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你知道她异能是什么吗?我找人打听过,听说他们部门都没人知道。”王宁有些急了。
罗子闻看他样子,再逗下去,估计真的要着急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搞得神神秘秘的,南静也不知道呢。”
王宁瘫在沙发上,眉头都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特殊部门竟然这么特殊,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有异能?
看了看自己满是伤痕的手,王宁有些难受。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什么事情不要太较真,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灰色的。”
王宁皱眉:“我不是说不可以有灰色地带,但是灰色是不是过分多了?尤其是京都,早就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了,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罗子闻挑眉:“做点什么?咱们能做什么?你不是没试过,结果呢?你告诉我,结果怎么样?”
王宁捏紧拳头,狠狠的锤在茶几上:“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
颓废是没有用的,如果有人想猖狂,那他决定让其猖狂不下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我怀疑林阳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会被迫离开的。”
罗子闻也坐直了身子:“他不是异能没了才离开的吗?”
“异能是这么容易消失的吗?如果是,这么多年,林阳为何会成为第一人?”
王宁走后,罗子闻也陷入了沉默。
难道,林阳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他自认为这些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难道真的看走眼了?
想到林阳两口子,罗子闻嘴角带着笑意。
一个不露声色,一个又喜恶全部流于表面,两个完全相反的人可以过好日子吗?
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他表示怀疑。
……
林卫国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紧张。
他当队长这么多年,接触的官最多就是镇上的一个小小负责人。
现在,突然县里两个领导找上门来,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已经尽力撑住,但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林卫国同志不要紧张,领导们是来找林阳同志的,还需要你这边带下路。”镇上带路的人是林卫国老熟人了,笑着对他说。
“林阳?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让县里两位领导找上门来?”一听找林阳的,林卫国就更紧张了。
其中一个男人笑着问道:“林阳是你的?”
林卫国有些紧张:“林阳是我的二儿子,如果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那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语气亲切了几分:“原来林队长是林阳同志的父亲啊,哈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林卫国:“……”
所以,是好事了?
想到这,他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几分,只要不是找林阳麻烦的,他就安心了。
不过,更多的好奇涌了上来,阳儿又做了什么?
……
来到林阳家,院子门没关严,林卫国直接推开门带人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大树下,艾心正在缝制衣服,林阳和林木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书。
一大一小,看的很专注。
“阳儿,儿媳妇,家里来客人了,还不赶紧招呼?”林卫国呼啦啦的大嗓门打破了宁静。
艾心的针一下子就戳到了自己的食指上,血珠子冒了出来。
林阳听到艾心“啊”了一声,回头就看到她举着食指,有些委屈的样子。
果然,缝纫机也应该提上购买的列表了。
这几天,他发现艾心很爱捯饬这些衣服布料什么的,又不好意思去妈那里借缝纫机,只能在家手缝。
虽然缝制的很好,但是太耗时耗力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林阳站起身,看着林卫国身边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斯斯文文的很有印象。
“林阳同志,又见面了。”费文笑着说,上次林阳给他的印象特别好。
既不多嘴也不难缠,最重要的是,他似乎跟京都的人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
聪明如费文,自然是选择跟林阳交好。
不管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费文觉得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林阳笑着点点头:“你好,又见面了。”
林卫国看着和县里领导交谈“甚欢”的儿子,心里有些自豪。
虽然儿子聋了,但是谁能看出他聋了?他和别人交流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后,费文掏出了一个奖章和红色信封。
“这是上面对你的一些奖励,虽然不能公开嘉奖,但是你所做的事情,领导们都是知道的。”费文语气诚恳的说。
林阳双手接过去,看到那个奖章,他有些出神。
比这更好的奖章,他盒子里还躺着三个呢。
上面记得?呵呵,是啊,也仅仅就是文书上面记得而已。
“谢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多谢领导们的褒奖。”林阳淡定的将东西放进荷包里,从容的说。
费文暗自在心里感慨,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气度,啧啧啧!
费文又从公文包掏出一个小点的信封,语气带着笑意和亲切:“这是我们县里领导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应该用的上。”
林阳推脱了两次,见费文确实坚持,也就收下了。
拒绝了留饭的邀请,三人笑着离开了,林卫国和林阳一路将人送出了村子才回来。
“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稳重如林卫国,一下子都有些憋不住火了,回去的路上就问了出来。
林阳看着几个村里人,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爹,咱们回家说吧。”
林卫国也反应过来,点点头,是他着急了。
院子里。
艾心已经贤惠的去做饭了,林卫国被留着一起吃饭了。
看着坐在院子里乖乖写字的孙子,再看看干净的小院和外面晾晒的体面衣服,林卫国终于意识到,二儿子这个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说不上是哪里,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平时累死累活的种田,也不太注重这些细节。
但是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那种流淌在空气中的静谧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