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塌陷的地方变成一个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米朵和亓官屿川互相对视一眼,果断决定下去,只是二人刚下去,就有一道辱骂声传来,虽然有气无力,却也让二人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鸿鹄表弟吗?”
“……表……表嫂?”杨鸿鹄被蒙住眼睛吊在刑架上,根本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只能凭借听觉判断来人。
亓官屿川上前割断杨鸿鹄身上的绳索,将他从刑架上放下来,摘掉脸上的眼罩,“鸿鹄,你感觉怎么样?”
被大刑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杨鸿鹄,有气无力,随时都可能昏倒,不过他依旧在坚持,气喘吁吁说话:“表哥表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说话了,保存体力!”米朵拿出半瓶稀释后的灵泉水喂到他的嘴边,“喝点水,我们带你出去!”
杨鸿鹄喝了一口水,凉意从口中经过食道流入胃里,随后蔓延全身,迅速减缓了疼痛,也让他脑袋清醒了很多。
“表哥表嫂,你们快走!别管我!”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亓官屿川扶起他,将人往洞口走去,只是,杨鸿鹄不同意。
“表哥,我们斗不过郑康的!”他使尽全身力气去抓亓官屿川的手,“他身后有府城的高官!”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先出去!”
“不……”杨鸿鹄依旧拒绝离开,他不想给亓官屿川和米朵带来灾祸,但是力不从心,直接昏倒在亓官屿川的肩上。
米朵松了一口气,抬手将杨鸿鹄收进空间里。
原本准备打昏人的亓官屿川也同样松了口气,和米朵一起原路返回离开了地牢。
两人离开府衙后并没有再直接回县城租赁的院子,而是悄悄出了县城,趁着夜色,开着那辆超级炫酷迈巴赫飞快驶向杨家村。
“快开门!”
米朵砰砰敲门,亓官屿川扶着受伤昏迷的杨鸿鹄站在后面。
不一会儿,披着外衫的杨小舅揉着惺忪睡眼打开了门,“谁啊?这么晚!”
“小舅,是我!”
“小成家的?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嘘!先别说话!”米朵拉开大门,将路让给亓官屿川。
天色太黑,杨小舅根本就没看清身后人是谁,只是跟在米朵身边后退一步,“小成家的,是谁啊?”
“是陆成!”米朵没有解释那么多,将身后的大门关上。
正屋内,方氏已经点燃了蜡烛,散发着微微泛黄的光亮,也让她看清了浑身是血的儿子。
“啊!”方氏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进屋的杨小舅同样目瞪口呆,傻傻站住。
“小舅!过来帮忙!”亓官屿川见杨小舅傻愣,忍不住呼喊,“小舅母先去表弟房间收拾一下吧!”
杨小舅回过神来,抬起儿子的另一个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想要扶住儿子,可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又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方氏一边朝杨鸿鹄房间里走,一边流眼泪,不知道离家不到两个月的儿子怎么以这般模样回到家中。
将杨鸿鹄放在床上后,米朵从空间里拿了一些营养液,挂水,扎针,一气呵成。
此时她也不在乎杨小舅和方氏的异样眼光了,救人重要。而且他们二人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在乎输液这样奇怪的装置了,对儿子的心疼已经铺满了整颗心。
米朵出门打了盆热水,又滴进去几滴灵泉水,“先给表弟擦一擦吧!”拉着方氏出了房门。
“小舅母,别担心了,表弟会没事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氏一边哭,一边问。
米朵想了想,挑几句重点说说:“我去县学给表弟送寿司的时候,发现他不在,后来我和陆成是在县衙后院发现他的,至于发生了什么,只能等表弟苏醒过来之后才知道了。”
“县衙?”方氏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鸿儿怎么会去县衙的?”
米朵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等表弟苏醒了,不过舅母放心,表弟没有性命之忧,很快就会苏醒。”