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我现在不就是在讨好你吗?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只得糊弄对方道:“咳咳!你与旁人不同……”
“有何不同?”某人追问。
沈钰:他怎么感觉这像是道送命题?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道:“自然不同,我们俩是拜过天地的好兄弟嘛!”
顾禁:“……”
他揉了揉眉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沈钰已经岔开了话题:“这些都凉了,要不哥拿去厨房给你热一热再吃吧?”
他手里拿着一块茯苓糕,其实这种天糕点吃凉的也不冷。
“不必了。”某人直接将就他手里拿着的那块糕点,一口咬了下去。
沈钰:“……”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果然被他养的太娇气了,吃个东西都懒得自己拿……
顾禁若是知道他这般想,估计眉心都要揉肿了。
沈钰本以为这件事揭过去了。
谁知晚上睡觉时,某人睡着睡着突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道:“哥哥以后只对阿禁一个人好,好不好?”
沈钰半睡半醒时还在想,果然和顾禁一起睡好睡一点,听到这话他也没多想,便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然后便感觉一抹温热脸上贴了一下。
沈钰:“?”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即便是男子和男子也是不能乱亲的?
于是心想,必须给某人好好x教育一下,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睡着了过去……
顾禁见此,不由失笑,便又忍不住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然后便有些停//不下来了……
翌日。
沈钰醒来时,便见小允子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暧昧?
“你眼睛怎么了?”沈钰问他。
小允子刚想回答,便见顾禁端着早膳进来了。
“哥哥昨夜睡的太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一旁的小允子:啧啧啧……
“现在什么时辰了?”沈钰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外头的太阳都照进床头了。
昨晚的确睡的有点晚,所以他醒来的也晚。
“辰时三刻。”
“什么?”沈钰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这个季节白天长晚上短,上书房开课也提前了半个时辰,已经是迟早了。
“快快快!快给我洗漱更衣。”沈钰倒不是对学习有多积极,而是不想耽搁身边的某人发愤图强,所以连镜子都没照,早膳也没吃,随便收拾了一下便拉着顾禁走了。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兴高采烈的侯爷爹。
他以为侯爷爹是要去上朝,正好他的马车还没过来,反正是同路便想让他爹稍他们一段。
然后便听侯爷爹拒绝道:“你还是坐自己马车去吧!”
“为何?”
“爹告假了几日,今日不用去上朝。”
“您告假作甚?”
“哦!八月桂飘香,听闻林溪镇桂花开的正好,而且风景宜人,爹打算带你娘出门去游玩几日。”
沈钰:“……”
他说今日怎么不觉得饿,这不一出门就被塞了满满一大口狗粮。
侯爷爹继续道:“这些时日,侯府便交给你打理了。你在家老实些,别出去惹是生非,若实在忍不住捅了什么篓子,在宫里便去找你姑母,在宫外便去找你外公。”
沈钰:“……”
他是不是该有所欣慰,至少侯爷爹还记得他这个儿子?
然后便见侯爷爹将顾禁拉到一旁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相谈甚欢的样子。
一直到便宜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出来,侯爷爹这才狗腿的上前扶住媳妇,并表示自己已经交代好儿子不要惹是生非,府里的一切事物也已经交由了管家处理,让她放宽心去玩便是。
沈钰好像突然明白了原主为何是舔狗了。
不过,他现在不也在舔顾禁吗?
好家伙,这玩意儿莫不是会遗传?而且还会传染?
……
马车里,被传染舔狗体质的顾禁拿出食盒,将里面备好的一盒糕点拿了出来。
沈钰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美食,每次出门都要买一大堆吃的,什么糕点、坚果、蜜饯等等。
幸好他不是易胖体质,加上习惯了每天锻炼,所以不管怎么胡吃海喝都不影响身材走样,反倒是长高了不少。
他吃,顾禁必然也跟着吃了不少,所以个子也跟着疯长了不少。
明明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比沈钰足足矮一个脑袋。
结果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已经与沈钰一样高了,甚至看起来更加挺拔些,大有继续疯长的势头。
沈钰想到某人的官方身高,以及自己的官方身高,内心不由小小的悲凉了一下。
“哥哥早上没吃饭,先将就着吃点吧!”顾禁知道他爱吃零食,所以经常会备一些吃食在马车里。
沈钰本想自己拿,结果某人主动拿了一块糕点递至他的唇边。
他也没多想,因为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官方身高比顾禁矮了整整六公分。
六公分啊!
于是牙痒痒的一口咬了下去,差不多将整块糕点吞了,包括某人来不及抽回的手指……
顾禁眸光一深,指尖传来的温软,令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吻……
沈钰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口:“抱歉抱歉!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某人白皙的面色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绯色,好半晌才想起来问:“你的手没事吧?”
“哥哥要给我揉揉吗?”
“啊?”沈钰呆愣了一下,好半晌才突然想起什么来。
上回他不小心咬到某人,说回去要帮他揉一揉的,结果好像是忘了。所以,他这是在提醒他吗?
那帮他揉揉?
沈钰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
有一说一,顾禁不但人长得好看,手也是一绝。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尖温润,指腹虽有些薄茧却一点也不影响美观,反而显得格外有力……
沈钰正胡思乱想着,便听马车后传来邢锺言的声音。
“钰兄!”下一秒,轿帘就被撩开了。
沈钰下意识的一把甩开某人的手,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有些吞吐问:“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