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龙女姐姐——别忘了我啊——”
身后的高宇辰在挥手大喊,正骑着马出城的邢云霄无奈一笑,与他并肩骑着另一匹马的龙女板着脸,面无表情。 他们两人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真的在吃完了那顿饭后,直接离开了安夏市。 既然没什么特别的事要交待,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寒暄来往上,当然是正事要紧。 从安夏到龙南山有不少距离,而且随着时间推进,路上出现的诡异也越来越多。 当初邢云霄自己一路去往龙南山的时候没少碰上生死关头,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地逃离诡异。 而从龙南山回安夏的时候因为有龙女在,反而一次诡异都未见到。 可这次……龙女身上没有了震慑诡异的龙气。 “蛇!”夜晚,熟睡的邢云霄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整个人坐了起来,脸上青筋暴起,两只手不停往脖子上摸。 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深红色的勒痕,更可怕的是这勒痕还在一点点加深,甚至能够看见脖子上的皮肉在一点点收紧。 这种窒息感令他整张脸憋得青紧。 而坐在一旁的龙女似乎毫不在意,手中抓着一根木棍拨弄着柴火。 “救、救、救……”邢云霄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龙女头都不抬:“救什么救,你不管它,它就不存在。”
邢云霄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瞪,痛苦万分。 之前去龙南山的时候他就遇见过一次这东西,当时他在睡觉时梦到一只白蛇要将他绞死,他惊醒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全身动弹不得、筋骨剧痛,甚至无法凝聚石斧石盾,真的就像是被一只神秘无形的巨蛇绞着。 最终,还是那“巨蛇”率先绞断了他的脖颈,在扭断他的头后,对方大概以为他已经死了,便放松了下来,结果被邢云霄逃走。 这次一切都很像,只不过醒来后他能动弹——当然,这能动似乎和不能动也没啥差别。 但见龙女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只好照做。 邢云霄闭上眼,尽可能地放松自己,双手也不再抚于脖子上。 慢慢地,那股绞劲竟然真的一点点消散下去。 “咳咳咳……” 邢云霄终于缓过气来,重咳了几声后,望向龙女:“龙女前辈,这是啥啊?”
“扭曲的规则、脱离了束缚的情绪、超出人们理解的知识,还有这个世界本身对抗变化产生的免疫。”
龙女淡淡道:“你所见到的所谓诡异,大多都是这些。”
邢云霄揉着发疼的喉骨,怔了怔。 龙女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大部分其实根本解决不了,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不要理会,然后用最快速度离去。”
邢云霄点点头干咳道:“明白了……可这种问题真的解决不了么?会有很多人受到诡异的困扰吧。”
龙女抬头望向他:“如果你最后不选择随我修行,那么你我将会分道,我要去深入调查我哥的事,你则要去做你自己的事。”
“届时你将会遇见无数这般诡异事件,你要知道,有时你是根本没有能力去解决问题的,不要做无谓的事。”
邢云霄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谢谢前辈关心,不过,也许我兄弟会希望我能多多帮忙别人吧。”
听他这么说,龙女没好气地把木棍扔到了地下:“爱找死随便你吧,睡醒了?睡醒了继续上路!”
邢云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但见她已经翻身上马,也只好无奈地收拾东西、踩灭篝火跟了过去。 “龙女前辈?”
邢云霄骑上马后跟了过去,小心地喊了一声。 龙女面无表情:“有屁就放。”
邢云霄干咳一声:“龙女前辈,这个给你。”
说罢,他递上了高宇辰给他的一面镜子。 龙女却皱眉不接:“干嘛?你怕你出事了有危险,要我去救你啊?我可没这闲功夫。”
“不是啦。”
邢云霄笑道:“你们那个层次我暂时碰不到,但敌人个个阴险狡诈,万一您将来又碰上像这次一样封印能力的情况,是很危险的。”
“我虽然能力一般,但说不定紧急情况下能帮到您呢?”
龙女瞪了他一眼。 邢云霄不敢说话。 啪地一声,龙女夺过镜子,塞进了自己怀里,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想要我去救你。”
说罢,她再不理会邢云霄,一扬马缰,喊了声驾,绝尘向前。 邢云霄呵呵一笑,踢了踢马肚,紧随而去。 一天半之后,两人重回龙南山。 龙女表示她需要回一趟深渊,在那里她可以用最快速度解决自己老爹下的封印、恢复龙气,于是两人暂时分道。 又大半天时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邢云霄再次来到了龙脊峰峰顶的抽骨坪,遥遥望见了那棵石树,一大片紫色树叶在其头顶摇曳,其中隐约可见些许晶莹的红色小果。 隔着这段距离,隐隐能听见树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邢云霄笑了起来。 他大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你丫的作弊!小小年纪不学好!”
这是苏合香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没有啊姐姐……你一直盯着棋盘,我怎么可能作弊嘛。”
这是吕岩委屈巴巴的声音。 “我不管!你就是作弊!不然怎么可能赢得了我!我堂堂九天玄女,精通奇门遁甲、算天盘地,怎么可能会败给你啊啊啊啊!”
“可是姐姐你棋真的下很烂……” 邢云霄爬上抽骨坪尽头小山坡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的苏合香与吕岩两人。 他们脚边有一个翻倒的木制棋盘,黑白棋子洒落一地,苏合香按着吕岩,像蜡笔小新他妈一样扯着吕岩的脸,吕岩哇哇乱叫,十分可怜。 忽然,他们同时听见了脚步声,停下了手中动作,循声看去。 只见邢云霄扶着小山坡山道两旁的石壁,慢慢走到了石树树影下,清晨初升的太阳照在他背后,将他勾勒成了剪影。 “哈喽。”
邢云霄笑呵呵地挥起了手:“好久不见了。”
从他离开龙南山、回到安夏,再到与张池交锋,前后不过小半月时间,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