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氏兄弟的落败,清河郡公杨素的儿子杨玄感被神秘少年带走。
这一天的武举缓缓落下帷幕。
“咚咚咚。”三声鼓响后。杨爽迈着步子,清了清嗓子,站在校场中央。他拉开竹简朗声道:“本次武举第一场比试。晋级名额分别是晋王府大公子杨昭、忠孝王府大公子伍云召。”
“卫王府弟子左天成、魏文通、秦安,宇文将军的孙子宇文成都、昌平公邱瑞的弟子尚师徒,上柱国韩擒虎的侄子李靖。”
"请以下选手明日带好弓箭来校场参加第二轮考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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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边
杨昭左手提着长枪,哼着歌。他踏着碎步走到秦安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嗯,感觉有点,不过呢。只是我想要将杨玄感那孙子毙于马下时。突然有人冲过来,将他救走了。”秦安干脆地点头,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补充道。
“哦,不应该啊。师兄,清河郡公府应该没什么能人。难道清河郡公亲自出手了?”杨昭颠了颠长枪,低头沉思。
秦安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手摸着下巴:“是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少年,不过看他的打扮。应该不是富贵人家出身。穿着蓑衣。”
“穿着蓑衣?”杨昭左手托着腮,右手提着枪。
“难道有人暗中相助?会是谁呢?”
“师弟,你在这里呢?”一只大手拍着杨昭的肩膀。
杨昭转过头一看,一袭黑衣飘然而至。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出现。”秦安抱着手,哼了一声。
宇文成都没去理会,嘴皮一动:“我是来看一下师弟比赛的情况。”
“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事,刚才我狠狠地教训了李氏兄弟一顿。他们被我打跑了。”杨昭脸上挂着笑容,嘴角一弯。他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抚摸。
黑衣少年“嗯”了一声,走到杨昭的跟前。他用大手抚摸了杨昭的衣领,松开。他的嘴皮上下浮动,轻声道:“保重,期待和你的对决。”
“好的,师兄。”杨昭注视着黑衣少年,答应道。
宇文成都缓步离开校场,走到一旁的拴马柱旁。他弯下腰,解开绳子,认鞍上马。
“驾”
秦安凑到杨昭的跟前:“话说你们啥时候和好的。”
“还没呢,等比武结束后再说吧。“杨昭一手提着长枪,迈开腿。
秦安快步跟上,“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穿蓑衣的少年人是谁呢?”
“我说师兄,你担心那个穿蓑衣的少年人干啥?”杨昭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秦安眉头紧锁,道出自己的顾虑:“如果和杨玄感一样是清河郡公杨素的儿子呢?”
“师兄,你还是想着报仇?”杨昭摇了摇头,问道。
“当然,为祖父,太公报仇是我毕生的心愿。”秦安手朝上举了举。
杨昭左手摊开,右手手指朝下,做了个停的动作。他的长枪靠在身上:“师兄,咱们先停一下好吗。我不是阻拦你报仇,而是希望你冷静点。”
“将事情调查清楚再说。现在咱们先回王府吃饭,休息休息。明天还要箭术考核呢。那可真是高手云集的。”
“可是报仇的事情怎么办?”秦安握了握拳头。
杨昭走到秦安的身边,目光注视着他:"武举之后,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们先要拿下禁军统领,才有能力调查。”
“那好吧。”秦安开口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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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
“父亲,我回来了。”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少年推开府门,拄着长枪。
中年男子手摇羽扇,走出来道:“今天比武过了吗?”
“回父亲的话,第一场比试我失败了。”少年人不敢再看中年男子的眼睛,目光飘移。
“啪”的一声,中年男子羽扇掉落在地。他步走到少年人的身边,用手摇了摇少年人的身体:“怎么会失败,你可是我于家的精英啊,怎么会失败呢?”
“忠孝王伍建章的公子伍云召太强了。他的疾风枪法,让我防不胜防。我一时失手,被他用枪尾扫落在地上。”
少年眼角噙着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孩儿不孝,没能替你争光。”
中年人长吁一口气,拉起地上的少年,“不怪你,是为父小看了对手。你好好练习武艺。我们于家看来要蛰伏一段时间了。”
“为何?”少年人不解,抬头望着中年人,双手放在膝盖上。
中年人负着手,目光盯着屋子上的天花板,“皇上为何要举行科举,你知道吗?”
“不是为了选拔人才吗?”
