的爱慕者那里联想。

“没有，我只有顾凡凡一个。”自从跟她登记后他就再也没有认识什么其他的莺莺燕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些主动纠缠上来的女人，行为比较疯狂的爱慕者。”温兴补充。

“没有，别有用心的人我助理一眼就可以识破，还没靠近我五米范围便被赶走或者制服。”叶灏果断地回答。

“那卢先生，有注意到可疑的人吗？”温兴转而询问卢荣飞，叶灏看不见，但作为清道夫的他总会清楚了解了吧。

卢荣飞细想一下，摇头，“没有，像钟楚心那样的属于特例。”

“叶灏没有，但顾凡凡有！”杨子山这时冷着脸开口。

说到疯狂，最近有谁狂得过林思益？

不顾世俗眼光，明目张胆地向有夫之妇表白。

杨子山的话顿时让他们为之一振。

“对！凡凡有个爱慕者，刚从国外回来的，老是纠缠她！那个人叫林思益，同时也是宋雅言他们的高中同学！”简清爽激动地说，“很有可能他为了见凡凡一面而特意抓走秦准怀他们做诱饵，逼凡凡！”

“小伍，立刻去查一下这个叫林思益的是什么来头！”温兴立刻吩咐下属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