“不,你小瞧了。世家的人才只能通过文举做官。武举是不太可能的。”中年人绕着少年走了一圈。
少年身子向前倾,左手握拳“为何?”
“因为军权,皇上这是在警告我们除非你有实力。打赢武举比赛,不然根本就不要想着碰军权。”中年人抚了抚胡须。
少年人张嘴道:“可是高手太多,根本不可能啊。”
“所以我们要转变思路。”中年人停了下来。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们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在其他地方反击对手。”中年人低下头,按住少年人的肩膀。
“您是说.......地方?”少年人试探道。
“不,是粮食,商道。”
“传令下去,派人接触山西二贤庄的人。我们要抢先一步将其收入囊中。”中年人击打着桌子,桌子颤抖着。
“好的父亲,我马上派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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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杨广笃着步,倚在厅门口。
“王爷,少爷和小安回来了。”杨欣走到杨广的面前说道。
杨广脸上飘着云彩,“走,我们去迎接他们。”
“是。”
客厅餐桌上
萧妃盛了两碗桂花羹递到杨昭和秦安的面前:“饿了吧,今天比武顺利吗?”
“很顺利,唐国公府的两位公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几招下去就趴下了。对了,今天小安将清河郡公府的公子杨玄感打了。”
“要不是后面有人帮忙,他死定了。”杨昭拿着筷子,嘴里咀嚼了食物,咽下后道。
萧妃紧张地说:“没出啥大事吧。”
“没有,只不过杨玄感的虎口破了。”杨昭扯着鸡腿道。
萧妃摸出一块绢,擦了把汗:“那就好。”
杨广将筷子放在桌上:“昭儿,明天的射箭考核有把握吗?”
“回禀父亲,以我的本事。通过这种考核,问题不大。”杨昭嘴里咀嚼着鸡腿,含糊道。
秦安一手拿着碗,一手夹着菜,附和道:“婶娘,叔父你们放心。师弟的射术可好了,几乎是十箭九中。”
“师兄,你说反了。应该是百步穿杨才对。”杨昭捂着手,推了推。
秦安挠了挠头,“是吗,或许是我记错了。”
“咯咯咯,秦安大哥太好笑了。”女孩白嫩的手捂着肚子,筷子立在碗中。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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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校场
杨爽身披红色披风,斜挎一柄宝剑,立在校场上。
“本次射箭比赛。射箭者必须骑马在百米之外,射中木靶。一共有十次机会,中靶多者为胜。败者淘汰,尔等可明白?”
“谨听王爷安排。”
杨爽左手摸着剑柄,右手手一挥:“开始。”
“咚-咚咚-咚咚”鼓声密如蚕豆大小的颗粒的雨滴。击打在人们的心头,使人的精神一振。
“我先来”一员身披白袍,脚踏白云鞋,面色俊俏的小将高声说道。他手持一把大弓,马侧悬挂着一壶箭,策马跑出。
“云召果然有勇气,那你先来吧。”杨爽扶了扶胡须,拍着手。
小将缓缓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瞥了一眼箭靶。他左手举起大弓,右手将箭搭在弓上,扯动大弓。
“嗖”的一声,箭羽被手撞击后,发出”嗡嗡”的叫声。笔直向前,穿透木靶,箭尾留在木靶上,箭尖朝下没入泥土。带起一股泥沙向旁边扩散。
“好”上柱国韩擒虎一拍大腿,朝一旁的忠孝王伍建章抱了抱拳。他指着下边的小将道:”还是四哥家的孩子厉害,这么远都能射中。不像我家的孩子,连五十步都射不中。”
伍建章展颜道:“还是差了点,据说这次武举高手如云。云召能否取胜,还未可知。”
韩擒虎摆了摆手道:“我家侄子最擅长的不是弓箭,还请四哥放心。”
“咦,怎么脱靶了?”邱瑞指了指下面。
“六哥,偶尔脱靶也是常见的事。不要太过紧张。”
“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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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
小将见一箭射中后,不再迟疑。他深呼一口气,给大弓搭上箭,一箭接着一箭射出。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几声破空声中带着“噼里啪啦”的嘶鸣声,八支箭羽如环形般镶嵌在箭靶上。以第一支箭为圆心,环绕四周。
而第十支箭,小将手微抖,脱靶了。
“唉,还是没法做到百发百中。”小将叹了口气,看了眼箭靶,收起长弓,转身便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